三年可快(1 / 2)
谢时奕在妖界三年,除了主动跟谢正新联系,剩下的时候,没人联系得上她。
谢正新不让谢时奕管家里事,外面的事更是只字不提。当他得知谢时奕没在世外境,也是他第一次说交了谢时奕一顿。他想知道谢时奕的下落,谢时奕不说,只说自己过得很好。
要不是谢时奕隔三差五联系他,他都要怀疑谢时奕被人抓了。他的脑子里已经把所有在世的仇家思索了一遍,早早派人盯上了。
其他人谢时奕不联系,温诺耹在山上勤勤恳恳,顾不上谢时奕。谢时奕也懒得去打扰。
温诺耹跟着吴启尘,从练气锻体,一步一个脚印。加上天赋不错,悟性很高,基础牢靠,修炼起来,简直是如有神助。
商北冀死了徒弟,心里不顺,看谁都没有好脸色。
更让商北冀嫉妒的,就是温诺耹起点太高。
想当初,商北冀是养尊处优的世外境皇子,来到这大德门,就是一个外门弟子,自修自学,自生自灭。要不是小甄出了事,黄兰又怎么会着急忙慌的去外门收他当弟子。山上众人都说他捡漏,要不是小林峰大师姐病了,哪里轮的上他。
内门亲传弟子们笑他年纪大,天赋一般,外面弟子嫉妒他。他哪有什么不对?都是他应得的呀。
商北冀不参与弟子教育,每日在屋内思索,究竟是谁在替小甄复仇?早不复仇晚不复仇,要真论复仇的最佳时机,还得是五百年前大德门门内空虚之时。当时妖族出兵打过大德门。门内死伤无数,更顾不上找妖王理论。
要说奇怪,谢仁恒一走,宗门就平静了。另外,宗门生事就是谢仁恒把孩子带来之后不久开始的。怎么想,这叔侄二人都很可疑。
黄兰口口声声说见到了小甄,想来想去,只有谢仁恒侄女与小甄出事后的年岁相当。她一个小孩子,没有实力进出小林峰还不会被发觉。只是,每一次出事,谢仁恒都不在现场,表现出不知情的样子。
那么难不成,赵阜与谢仁恒勾结,利用了那个小姑娘。
怎么想,都与谢仁恒叔侄脱不了干系。
他还有个不理解的点,他弟子的死状,据吴启尘所说,被苟立师伯残忍对待的小甄一模一样。为何偏偏是他的弟子?
师父黄兰疯了,他的弟子死了,师伯苟立被刨坟扬灰。另外,世外境的传言,很明显就是冲着他去的。联系一下曹家兄弟的遭遇,没有人能跟小甄撇清关系。
但是,与小甄不睦之人都或多或少受到了牵连,唯独谢仁恒没有。他一点都不信,是谢仁恒看着小甄被骗给师伯刘文绪试药,甚至替小甄隐瞒事实的真相。明知小甄有难,半点不闻不问,谢仁恒不可能没受到影响。
除非……
赵阜是苟立徒弟,不可能扬自己师父的坟。只有谢仁恒,师父早早死了,偏偏那人冷漠至极,对谁都漠不关心。当初,药峰传出谢仁恒修为卡顿,是从看见小甄被骗试药开始的。也是自见到妖界见到小甄后结束的。
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不过他有个大胆猜想,谢仁恒为爱复仇。
谢仁恒背靠天外境谢家,又是一峰峰主,宗门药修独大。黄兰吃的药,就是他在一手把控,谢仁恒根本洗不掉怀疑。
商北冀像是想到了什么,离开房间,去到院外的校场,看见吴启尘手把手在教温诺耹,不禁有一丝怒气。
十五岁的男孩子,脸上的稚嫩慢慢褪去,脸上阳光灿烂,正是青春四溢的年纪。
商北冀站在台阶上,等到吴启尘空闲下来,朝吴启尘招招手:“尘,温诺耹是你的亲传弟子,那谢仁恒侄女又与温诺耹交好。我想让耹儿把那小姑娘叫来,同她聊些事。”
吴启尘的脸很犹豫,光听商北冀这么说,就能猜到为了什么事。
商北冀看吴启尘不说话,脸一黑,把温诺耹唤到跟前。“耹儿,你可是联系的上那个与你交好的小姑娘,我想让她找她叔叔办点事。”
温诺耹面上和煦,心里有了盘算。都是老狐狸,还怕你这点手段。细细一想,自己有两三年没跟谢时奕联系了,只知道她在留平城捡了个孩子养着。
温诺耹摸出玉牌,发现根本联系不上谢时奕。他有一丝惊慌,又试了几次,玉牌依旧不亮。吴启尘心里暗暗松口气,他眼里全是惋惜,就这么望着商北冀。
商北冀拂袖离去,眼神里晦暗不明。他本想从谢时奕嘴里套话,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行,没想落了空。
吴启尘追着商北冀的身影,越来越远。
温诺耹坐在台阶上,叹了口气:“看来我也不过如此。说好为你收尸,我连你去向都不知,枉我自诩你的至交。”
他执念所化的簪花,也是没有半点气息。
稍微修整一下,他回到了以前的住所。联系了自己在春山的父亲:“父亲,每年的桃子你可有送出去?”
没多时,温长老就同温诺耹说:“每年都送了,只是这几年都送到了世外境的留平城。往年都是你告诉家里的管事该送去何处,只是这两年你没说,就以为那姑娘在留平城久留,都送去了那边。”
温诺耹又问:“收桃子的都是些什么人?”
这个温长老不清楚,就问家里的老管事,老管事回到:“公子,都是跟在谢姑娘身边的姑娘在收桃子。往年送过去的时候都能见到谢姑娘,只是这两年都只有那个叫潘萝的姑娘。他们来春山的时候,手下的人几乎都见过两个姑娘,基本上认得。只是去年送桃人回来说,潘姑娘身边跟了个小男孩,多的,我等也不清楚。”
温长老接过玉牌,“可是那孩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