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一箭西来(1 / 2)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外边光亮稍稍黯淡,却依旧刺眼,古老终于走了出来,对着时彦笑道:“不负所托。”
呼——,时彦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接下来就是要将江上的众人接过来了,让他们总在江上过夜不是什么好事,时彦站起身,锐利的双眼看向林飞昀、赫莱尔,“飞昀、莱尔,你们率领士兵将周边两栋小区清理干净,今天我就要用。”
“是。”两人领命而出,只留下十名枪兵在此守护,踏踏踏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消失在耳边,凶悍的凄厉咆哮声在两栋小区响起,时彦这才有机会询问父亲的踪影,毕竟一回来可没看到他的影子。
母亲闻言一愣,有些担忧的说道:“你父亲和大伯带着十几个人向茉莉区去了,那边听说有变异植株出售,那边是赤狼帮的地盘。”
“赤狼帮,我管他什么赤狼帮、绿狼帮的,变异植株抢过来就是了。”
“呃”母亲一脸震惊的看着熟悉却又陌生的儿子,时彦却双目生辉,叫什么帮派能有什么好人,而且这个世上好人基本活不长,而且花城他是一定要拿下的,只有有了基本盘才是命典真正发挥的时候。
挥手招来一名枪兵,问母亲要了一份花城地图一并递给他,“去将这份地图交给赫莱尔将军,要他去茉莉区走一趟,将我父亲他们和变异植株带回来。”
“是。”
另一边,身着银色翎羽甲、腰背银色长弓的赫莱尔接过地图,慎重一礼,“赫莱尔绝不负领袖所托。”
将工作交接给队里的一名副手,整个人看了一眼地图确定好方向,化身一道璀璨的神光直冲云霄,呼呼呼,甜腻的白云团簇拥着在蓝天飘荡,尚存的人只隐隐约约看到一束白光划破天际,在刺眼的天光之下看得不是很清晰。
飞了将近三分钟,赫莱尔重新落地化为人形态,哪怕强如他一样也不能长时间动用这项天赋能力,重新校准方向继续步行前往,那怕是步行也依旧堪比普通的风系一阶进化者。
进化者是时彦一方统一的叫法,但在其他地方就杂七杂八的叫法都有,异能者、天赋者、魔法师、变异者等等。
昌明街道,汹涌的人潮堆积在这里,这是赤狼帮第一次公开向花城全体势力售卖变异植物,身为花城三大顶尖势力的赤狼帮的面子自然不能不买,而且变异植物谁会嫌少。
花城的人口常年在百万左右,地处湖省中部,‘一家二帮’三大顶尖势力在血腥的厮杀中诞生,而今大部分势力都齐聚在赤狼帮统治下的昌明街享受来之不易的平静。
一处豪宅里,以前奢华的摆设被统统丢弃扩张为一处宽阔的议事厅,赤狼帮的四大首领分列而坐,为首的粗犷汉子坐在首位,粗大的手指骨轻轻敲击在桌上,却如同一把重锤敲击在众人心中。
“老三,听说金钗帮都派了人来,怎么白家没派人来,是没收到请柬吗?”男人说到白家眼中闪过一丝惧意与深沉的恨意。
老三昂首回道:“老大,送信的是我的心腹绝不能出这个差错。”
“那看来就是白家不给我面子喽,哼,迟早有一天要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男人此话并非出气,而是胸有成竹的报复之语。
他们四个原本是关押在西花监狱的死刑犯,日子没有丝毫盼头,可就在末日降临那一天,四人掉进一个深邃的黑洞来到一个奇幻的世界,从那里得到了四部功法,雨经、风经、土经、木经,四经合一才是四化承植圣经,是一本亲和植物的无上圣典。
彼此之间的继任者还能彼此感应到对方,于是众人一拍即合成立了赤狼帮。
凭借四经强大之处,也就是干得浇水、授粉、培土、养木的活计,虽然看起来比较拉,但培养起来的植物给他们提供了巨额的能量,让他们在进化之路上一番通顺,毫无阻拦,实力最高的老大已经是一阶巅峰的实力,除了白家的白长生几乎无人可挡,其余几人也具是一阶后期的修为,在末日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可谓进展神速。
咚咚咚——
敲门声从外面响起。
“进来。”
外面的小弟走进来,恭敬的低着头向各位首领说道:“各位首领,外面宴会已经开始了,需要将绿金提拿出去吗?”
“哈哈哈,好啊,当然要拿出去,不拿出去他们怎么会有需求呐!”老二段天红高高的翘着兰花指,一脸妩媚的笑着好似一朵娇艳的花朵,人如其名有着一头张狂的红发,向后肆意生长仿佛一把熊熊燃烧的烈焰,眼睛半眯着好似一头狡猾的赤狐,是四人团体的足智多谋的军师。
“听老二的,去吧。”老大率先发令,小弟一秒都不敢多呆地跑了出去。
老二段天红看着诸位兄弟,有些阴柔的说道:“能不能收服dc区、四大街道就看这次宴会了,老三老四不要留手啊!”
“自然如此。”老三老四露出凶厉的眼神,一口大白牙肆意咀嚼着不知名的肉丝。
吼哦哦,嘈杂的音乐声伴随着哄闹的场面,所有人肆意的宣泄着自己的积累的情绪,舒缓着这些天的疲倦,一行人的身影就藏在人群之间,跟随着众人舞动着,一面观察情况,正是时彦父亲和大伯一行人。
“怎么还没有见到那株变异植物?”大伯一边小心的注视着周围,一边小声抱怨道。
“小心。”时建宇一把拉住曹华烈,也就是时彦表哥父亲,差一点就要撞到前面的纹身黑衣男,一看就是某个帮派的成员,无论是再怎么小的帮派都不是他们惹得起的。
“小心一点,在赤狼帮的地盘上一举一动都给我万分注意,如果惹了事,卷进了局那我可不会拿所有人的性命去救你,明白了吗!”时建宇这话不仅是对大伯说,更是对身后院子里的人说的。
“明白了。”身后响起一阵附和声,时建宇高高挂起的心也稍稍低落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