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6章 开小灶（2 / 2）

像于永昌这样身体强健的走到都城都没了半条命，更何况其他人。见过官官相护，于永昌早就不相信世上还有什么公道真理可言，这些当官的根本拿人命当草芥，除非事关己身，否则他们根本不可能为别人出头。

第二天梁斯眠去皇陵看萧鹤行的时候顺便说了这件事，萧鹤行很赞成她在府里整顿，鼓励她可以立一套自己的规矩，省得这些人觉得她一个人好欺负。梁斯眠忧心忡忡道“你不怕我胆子太大吗。”

萧鹤行温柔道“我只怕你胆子不够大，反正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你不用怕，想做什么放开了去做。”

别人说什么不重要，人活一世不能活在别人眼中，自己过得畅快才最重要。

军中的事情萧鹤行虽然知道，却未必能帮得上忙。“丞相忙于政务，恐怕很难有时间经手这种小事，等我想一想有没有人能去一趟，打听打听究竟什么情况，你先别说，省得叫人失望。”

成与不成还两说，没得叫人空欢喜一场。

送走梁斯眠，萧鹤行双手背在身后，一步三晃地重新走回陵园中，只不过这一次他去的不是应宪王的明楼。

来到皇陵已经半个月，萧鹤行每天除了晨昏到明楼点卯，余下的时间都在陵园中闲逛，今天去皇陵，明天去妃陵，后天去臣陵，不管是主陵还是陪陵就没有不去的，每到一处还要问一遍生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宫中派来修陵的。

执事官刚开始每天陪着小心跟在旁边介绍，后来发觉这就是个闲着没事干的主，便找了个借口不来，换了个刚来不久的小内监跟着，小内监不明所以，只当他是刚从封地回来，想要吊唁先祖的良善后辈，把知道的都一股脑说了，萧鹤行觉得他有意思，进进出出都带着，两人整天在陵园中四处闲逛，没几天守陵的人看得烦了干脆不再管他们。

萧鹤行因此找到契机慢慢走慢慢看，真让他看出来不对劲。虽然萧以宁的明楼破旧不堪，但灵前上供的东西却三日一换，这种待遇除了先圣皇帝外是头一份，陛下当然不可能让人这么做，唯一的可能便是有人一直在暗中关照萧以宁的灵位。

陛下没有公开萧以宁的死因，对外只说暴毙，因此萧以宁在陵园中依然能享有一席之地，可陛下对他不满，只能通过不许修缮明楼略表一二。

只可惜萧鹤行旁敲侧击多次都没能查明幕后之人是谁，明楼的修缮即将告一段落，萧鹤行不愿意无功而返，最近几天一直在陵园中闲逛，企图套出有关的消息。

执事官派给他的这个小内监才来不久，知道的还不如萧鹤行多，除了做个伴，开个门没有丝毫用处，萧鹤行无可奈何地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却始终没能打探到自己想知道得消息。

回城前一天萧鹤行终于抓住从偏门回来的执事官，背在身后的手拿着沉甸甸的荷包，丝毫没有碰见人的惊讶。“王爷今天散到这了。”

荷包沉重，花纹寻常，对方心思缜密，不是一般人。

萧鹤行笑眯眯地摸着下巴，拦在必经之路。“听说你经常开小灶，不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执事官跟着笑，杵在几步外没动。“王爷说笑了，您也知道陵园清苦，我老了熬不住，偷着喝口肉汤而已，哪里算得上小灶。王爷每天吃的才是精致小菜，真要有开小灶的那也不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