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前往学苑(2 / 2)
“这……”老相国的心中没有了头绪,只能认定吕一品是一个天才,不然怎么能够解释的通?对于父亲这一称呼,蔡远也不再探索了,这样的小事还是让他们父子自己去解决吧。
入学文牒在不是招生之际对于其他人弄来或许有些难度,可对于身为国子监院长的蔡远来说,也就是动动手的事。下午,来自国子监的入学文牒便已经来到了军侯府吕一品的手中。
原来,按照吕明川的想法是直接带领吕一品前去学堂,这样有自己在的话,目标更大!更能够提醒某些暗中之人,侯府公子入学的消息。可这与昱王的计划相悖,也就只能不了了之了。不过这样也好,使得自己能够与儿子多多相处一个下午。
只是吕一品的心里就没有这么开心了,任由他怎么旁敲侧击,父亲就是不肯把围绕着展开的计划说出来,只能大生闷气。
可是他又不能不去这学堂!自从他醒来,吕母就已经在他的耳边不止一次的说过,现在他早就已经到了上学的年龄。京中权贵们的孩子普遍上学堂的时间较早,三岁学文已是常态。如果不是在吕一品当时情况特殊,也早已经入学了。
现在也不晚!吕母对于吕一品晚了这么多年上学并没有抱怨上天,反倒还感谢上天能够让她有这么多年的时间与孩子相处,这是很多作母亲求之不得的。
吕明川目光炽热地看着已经放在桌上的文牒,目光闪烁中让人看不透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时间很快就到了第二天,这一天就是吕一品上学的日子了!吕一品很早便已经醒来。不是他要醒,而是他不得不醒。
吕母在天刚刚蒙蒙亮的时候就已经来到了吕一品的房间,早早为吕一品准备好了一切,并督促着吕一品吃下早后一口早餐。
这个时候吕明川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身形有些偏瘦的青衣少年。说是少年,其实也就十一二的孩子。静静地跟在吕明川的身后,进退有据、不亢不卑,显出了很好的教养。
“他是罗岩,管家罗宾的养子。”
吕明川又转身对着罗岩道:“从今天开始,你就跟随公子了。”
罗岩也是从小在军侯府中长大,一年之前侯府遣散之时被罗宾寄养在了朋友家。在吕明川重建军侯府后,回归。
罗岩恭敬回道:“是,侯爷。”
吕明川看看日头,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便说道:“时间差不多可以出发了。罗岩,带公子去学堂吧。”
身为一名仆人,罗岩一路之上显露出了非同一般的口才与见识。等到了学堂,吕一品已经对这京中近期发生的大小事件有所认知,往往三两句话,罗岩就能够把一件事情为吕一品讲清。
如果要说,他一点没为今日做功课,吕一品也是不相信的。可一个能够为自己主子去做这些准备的下人,还是比较喜欢满意的。
尤其是他选择去学苑走的这道街,吕一品是格外的满意!
从踏出家门口开始,吕一品鼻子就已经闻到了满城那诱人的香气!如果放在一年之前,吕一品还没有清醒之时,吕一品一定会在第一时间里冲向这些人家!
吕一品口水当即就差点流出!
转了一弯,吕一品彻底向前走不动了!豆花!肉饼!酸辣汤!全都如同长出了手一样,探进了吕一品的体内,死死抓紧吕一品的肠胃!
这种诱惑不可能忍的!一息时间也不可能忍的!
吕一品脚尖在地上一蹬,“噌”地就蹿出在一个摊前,左右手如同车轮一般飞快往口中狂塞!
“啊!”摊主是一名妇人,突然出现的的黑影顿时吓得她哇哇大叫。再当看见吕一品的脸之时,瞬间脸色由惊吓变成了惊恐!
吃货大魔王来了!!!
脚下一软,妇人坐倒在地上,双目无神:“完了,我这几天算是白干了!”
这个时候罗岩才反应过来,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出门前义父罗宾一再嘱咐自己要多带些银两的原因了。原来公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能吃!
“喏,这些给你。够不够?”罗岩从怀中拿出银两,在妇人眼前晃晃。口中却是有些不忿!自己家公子可是堂堂侯府公子,而且还有昱王亲赐令牌可吃天下,吃你一点怎么了?竟然摆出这么一副死人相来。
妇人无神的双目在银两的刺激下瞬间恢复了焦距,喜色爬满脸庞,声音变地尖锐:“够!够了!够不够吃?我这还有?”
拿了钱的妇人,服务态度立变,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有了钱,吃货大魔王就不再是魔王,而且摇钱树!一个个摊贩比见到亲人还要亲地呼唤着吕一品前来他们的摊前,前倨后恭不外如是。可谁又与钱过不去呢?
吕一品不为所动,按部就班地这么走着吃着,从一家店吃到另一家店!每进一家,罗岩面上就是一紧,唯恐银两不够;店长脸上就是一红,容光焕发;而还没有用餐的食客却是脸上一黑!
实在是吕一品所过之处,就如同蝗虫过境,颗粒无剩!让他们没有东西可吃。
吕一品心中大呼过瘾,好久没有这般这过东西了!
“公子,时间差不多了,第一天上课可不要误了时辰才是。”罗岩看着手中所剩无几的银两欲哭无泪,难怪之前偌大的侯府竟然被吃垮了!
吕一品意犹未尽,把头从桌上抬起,把手擦去油渍。看了眼还没有走完的长街,叹了一声道:“可惜了。”
罗岩连连摇头,麻利地把公子一应物件收好,道:“不可惜,不可惜,咱们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吃,一家一家吃。”
吕一品这才施施然走了出去,不过顺手又在另一家摊贩上拿起一吃食塞进了口中,边走边吃。
罗岩暴汗,无奈只能付钱。
终于,主仆二人踏出了这道街!
吕一品揉着胸口,满脸惬意:“不错,明天还来!”
罗岩脚下一软,就要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