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此生的首杀（2 / 2）

“打头！打脑袋！怎就照腚打？”

司马青梅现身伞后，面罩寒霜鼻中冷哼：“你莫心慈手软，斩草定要除根，明白？”

语落又是几声惨叫，数名草匪翻倒在地，各自后心中一铁弹，连滚带爬口喷鲜血：“想跑？嗬哈哈哈，往哪里跑？”

猛听那斜刺里暴起一声虎吼，成功掷完所有弹的一号投石机张牙舞爪蹿出，赤手空拳杀那向溃败奔逃的一彪乌合之众：“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虚虚——上！”

“穷寇莫追！”

司马青梅断喝一声，当即已是变了脸色：“找死呀你！给我滚回来！”

莫虚一笑：“不妨。”

是的，这才哪儿到哪儿，大少他还没有玩尽兴，他也绝对不会容许自己被司马大小姐抢去风头：“嗖嗖嗖嗖嗖嗖、笃笃笃笃笃笃、哈哈哈，来得好！”

那处几支冷箭放过，自以难以射入分毫，几近刀枪不入之体外加“神龟牌”防弹马甲，朱富贵双臂护住头面蛮牛一样冲入敌军阵中：“阿弥陀佛——挡我者死！”

武僧不服变身，今日大开杀戒，无端凶锰的拳脚之下小小几只草寇自是沾着就死，碰着就亡，什么虎组鹰组豹组不过一群土鸡瓦狗，神勇无敌的不服和尚就此开启虐菜模式：“我去！去死！叮咣五六娘嗳~~全都给我去死！”

结果就是乐极生悲，做人莫要太嚣张：“蓬……”

……

……

当时莫虚离得大少四五十米，人是不紧不慢跟在司马青梅身后，骤然见得那团红如烈火的身影上方炸开一团白雾：“糟！”

身前司马青梅只及唤出一字，扬手一柄飞刀已然电射而出，而那处已然炸响一记不似人声的惨嚎：“啊！阿嗷~~虚虚啊！我的眼……”

结束了，飞刀未至，一条精瘦的黑脸汉子抡了狼牙棒飞身跃起，一棒狠狠砸落在大少的后脑：“吭哧。”

莫虚眼见，大少闷声不响一头栽倒在地，身遭尘土飞扬。

“砰！”

枪响了，这一次是填装了破甲符弹的转轮手枪，一颗飞旋的子弹携着笔直的弹道湍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射穿木盾、破开头骨、钻入眉心，在莫虚一双瞳孔以及脑海之中轰然炸响：“豹哥！豹爷！”

时空迅速归位，莫虚人已疯狂：“大少——大少！！我去你丫的、砰砰砰砰砰！”

……

……

懊恼自责种种负面情绪暂且不说，这生石灰入眼断然不能用水清洗，此时莫虚趴身跪地用棉签蘸了菜油扒拉着眼皮一点点给他撇揩，一旁司马青梅跳脚叫道：“这回傻眼了吧？说了就是不听！你说你两个二货，叫我说什么是……”

“滚。”

“啥玩儿？你说甚？！”

“我叫你滚。”

“啧啧啧啧，好一名神枪手呀，端的是好威风呢，我呸！德性~~”

司马女侠啐过一口，扬长而去。

莫虚吁一口气，心下烦恶异常：“高大上，你也给我滚，死一边哭去！”

不远处高大上也自伏尸痛哭，寨中和他最亲的豹子头豹爷此时大半头颅盖都被掀飞，脑浆血肉溅落一地死状惨烈无比，那长而浓密的鼻毛有若胡须，望来又有几分滑稽：“你死定了，你死定了莫二！你竟敢杀了豹爷，你还欠下了整整六条人命债，莫二你不得好死！”

不错，六枪收走六条人命，枪枪都是精准爆头，莫虚对于自己的枪法极为满意：“得咧、来！咱们翻个身。”

眼部处理完毕，察看脑后伤势，但见那淤青之处已然高高肿起，其上印有两排蜂窝样式的血点：“好家伙，有够狠！”

这也就是大少，若寻常人这一棒下去此时早已脑浆迸裂而死，就算赶上命大抢救回来也会变成植物人：“杀人者，人恒杀之，这很公平。”

再喂下一颗丹药，涂抹上一层药膏，冷静下来的莫虚起身笑道：“再者说，六条人命债，这才哪儿到哪儿？”

……

……

“姐，我错了。”

莫虚笔直站立，再次弯腰鞠躬：“对不起，我向您道歉。”

“滚！”

第一次杀人，杀了六个人，他居然还能够笑的出来，司马青梅也是真心无语：“姐，麻烦你照看一下大少，我去去就来。”

“去去就来？你去做甚？”

“我去杀人。”

是的莫虚此时心很定，手很稳，并且眼神始终很平静：“高大上，到你了。”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