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负负得正(1 / 2)
和徐桐花朝夕相处了三个月后,我终于暴动了,抱着儿子回到了没有周老师的娘家。
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其实是一件很小的事。
我是在街上碰到我爸的,他一如既往的在和杂货店的老头下着象棋。周老师走了之后,我爸的生活简单而机械。菜也不种了。
我爸并没有注意到我情绪低落,他看到我抱着儿子出现在他面前,赶紧一脸欣喜的站了起来。
他搓搓双手,接过我儿子拿胡子扎了扎:“小屁孩又尿尿了吧!今天这么好来看看外公。走,赶紧回家。”
我跟在父亲的身后,慢慢的往家走。我父亲的注意力都在小他的外甥身上。一路逗的他“咯咯咯”笑。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眼前这两个男人,一个是最爱我的,一个是我最爱的。他们倒是一付其乐融融的天伦之乐。
都说男人粗心,看来确实如此。如果我妈还在,看我独自一人抱着儿子回家来,怎么着也该先问我一下,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牛皮糖呢怎么没有一起来?
而我爸呢,捧着我儿子就像捧了一个聚宝盆,我在他心里半点地位都没有。
唉!真是我枉为他生了一肚皮的气。
家里很冷清,连电视机的声音都没有。母亲留下的茉莉花摆在木桌上,奄奄待毙,没有往日的光彩。
我便有些失望,“你也不浇一下水,今年都不会开花了。”
“每天都浇的,可能水浇太多了。”父亲有些尴尬的回应我。
我抬头看看父亲,他的头发已经和徐桐花一样全白了。背有些佝偻着,显得有些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