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圣殿之都——河洛(1 / 2)
沈川庐坐在车上,与张毅檀闲聊道:“这马车,多少有点……哈哈。”沈川庐指了指这木头做的“方盒子”,打趣道。
“哎,你真以为学校会把钱浪费在这里吧。”张毅檀摊开手,耸耸肩,解释道。
沈川庐望向前边的一辆甚是华贵的车,简直是用珍贵的材料所堆砌的穷奢之物,镶金的花柱与布满雕饰篷顶,将一辆马车造为一个艺术品。前方的驷马以清一色的白色组成,后脖上的厚鬃高光挺亮,就像是雄健骄傲的旗帜。四匹马昂首挺胸,躯体上的肌肉像用雕刀刻过,俨然一座威严的雕塑,从天界奔来。
“那前边是谁的车?”沈川庐有些羡慕的意思。
“林抟——现在林家的掌上明珠。”张毅檀说。
“林抟?我有点印象。”
“今年是他在学院的最后一年了,到了六级末期,正是在会战大展宏图的最后窗口,据说学院还特意偷偷地留了他一级,为的就是奉承林家让他取得好成绩。他这人最近状态都差了,估计是压力太大,家族给的压力太多了,肉眼可见的疲态。”张毅檀肯定地说道,然后顿了顿,继续开口,“好巧不巧的是,他还有个出色的弟弟,四级,叫作林济,也在队伍里,就和他坐一块,我估计他们俩的关系不会好的。”
沈川庐默默无言。
随着马车漫长而无规则的颠簸后,一行人终于在日薄地线时感到了首都河洛。金碧辉煌的宫殿,在落日的辉光下,映衬的格外耀眼,一圈憾目的金色轮廓将宫殿幻想般的轮廓死死定住。天光渐渐暗淡,沈川庐的内心却被这座城市牵扯得躁动,一年一度的会战似乎有一种不可言说的魔力,将所有激昂的情绪都彻底挖掘出来。
马车驶入街道,平整的砖石铺就的道路平摊通常,连烦人的颠簸都少了许多。马车的速度慢了下来,沈川庐才有了闲心看看四处的人们,黑夜帷幕的降下并没有让喧嚣的街道告别熙熙攘攘的人,而是让人,流动在街市上,就像天空流动的银河一般。四下里吆喝声一片,街道两旁的店铺像依次落座的观礼的人,一个紧挨着一个,让来往闲逛的人们目不暇接、眼神不定。在这里,如果晨午的时光属于劳动者的话,那么夜晚灯彩闪烁的生活属于纯粹的市民。以纸醉金迷形容也许过分,但霓虹闪烁、光耀纵横绝无夸张,沈川庐完全被眼前见所未见的事物吸引到了,他在脑海中找不到替代品,只能彻底的“沦陷”了。
要论河洛最出彩的地方,无疑是圣殿——煌烨大殿。它由最朴素的木与石组成,兼配雕栏、金塑和一座“贯云塔”的高塔立于正中,象征着无上的权威,代表着一国之王的气宇。宫殿由古人建造,历时数百年,便览风雨艳阳,像一位全知全能的老者,面对一切都能泰然自若、处变不惊。如果见到这座宫殿,无一不会表露出同样的情绪:总有一些事物,超越了一切言语的谬赞,任何华丽地辞藻在它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如繁星映皓月、腐萤照金乌,只觉得可笑。
沈川庐即使向大殿远远望去,只觉得无所适从,似乎他这样的人连见一眼都不配了。
几日过去,会考特意安排在会战之前,真是吊足了胃口。在城中心的最后一夜,沈川庐久久不寐,心中愈发激动。
第二天,车队启程,赶往会战场地——御城关。
距离真正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张毅檀和其他参赛的几人齐聚,领队的老师是魏乾。他是这一众教室中资历最老的几个之一,严肃是他脸上的永恒的印记。魏乾眼神凌厉,狭长冷冽的眼球露出一半,好像饿狼盯着猎物一般,下巴上留着硬邦邦的长须,手总是不自觉地在上面轻抚几下。
几人在一个密闭房间中,魏乾落座后几人也坐下了。张毅檀坐在秦荧身边,尽管嘴上没发出一声,但眼神依然交流着什么;林抟和林济坐在正对面,林抟双手交叉,把嘴埋在双手后,眼神阴沉,而林济的双眼有些蔑视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