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指标（2 / 2）

“还没到换班时间。”那个玩具大大咧咧地说道。“你怎么就过来了？”

“我想回一趟休息室。就是岔路太多，我忘了怎么走了。”

奉献精神的效果只有三次，充能时间2天。和迷惑的冷却时间一样，占用的次数也一样。今天已经用掉了一次，为了防止后面还有什么后手，洛蕴不想把这么宝贵的次数浪费在一个小兵身上。于是他随便扯了个谎。“老哥能带个路么？”

“你又不是新来的了。”那个安保玩具摇摇头，一副无奈的样子。“我知道了，你又想上厕所摸鱼了是吧。我可告诉你，老大最近心情不是很好，被抓到了可没好果子吃。”

摸鱼？这我熟啊。带薪拉屎老本行了。

洛蕴立马点点头，附和着说到。“一次，就一次。抽根烟的功夫。”

“嘁，你小子。要是被抓着了可别说是我遇到过你。”那安保玩具笑了笑——至少在洛蕴看来是笑了笑。“这段时间业绩不好，那些个没用的废物已经被裁员掉了大半。我可不想跟着你一起被推到火坑里烧成灰。你那边指标完成的如何？”

指标？安保还有指标？这个问题着实有些让洛蕴没抓到重点。

“指标？我们这帮巡逻的还有指标？”

“你小子不会开会没在听吧。”安保玩具质疑到。

“天天加班加点的，我开会睡过去了。梦游周公呢。”

“周…什么？”

“咳咳，就是梦见和涉谷的小姐姐玩一些奇怪的游戏呢。”洛蕴赶忙给自己的失言打掩护。那安保玩具听完这话露出坏笑，最后一点警戒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嘿嘿，我们开会确实没说有指标。”

好家伙，使诈。现在玩具头脑都这么发达了么？再一想，这些玩具是现实中那些人在成金心中的投影，那么他们的言行估计也会反应到这个世界中来。

“不过，”安保玩具话锋一转，用下巴指了指房间内辛勤工作的几个小人。“隐形的指标还是有的，每个部门都下达了裁员指标。我们要配合好人事部把那些不干事儿的全给做掉。”

“要开5%？”

“8%”这个数字报出来让洛蕴倒抽一口冷气。安保玩具接着说到，“反正还会有不怕死的新人进来，特别那些刚毕业的学生。实习期的最好用。年轻体力好，还便宜。那些老人烧了就烧了吧，反正压榨的也差不多了。”

说罢，和方才一幕一样的事情发生了。一个“主管”趾高气扬地步入单人牢房，随后人事部的美女玩偶带着两个锤头丧气的员工玩具走了进去。在短暂的交流后，众人离开，只留下两个员工玩具待在房间的角落等候发落。

“来搭把手吧。”安保玩具这么说着向那两人走去，洛蕴紧随其后。“帮我把他们送去垃圾处理通道，今天的指标就完成的差不多了。一会儿我们一起回休息室摸会儿鱼。可说好了，下次涉谷那边好玩的店你得介绍几个熟悉的姑娘给我。”

洛蕴点点头，一言不发地架起其中一个玩具。

那个“员工”的身子骨很轻，一摸就知道已经被掏空了。它有气无力地被洛蕴拽着胳膊往前推着走，从它的身上传来微微的颤抖。

那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