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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大战昆仑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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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侬智高班师邕城的一段时间内,兵力依然很强大,狄青未敢轻与之战,与孙沔、余靖等宾州、邕州军会合后,计议对策。在智高举义后的南征北战中,其军队所向披靡,从而滋长了骄傲松懈的情绪。对宋朝廷大军的整体动向缺少侦察。狄青看到这一点,于皇佑五年(153年正月,率领主力抵达向有“一夫当关,万人莫开”的天险——昆仑关附近的宾州。

这位足智多谋的大宋名将,令部下故意放出“只储有五日十日口粮,军心已动”的假讯。侬智高闻之,竟信以为真,毫不戒备。狄青下令张灯欢饮,休息十日,料知敌军必来窥视,故意示敌以散漫。此乃骄兵之计。时值元宵,这夜阴风细雨,狄青正在与部下欢饮,突然离席道:“身体不适,暂回休息。”独自带领精选的近四万官兵,派人告知孙沔、余靖,令孙节为先锋,成功偷渡昆仑险关。关在昆仑镇上,乃是宾州、邕州两州的交界地,最为冲要。狄青恐智高遣军来争,屯于关外,静待后军。正月十八日,突然精兵天降,直面侬军,在距邕只有二十里的归仁铺摆开战场。而此时营中诸将正在畅饮阔论,忽然传令官进账曰:“元帅已进关去了!谕令诸将,即刻前往会师,不得有误!违者军法!”

智高闻知狄青已夜袭昆仑关,大惊,率部倾寨而来。此时余靖、孙沔诸将尚未赶到。先锋孙节正与智高先头部队相遇,只见前面一人状貌雄伟,持偃月刀一柄,只是夜色之下,看不清面容。两军更不答话,战在一处。智高部来势甚锐,孙节部众抵敌不住。孙节与那人战不几合,抵敌不住,却不愿退却,想与敌方争夺有利地形,未几合被一刀戮于马下。

眼看全军覆没,孙沔、余靖率部来到,从侧翼杀入,两军一场恶战。归仁铺地势甚是开阔,唯有东侧靠近昆仑关,四周为山所挡。不过那持刀之人,勇武绝伦,横冲直撞,无人能敌,已斩杀数名宋军将官。奈何宋军兵多势众,仍略战上风。

渐渐已是天亮,广袤的原野上,传来咚咚的踏步声。那持刀之人大笑道:“哈哈!我哥哥帅部来了。今一日杀你个片甲不留!南天国的勇士们,杀!”,一声呐喊之下激战数个时辰的智高部队忽地都提起精神,眼中透出无比的勇气和杀气。他们跟着持刀人一块大喊一声,犹如野兽般继续砍杀。宋军竟显得退缩和疲惫,在余靖、孙沔的激励和呼喝下也是抖擞精神,红了眼的拼命。

踏步声愈来愈近,余靖看得清楚,只见敌军前方一骁勇之士执一面大旗,上书“大南国”,每个敌兵都穿着绛红色战服,不知其数,呼喝而来,只见遍地红彤彤,如朝霞一般灿烂,犹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向这边滚来,不禁失色。当先一人,状貌雄伟,座下火云兽,犹如天将,与那持刀客有些相仿。正是智高亲临,旁边一汉人学究模样乃是其军师黄师宓。士兵们也都已看到,皆生怯意。余靖心忖道:“狄元帅怎么还没有到!?”。孙沔大声喊道:“将士们!我们一定要守住此有利地势,以待援兵赶来!”

正说时,那持刀之人,呐一声喊:“勇士们,杀!”说完挥刀直奔孙沔而来。孙沔战了半日,已然劳累不堪,不能抵挡,曳矛而走。余靖接着,与持刀客战在一处,不过五合,亦是败走。智高军此时气势更是旺盛,呼喝嘶喊,宋军已然势如覆卵,已退却数里。渐至关前。

正在此时,忽听得鼓声雷作,一彪人马从山麓杀出,分兵左右翼,合击敌众,中间大纛之下一员大将,座驾青鬃兽,头戴束发银盔,面罩赤铜面具,右手擎神机万胜水龙刀,左手执白旗,左右指挥,犹如天神。正是狄青到了。

宋军略微占据阵形优势。但智高军并未慌张,只见智高挥舞佩剑,呼叱呐喊,摇臂指挥。智高军略撤回开阔之地,几十万大军混战厮杀一处,当真日月无光,流血漂橹,浮尸遍野。一声声临界死亡时惨烈的原始哀号悲凄了整个世界,一汪汪涌涌流出的令人目眩的生命液体染红了整个昆仑,几千几万家庭提携捧扶养育的子孙,如足如手的兄弟,如宾如友的良人,一夕之间,化为孤魂。方此时,正是隆冬时节,北风凛冽,天气苦寒,寒风刮卷起沙尘不分宋军、南军的扑打着士兵的手脸。红眼的军卒,耳中只有白刃交加的声音,只有寒铁斩断热身肉臂的声音。不分将军与士卒,只有最原始的厮杀。

那持刀客正是智高的嫡亲弟弟侬建中,此时已成疯魔,座下马已然倒毙,兀自红了眼的砍杀,望着狄青而来。狄青举水龙刀,一在马上,一在地上,两柄刀战在一处。未五合,狄青一刀卸下侬建中左臂。侬建中真是勇猛,单手持刀,又与狄青战了几合,被南军将军侬智忠接过,拖刀而走。

正天昏地暗,血肉横飞之时,南军山后高地忽地喊杀声阵作,一彪人马冲出,正是狄青于日前急调的大将贾逵率兵到了。贾逵带军一阵冲突,将南军一分为二。南军稍显匆忙慌乱,片刻之后,在将帅指挥之下,皆从背上取下藤牌,几人围成一团,大有同袍同襗之概。正所谓众志成城,一忽儿功夫即将宋军的阵形优势化为最小。

却在这时狄青一声嘶喝,前方步卒,两厢退开,但仍是占据地利,成包围之状。与此同时,一队骑兵跃踏而出,约有两千人众,皆是左手或持矛,或持剑,但右手皆擎一把铁连夹棒,其状如双节棍。正是从狄青征西夏时,征来的骑兵。此时威力可见。智高军手持藤牌,为马军所冲突,多不能战,宋军骑兵从马上以铁连枷棒骤击,智高军为之披靡,互相踩踏,死伤不计。满身血肉的贾逵看清局势,鞭策士卒,拼死与狄青部合击被围南军。

智高与侬建中、黄师宓等在冲突中失散,看清今日必败,遂亲自殿后,命部众退却。南军皆跪曰:“大王不退,臣等不退。属下等愿为大王效死力,誓斩狄青!”智高太息一声,曰:“帝业未成人已老,王封申锡国同休!”望着被围的部属,与自己、与大南国休戚与共的将士,一代枭雄流下凄清无奈的泪水,硬下心,扭头率队撤去。

归仁铺一战,宋军共歼敌五千余人,生擒智高军师黄师宓,智高嫡弟侬智中等大小将领一百五十余名。宋军却是伤亡更重。所谓杀敌八百,自损一千,虽胜可谓不胜,却终究伤了智高军的根本,夺了昆仑关险要之地。狄青站在遍地尸骨之上,眼前是平沙无垠,黯淡惨悴的战场,耳畔似乎还回荡着人马嘶吼之声。两个时辰之前的动地惊天的恶战,仿佛被一阵北风如尘烟般吹逝,只剩下断蓬枯草之上无数的折戟断兵。早升的太阳也昏暗不明,山寂寂,风淅淅,狄青心下哀叹:“苍苍蒸民,生之何恩,杀之何咎?”遂闭上眼睛,觉得一阵晕眩,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已然死去,还是这个世界已不复存在。

狄青、余靖与孙沔等略作休整,乘胜直抵邕州,却是空城一座。智高已坚壁清野,焚城而去。狄青下令,搜寻智高,灭火救助邕州百姓,赦免被智高胁迫从军和招抚流散的邕州民众,收拾民心。邕州之人大悦。可兵士们在救火搜捕之时,却屡有强夺乱纪之事发生,又险些造成民反。

狄青本开治军甚严,当初受命之时,一气斩掉三十六员不从军令的将士,可今天望着这些乱纪的属下,想起昨夜他们还在舍生忘死,身上的血迹兀自未干,心下不忍,遂下令杀了几个领头之人,心中却思量:“南方若要安定,民心却是如此难以聚拢,难保日后不再有乱。智高能以一寨之众,数月之间便连拔十几州,建南天国,自号‘仁惠皇帝’,也是大宋在此地恩泽不及,民心失却至斯所致。”

狄青心下正在筹虑如何向朝廷劝谏安民之事,有兵卒来报:“发现一贼,身材魁梧,身着龙衣,面目不清,已死多时,疑是智高。”将士们素来敬重狄青,皆劝曰:“今智高已死,大将军平蛮有功,可速报朝廷。”狄青摇头道:“不可!这或许是智高故布的疑阵,意图想让我军认作他已经死去,又令我蒙谎报军功的罪名。到时难对刀笔之吏。宁可上报说逃脱了智高,不可欺君。”于是令快骑急速回京,据实禀报。

此时有亲兵来报:“士兵们取水解渴,做饭饮马,却大多腹痛难止。恐怕是中毒了。”狄青急忙带队前去视探,已有十几人,数十马匹中毒死去。另有百十人中毒不解,喉痛难忍,用手挠抓,脖颈上条条道道的血痕。狄青大惊,下令停止埋锅造饭,不得取城中之水。余靖道:“南方诸蛮多会蛊毒之术,这必定是智高那厮逃窜时往城中水井下了毒。”狄青传令,命部分兵士留下照看,然后率队继续追捕智高。

却说智高败回邕城,狄青则乘胜追击至邕城北直逼大南国城下。智高陷于寡不敌众的境地,不得已于皇佑五年正月十八日,放弃帝都邕州,一把火烧了营房,遁回广源。后来辗转到大理国,后死于大理。

有关智高反宋一事,历来争议激烈。智高是壮族人,其自小聪慧过人,广读诗书,多有才学。是广源州读书人中唯一中举之人。智高幼时,其父为交趾(今越南人所杀,深恨交人。后智高与其母亲被交人捕掳,侥幸逃脱,并做到广源州的知州。因为怨恨交趾,智高秘密聚集部属,袭据了安德州,并改元称帝,派人入贡大宋,自愿纳附。宋廷以为交趾乃边疆一隅,而且自交趾黎桓王受封于大宋后,历来每年纳贡中国,于是不愿接纳智高,结怨与交人。

智高恼羞成怒,在汉人军师黄师宓的帮助下起义反宋,计划攻下邕州城,再进一步攻占广州,自己称王。宋朝在南方边境的政策不知体恤当地人,加之官员恶劣,而交趾经常欺凌广源州,故此智高反宋深得民心,数月间便成汹汹之势。智高在起义过程中很注意笼络人心。起义军军纪严明,所到之处,经常开仓赈民,甚得人心。短时间便实力大增,所向披靡,建立大南国。

至于最后成败,历史问题难做更改。但历来智高与夏柘一样被定位反贼,被称为盗。夏柘为反抗奴隶统治,揭竿反夏,历来被封建统治者、封建文人所扭曲,直至当代才被肃反为反对暴政的起义领袖。现在的广源州虽然属于越南,但当世属于中国。在当世的历史环境下,为了维护当世大宋的领土完整和当地各民族的利益,智高领导壮族人民和当地其它民族反抗交趾的掠夺骚扰,举起了起义的旗帜,也应该可以称作英雄。过去的历史历来忽视多民族的概念,而南方少数民族也是中华民族的一部分,故而智高应该是为民族英雄。

历来汉族文人讲到这段历史时,坚持大汉族主义,加上少数民族的风俗与汉族差异太大,总是歪曲少数民族。比如诬蔑智高的母亲恶毒无比,与蛇虫为伍,经常烹小儿为食。云南广西等地因为气候潮热,毒虫甚多,因此长期的积累之下,当地人对各种毒物的习性非常熟悉。智高就曾下令在撤退后在邕城水井之中放了毒。智高的母亲也曾专门训练了一批女兵,专门研习各种毒虫的毒性,虽然有时用于对大宋作战,却主要用来解救起义军中为蛇虫叮咬者。而大宋军队因为水土不符和蛇虫中毒所造成的伤亡远比战斗中的伤亡高。

智高母亲所训练的女兵随智高逃至云南。智高死后,其部属也都解散,惟独这些女兵不愿分开,大都团结,推了一位头领,结成了一个教会,名曰:“天姥教”,又称“娅王教”,奉智高的母亲为天姥先师,又称娅王。她们为了生存,经常利用对毒性的熟识来获取生活资料。因为行事多为隐秘,被外界视为另类。况苗疆及僮族各峒弄蛊者亦多,其研习同化吸收,世人莫知其深,只知其毒辣。正因此,她们做事也更是诡测。这个教会不足为外人道,却更加被外界误解,后来便被认作毒辣无比,称作“五毒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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