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1 / 2)
伊达尔从混沌中苏醒,况诺在一旁叫醒他,生气的和他说道还要不要去解决朋友,虽然条件苛刻,但还是有把握的。伊达尔握着笛子,端详了几眼,然后又恍惚的看着况诺。况诺将他拉起,伊达尔就跟着被拉起,他仿佛还停留在梦一样的世界,没法完全抽离出来,强大的灵光环绕着他,让他被很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包裹,他行动迟缓,显得不可被理解。
况诺把自己的肩膀给他搭,在行走的过程,伊达尔慢慢恢复了自己原来的步伐,他醒着和况诺说『不用劳烦你,我自己就行』
『哇,你竟然恢复意识了!你刚才很麻烦,如果一直那个样子,我想没人能够带着你去解决某人了』况诺笑着用一只手捂住脸。
一切都照常,但是那马场还停留在伊达尔的内心,那里的草场和嬉笑的回荡。伊达尔说自己还是太念旧了,况诺问他是否还在意,他说没,但是他心里非常的怀念,至于他为什么说谎,他怕这样会让况诺的心上多了一层负担,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减少这种负担的诞生,毕竟他现在已经给况诺添了麻烦。
石丘城堡里没有太多值得探索的,当他们来到这里时,却发现意外的熟悉,似乎好像曾经来过这里,这里的装潢,花草树木,还有结构都相似的如同曾经见到过的但却无法想起的场景。伊达尔率先感觉到了,那些灵光之中有一些自己的记忆,它们清晰的告诉自己自己曾经来过这里还被充满书籍的空间,就像被授予魔导书一样被授予了某种桎梏,他无法达到欢乐的感觉,从此只能在欢乐边缘徘徊或者板着脸,而况诺的桎梏尚不清楚,他没有用伊达尔这样的方式去了解这种熟悉感,他似乎也从来没有在伊达尔面前释放过除了维持霞矩的丝线以外的灵力。伊达尔告诉他我们曾经来过这里,况诺脑袋一阵刺痛然后恍然大悟,他回忆起不久前那个奔向城堡内探索,遇见骷髅然后掉进了一处虚无平台内,被加上了桎梏后计划突破出去,最后停留在了一处霄阁的下端,还被伊达尔嘲笑着。
一切的一切他想起来了,又油然而生出无尽的后怕,他泛起冷汗对伊达尔说『我的桎梏估计是让我和我周围的人都要陷入这短暂的无尽循环中,而且每次循环的开始我们都要接受洗脑一样的回忆删除,若不是你的灵光里储藏着你的回忆而且在这个关键时刻被释放出来,嗯,这可能和你刚才如同朝圣者一般的行为有关,或许我错怪你了,但那似乎不是趋于你的主观,而是被操控或者指引。伊达尔沉思了几秒然后说『你说的不错,就在刚才我有数不清的回忆甚至多到在太阳下感到悲伤难过,它们很奇妙,确实在指引我,以一种奇怪的光亮』
『看来你觉醒了一个重要的能力啊,比较遗憾的是你还没有完全的发挥出它的功能,要是再熟悉一些就好了』况诺继续说『我们现在还是要想办法出去,这里太奇怪了,我连累了你』
『不要紧,我们的共同目标就是解救出希末,我们共同努力吧,同侪』
『喂喂,我可是前辈哎,起码在这里是』
『前辈困在自己居住了这么久的霄霞的某一处,真是说不过去』伊达尔打趣的说到。
『切切,别太得意了,我也有自己没有触及到的地方,哪怕这是我熟悉的霄霞,谁也不会想到在这个没有人会光顾的尽头之霄阁,有着这样的陷阱』
伊达尔摆回严肃的神色,和况诺一起前往城堡。这次他们选择在城堡的内部进行探索,避免对奇怪的机关再次上当。他们这次表现的相当谨慎,脚下每一块砖头与碎石的起伏都观察的仔细,让他们失望的是唯一一个能找到的可以打开的处于檐外楼梯下方的一扇门里面通往的是储藏室,一些陈旧的玻璃瓶摆在松垮的木架上,铰链生锈了,岩石上爬着青苔,脚下的木板也发霉和蒙灰,没有任何通往上面的途径,关押违法之人的房间就在上面,伊达尔能偶然感觉到希末的气息。当他伸手触摸冰冷的天花板时,又失望的低下了头。况诺踢着货柜,上面也没发现,灰尘倒是吸入了不少,显得烦躁起来。他又开始把这间储藏室比喻成爬虫。
忽然伊达尔在那些陈列整齐的玻璃瓶中看到了一个非同寻常的玻璃瓶——是一个崭新而且瓶颈纤细的花瓶子。他仔细端详了它周围的情况,然后触摸它的瓶身——没有异常,于是大胆了些,将它拿过,和况诺一起研究。况诺看到了它首先是赞叹了一番它美丽的雕纹。然后欣赏它如釉质光滑晶莹的质地,伊达尔在况诺面前扇了扇手,看没有反应就一拳敲上他的脑袋。况诺生气的说『干嘛打扰我的研究?我兴致正浓』
『我让你看它和上面的房间是否有联系,不是让你单纯的欣赏它!』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原来是这样啊』
伊达尔见况诺坦率的表达歉意,于是没有再追究他浪费时间的过失,其实他本来就不会计较,只是摆出这样的架子,让他明白现在情况。话说况诺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够脱离主弦律去感受那花瓶单纯的美,已经很心大了,或许也是一种迟钝的表现?
况诺端详了一会,说它应该是一种道具,由灵力构成的道具,但是具体怎么用还不知道。确实,那个花瓶看起来就是华丽光鲜罢了,其实完全不能激发人们对它的用途的启蒙。伊达尔想着自己曾经家乡的炼金术首先要准备祈祷仪式然后陈列道具,最后开始炼金,一边往熔炉丢着石头和劣质金属还有粗矿一边嘴里神神叨叨。或许这种花瓶也是与某种不当的活动产生缔结的媒介,通过它了解这个活动的背后以及可能有关于那些关押在城堡内的犯人,他们何时会被驱逐甚至处死。
那么这么一看这就像是一个秘密结社,这座城堡的功能或许也不会再显得公道,只是某个人为了维持自己布下的秩序而设下的定海神针。但想要证明这个新奇而可行的想法必须就要在这个花瓶上得到他想要的开端,突破口迟迟没有找到。
伊达尔于是拿出竖笛吹了一番,请求骷髅们的帮助,它们从地表慢慢出来,但显得疲惫,可能也被下了桎梏,好在它们还是能够活动的。它们看到这些花瓶时就显得极其亢奋,似乎害怕,但是很快就平静镇静下来,其中一个骷髅对着花瓶口指了指,然后比出一个大型的圆形,然后在圆形里用手表示出人进进出出的样子,再比划出一堵墙壁,和一个问号,最后再指了指上面的房间。然后另外一个在一旁等了很久的骷髅又指了指伊达尔的心,然后将指了他心的骨头转向指着花瓶口,最后指着他的脑袋转了转圈。一旁的骷髅像助兴一般跳起了爵士舞,骷髅们弄完这些便疲惫的回到地下。
『我明白了,这个花瓶是通往那房间的,但是我们首先要心里想着目的地,然后会前往一个墙前,那里会有一些问题,但是处理完了便可以来回通往』
那些骷髅们的手势让况诺眼昏,他佩服伊达尔竟然能够理解骷髅们的表达,伊达尔则说自己和骷髅们比较熟悉,而且还有一种心有灵犀的感觉。
伊达尔对着花瓶口看,似乎发现了灵光在其中回旋的迹象,然后便不再等待,如同举行神秘的仪式一般做完了骷髅们的动作。在刹那,伊达尔放下花瓶看着况诺诧异的眼睛时,他们又如同被拉入上次那样的书籍环绕上空的空间一般被拉入到一堵墙壁前面,但是墙壁附近全部都是空中有如乱麻的空气,空气中暴动有色的屏障,还有藤蔓在上面生长,只能探究墙壁后面会是什么。
一位奇怪穿着的人站在了他们的面前,仔细看那并不是人,而是一个披着白色的斗篷的庞大怪物,况诺眉头一皱将伊达尔护在身后,而那个怪物的头竟然匡着一个柳棬样的篮子,盖住了它的全貌。它几乎是瞬时出现的,两人完全没有发觉它的到来,它身材魁梧,应当有两米五左右的高度,加上悬浮在几十厘米的半空中见不到脚,让两人更加畏惧和担忧。然而那个被他们视作怪物的它,却说出了人话『你好啊,造访者,已经太久没有人来到这里了』
『你究竟是谁?』伊达尔问。
『我是这个地方的督察,也是这里的主人』
伊达尔松开了况诺护着的手『那你知道那些违反了霄霞的规矩而入狱的人现在在哪?』
『当然知道,就在这堵墙后面的世界』
『那就快点让我们过去』
况诺这个时候纠正伊达尔『喂喂』他小声说『她可是犯人了,不能这么无礼的要求啊』
伊达尔恍然大悟自己被捉急冲昏了头脑,于是又说『我们这有一个伙伴,头发银白眼睛稍显疲惫的女孩,穿着皮靴和鲜黄色的马夹,她是因为正义之事而被关入的,而且你们这方逮捕的时候竟然都没有通知我们这些一起勉励的伙伴』
『没办法的事,人世有人世的法则,霄霞有霄霞的法则,在这里违法者都会一并关入这里,由灵力强行带走』
『她现在会怎么样?』伊达尔问。
『现在在干着苦役的工作吧,即将要准备驱逐了,就在明天早晨』
『大人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给她释放了吧,她真的是出于迫不得已要有事找我才会那样,她也是被别人拜托才那样做的』
『你是谁?我可从来没有见过』
况诺一脸尴尬,好歹他也是在这里生活了许久的元老人物,竟然还不被这个管刑法的人知道,不过他好像也从来没有去到过这里,去见识一下他,这样一来两者互不相识也是正常的事情了。不过况诺突然无厘头的说『我的另一个熟人,艾伦,他为了找我不惜损坏了霞矩,你也明白,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单单依靠法规去看待的』
『你的那位朋友已经无法再来这里了,他已经永远不能再上来了,这是可悲的,但是不代表我就可以怜悯你们,认同你们的行为,一码归一码』
『看来我也没法说动他了』况诺扭过头对伊达尔说,脸上丧气连连。
『骷髅暗示过我们,这里会有一个问题出现在这里,突破了这个问题我们就可以前往里面了』
『但是我们现在根本过不了他的死守』况诺又说『还有这堵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