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瑾的四月天（2）（1 / 2）

第二天，骨瑾在一家餐馆用餐，她不太适应这里的饮食风格，这里的人在这片美丽富饶的土地上却吃着这些烹饪的昆虫，他们不种庄稼，荒废了这些良田，他们不蓄养猪牛，反而饲养蜥蜴，鳄鱼，和毒蛇，他们将它们屠宰然后煲汤，用的是他们家乡的那条支流，这些菜她无法下咽。他们将蚂蚱和知了随便烤烤就如入嘴。好在还有甜点，油都是核桃和牛油果榨的，饼干果酥，夹层奶油面包以及可可，但是店员说这些都是为了那些苦行僧所准备的食物，他们这里不存在甜点。因为苦行僧需要锻炼自己的意志，所以只能吃这些难以下咽的加工精致的食物。这里的人崇尚原始粗狂的食物风味，反而那些原本人们的口味被排斥，成为了锻炼意志的工具。但骨瑾还是说自己梦想成为他们那样，所以她不介意。

她发现邻座的人似乎在谈论灵光有关的事情：

『大概五十瓶灵光，给到他们，然后我们就可以拿到丰厚的报酬』

『我们哪来那么多灵光去填满那五十个瓶子？』

『蠢吗？直接偷溜出去啊，用上次那个方法，然后去自然里寻找，越远的地方灵光就越丰富，都在那些地下河，树根和花瓣中，基本上一天下来两百瓶子都可以』

『但是我们那样采集，那里的环境很快会失去生机，我们有可能会被巡逻的发现』

『我们只要装作是异邦人，来那里采取草药。我们采集一些就换一片地方，而且我们没有那种能力一下子将那片范围内的灵光全部都提取出来，灵光这东西很狡猾，它会逃跑，如果我们采取过量，甚至有时候他们还会采取反制措施』

『好吧，我就相信你一次吧，你现在就是我的大哥。大哥我们什么出发？』

『肯定是吃完这顿就走，那边也在催了，他们对灵光的需求很大，我们可以在他们那好好赚一笔』

『就是中间那个地方吗？』

『不是的，那只是是个幌子，真正的交易地点是在角落的，我到时候会带你去，你绝对想不到那个地方竟然还会有人！』

『太棒了，可以飞黄腾达了！大哥你太棒了！』

『哈哈哈』

这两个人引起了骨瑾的高度重视，现在她的灵光也还算充足，一天一直保持隐身的状态不攻击是完全可以的，顺便在野外再收集一些灵光。

他们用的也是幻境的方法，看来这个方法似乎在这里也是被保密的，只有少部分人知道，骨瑾保持隐身跟踪他们到了一片繁花山地，这里灵光分布的十分稀疏，但每一块灵光聚集点灵光都异常充足，骨瑾也在这里补给了灵光，为了避免被发现，她只是每次取走一半的灵光储量，并且灰化的物质都是远处的草芥。直到天黑，他们再次回到了城内，路上又看见两个被押送到所谓的祭台下的人，骨瑾看了他们一眼，很快别过头了。

他们的路线很奇怪，先是绕着一片新城的外围走半圈，然后再直线进入钢铁城，经过中心，骨瑾看了一眼这个中心，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她反倒发现他们选择的这条线路在这个时间段完全避开了所有的监员，在最密集的监员分布的中心，此处他们都在换班休息，利用了这五分钟的时间，他们和骨瑾都远离了这片监管严格的区域，路上没有被发现，他们深谙这条路线。

出离了中心城后，后头的风景就格外冷清了，只有一大片开阔的平地和零零星星的房屋竖立着，道路甚至都未全部修好，有些都是风干的泥地。他们扯着路旁的狗尾巴草，骨瑾知道这里是从前家乡下面那块地方，以前这里有一条清澈的那不勒兹河流，妇女们在这里洗衣打水，孩子们有时候在这里玩耍，拍打着水花。可不知为何这条河流竟然消失了。

那两个人始终没有发现骨瑾就一直在他们的背后，他们提着这些瓶子，布袋外头插满了稻草和木柴并且捆上了绳子，装扮的像个农夫或者樵夫。他们转折了好几条路口，根本没有几个人，都是贫穷落魄的人才会来到这里。他们在一处有外廊的陈旧双层木屋前停了下来，门口一位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男子等候多时，他示意他们先到屋里坐坐。骨瑾觉得这附近可以灰化的物质还算多，于是便也跟随了进去。燕尾男子也察觉到有略多的灰尘在附近，但是那两个人说不要紧，他们也总是遇到这种灰尘，没有任何问题的。

他们先将瓶子全部摆在桌上，燕尾男先清点数量，然后轻微点头，去向了二楼，消失在了深黯的红木楼梯拐角，发出吱呀作响的木板挤压声。

『大哥，为什么他还不来？』

『等一下啊，稍安勿躁，我们不要太着急，钱肯定是少不了我们的』

『这里异常的冷啊，大哥，你不冷吗？要我的外套吗？它就在你的稻草堆里』

『不用了，留着吧。瞧你激动的，以后这生意赚的机会多了去了』

『我毕竟是第一次有机会赚这么多钱！以后再也不用去廉价餐馆了』

这时燕尾男带了另外一个女子下来，她带着白色的狐狸面具，带着黑皮手套，穿着长筒皮靴，身上穿着白色的大衣，看起来很严谨讲究。她上来就是对瓶子的数量再次检查一边，看到里面鲜活的灵光后，便示意燕尾男收起它们，当大哥这次和她说起报酬的事情的时候，她却说道『这次没有那么多钱支付，我们的工作这次出了意外，需要大量的经费和灵光，这一点你难道察觉不到吗？』她一副不容置疑的口气，大哥也只是低着头。

最后她只给了大哥原本报酬的三分之一，这让小弟瞬间坐不住了，他觉得他们戏耍了他，怒吼道『我们辛辛苦苦帮你们运过来的！你们却这样对待我们吗？我的大哥有多辛苦你们知道吗？』他一新想要为大哥出气，可是却忽略了自己的弱势。

结果小弟的话音刚落，燕尾男的微笑就突现在他的眼前，瞬间将他的喉咙卡住，直到窒息，他临死前一直在挣扎，拼命地看向大哥，以为他会救他，可惜大哥也要为自己的位置和生意着想，他于是忽视了他，眼睁睁的看着他被燕尾男掐死。骨瑾在一旁看的不敢出一点声音，她缓缓地跟踪着女子，这个时候燕尾男还在收拾尸体，暂时危险减小，先到二楼看看。

二楼的格局比一楼宽阔一点，顶上有一个巨大的铁吊灯，四周挂着版画，走廊向两边延伸，分别有两个房间，她走入了左边走廊的左边的房间。骨瑾保险起见，没有再跟踪到房间里。周围可供转化的物质也越来越少，楼下燕尾男再和大哥谈论着什么，似乎氛围又变得愉快了。她站在走廊不敢喘气，，这附近没有很适合藏匿的地方，二楼空荡荡的，木窗下摆着一把提琴和琴座，除此之外就是一个有着高脚灯座的室灯，里面放满了充满灵光的蓝色萤石。窗户微微开着，但窗帘依旧起伏剧烈，外头突然变成了狂风暴雨之势，屋内变得更加幽冷。骨瑾被突如其来的冷气冻得哆嗦，她倚靠在走廊内部，这样冷气对她的侵略会稍微缓和一些。

她还有另外的灵力，但是她的灵欲现在难以释放，她需要温暖的环境，她本可以释放一个细微的替身替她穿过门缝，来到房间内部。她听到楼梯那传来了脚步声，是燕尾男，她紧紧贴着墙壁，生怕被碰到，此时的他敲了敲门，有规律的敲了敲三下，然后最后一下很重，随着敲门声的结束，门打开了，白狐狸出来了，她摘下了手套，一只手是义肢。

『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经和交易者做好了商榷，并且那个人的尸体已经埋了』

『那另外一个人呢？』

『我已经安排他回去了，没有给他交待任何事情』

『就是这样，干得不错，我们接下来要去转交点了，那边接应的人已经等候在那』

『对了，这里的灰尘为什么这么大？现在屋内空气应该还算流通』白狐狸说。

『可能是因为那个鲁莽的挑衅主人您的伧夫的践踏，这里已经被玷污的灰蒙不堪，日后我会好好处理他残留在这的灵力』

『好，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