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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绝不会相信眼前的凶器是真的。做警察二十年，我见过许多匪夷所思的现场，但这么离奇的还是第一次。

凶器散落在地上，上面还沾着鲜血——这是一个人头骨的碎片。碎成这么多，可见当时的狠心。

“真他妈的恶心！”我对石警官说。

“是的！”

凶手为什么要用一个头骨杀人？杀人的动机是什么？

我们站在一间昏暗的屋子里，四周立着一排书架，旁边有很多人类骨骼标本。周围阴深深的，有一种诡异的气息。

坐在地上的人叫文成，是周森的秘书。通过对话我们知道，他已经跟了周森8年，平时就是帮他做做文书，写写演讲稿，偶尔也和他一起去非州考察。可就是这么一个斯文人，半小时前打电话说他杀人了。

他杀的是他老板，也就是周森。周森是个著名生物科学家，因为说话风格强烈，通俗易懂，很多大学喜欢请他去给学生讲座。家庭很富裕，不过老婆6年前不知道什么原因离开了他。

“我本来想掩饰一下，伪装成入室抢劫的现场。可是我不专业，弄的一点儿也不像。而且我也没什么力气，所以就给你们打电话了。”文成坐在地上，一脸疲意，手上还沾着血迹。

“你为什么要杀人？发生了什么事？”我问。

“两天前我接到另一个教授的邀请，让我到他那里帮忙。薪水待遇比这里都高，所以我同意了。

但是周森很反对，他认为我去了如果口风不紧，会说出他的事…”

“等一下！口风不紧？什么口风不紧？”

文成没有回答，继续说:“当时我进来跟他说这件事，他拍着桌子坚决反对，威胁对我不客气，我一着急就用桌子上装饰用的头骨砸向了他！”

“你说这个头骨是装饰品？有人用这个做装饰品？”

“对！他就是这样一个变态！他喜欢看见别人被这个头骨吓到。这让他很愉快！”

“那他怕你说出什么事？他为什么要杀了你？”我又问。

“大概是六年前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