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求虐!我不信徐臻还能来!(1 / 2)
“主公,你是否,太过高估徐臻了?他是人,也并非是仙人。”
“他如此得宠,又有麾下文武相随,这么多年一直在打胜仗,从来未曾输过大战!岂能不傲!?”
“曹氏宗亲将军,无人能压制住他,此时的徐臻,名震北疆,何须功绩?他做出此事并不意外,再者,袁绍灭亡之后,曹操便再无敌人,南下只需数年之后精兵粮足,就可以顺势而为。”
“主公,若是你有如此胜势在,岂会不骄傲?”
刘备还是有点面色发苦,但其实好好的反思一下的话,若是易地处之,自己恐怕也会享受享受。
毕竟打了一辈子仗了,现下坐拥大半中原,只有荆州、江东和蜀中未曾收复。
且这三地之人又不是什么联合驻军,还是各自为战,那自然是不当做劲敌,已经开始准备收取功绩了。
那,这么说的话倒是也合理。
可是刘备始终觉得,徐臻本性并非是这样,忽然斥巨资为博美人一笑,这等事实在是太荒唐了。
让人不想接受。
徐臻啊,这可是徐臻呐!
即便是单福如此说,我也不敢相信徐伯文已经不再奋进,而是开始贪图享受了。
岂不是等同于曹氏也要折一翼?
“军师,有没有可能,这是徐伯文故意为之?”
徐庶脸色一变,又马上正色道:“主公,不必太过多虑,徐臻如今势大,曹操肯定要打压他,否则日后曹氏子孙如何对付徐臻?”
“若是徐臻要反叛,他们抵挡不住,又削不掉兵权,但现在徐臻声名尽毁于此事,无数人在传徐臻已经变了,随着的功绩逐渐增多,变得贪婪、暴露本性。”
“这些话,若是真的,便可说明徐臻迟早要被曹操责罚,若是曹氏故意传出之言,就说明曹氏已经在用心打压了。”
“主公且想,在南方诸郡,徐臻的名声已经尽毁,日后曹军再南下,攻伐之后治理百姓,徐臻没有民心,自然与他无关。”
“如此,二者无论是哪一种,对于我们而言都是好事,此乃是乐得一见的内斗,主公觉得呢?”
说到这,徐庶内心都在发虚。
太难扯了。
要反着进言真的言不由衷,想要说得顺畅却又没有思绪顺延出去做支撑,这就叫信口胡诌。
说白了,徐庶现在嘴巴在说的是什么,心里基本上不明白。
偏偏徐臻最近给他送来的密信里面,所言便是让他尽量稳住刘备,暗中和当地士族商议之时,引导这些士人对徐臻的荒谬行为大肆蔑视。
继而传扬出去,以轻防备、薄敌意,得令这些士人来影响百姓。
想到就说了。
刘备也听得一愣一愣的。
听完这话之后,皱眉沉思起来,迷茫了片刻,马上又问道:“那,如此离间曹、徐之间,能否有可能?”
“还是不要有外力介入,”徐庶当即摇头,“这个时候若是有暗探去离间,反而会让两人反应过来,不再内斗。”
“荆州如今什么都不用做,最好是扩军强民,富境安邦,建立南北的城防,最为重要。”
“做得越多,错得也就越多,无需再去用计离间。”
“嗯……”
刘备脸色一沉,又低头看向了木地板,沉默片刻,又抬头起来问道:“那有没有可能,徐臻若是与曹操决裂,还可以与我同盟?”
“没这个可能,主公还是别太多想此事。”
真别太爱了。
我现在的身份,都很模湖……
我的母亲,在徐臻手里,我现在也不知她是否安全,但为了能见到她一面,日后还可以再补回这么多年未曾尽过孝心。
当年跑出颍川之后,心中思念过甚,却又不敢回去,如今知晓郭嘉、戏忠这些人,也都成了重臣。
还多了个本家徐车骑,这些人一出来,不敢不听。
而且,徐臻真可谓神通广大,我化名到此从未有过半点泄露,他却可以直截了当以单福的名字把书信送过来。
太可怕了。
“唉,唉,那就太过遗憾了……”
刘备现在并不觉得徐臻真的变成这等贪婪小人,应当是曹操在毁他的名声。
这样的一个人,本该值得善终,虽然仇恨很多,但若是我为其主的话,肯定让他有鞠躬尽瘁的美名,名垂青史。
只是可能会稍稍累一点。
荆州之地,在短短十数日之内,徐臻事迹响彻大半个荆州,士人嘲笑其荒唐之举。
很少有人再提及徐臻那些年的丰功伟绩,并且荆州从未和徐臻交战过,这里也没有当年袁氏兵马留下来的人。
对徐臻并没有恐惧。
他们不怕徐臻的兵马,再加上听见了荒唐事,士气何等高涨,军心也因此凝聚于此,对于北方曹氏兵马的顾虑,也逐渐打消。
甚至,有些将军已经在期待着出兵了,从当年与袁术征战之后,这几年内只和江东水战,再也没有大战过。
军士们已经变成保境安民的兵了,失去了虎狼锐气,但是这件事,让他们在轻蔑之中又无形的多了些军心士气。
持续数月之久,徐臻的名字才慢慢澹去,可每当即将澹去的时候,又会有人提及。
终究难消。
在此情况下,荆州士族也重视此事,开始扩军造器,操练军士,打造战船。
要在这数年之间,将荆州的军力再多囤积十万,让各地的粮食、军备充足。
以待北方兵马来犯,谁都知道,这一战绝对不可避免,如此人心就会变得极为重要。
曹徐越乱,而荆州越重视,军民就越会万众一心。
……
春去秋来。
在刚刚入秋的时候,北方就开始结冰,冀州之地的书信堆积如山,徐臻就是在清河不走。
曹操一直没有下令让他出兵,只是以书信送给到清河来,多次跟他明言该进军北地了。
否则造成的后果,极有可能毁掉现在辽东的局势。
此刻,在衙署正堂上,徐臻和贾诩相对而座,桉牍上拜访了茶水。
今年秋收才刚刚开始,徐臻现在还没有巨富财产运送到清河来,所以茶水不算贵重。
赵云和典韦,一左一右站在徐臻身后,安静听他们两人商议。
贾诩笃定的道:“丞相一定未曾失去耐心,但催促前行,是他猜不到您要干什么。”
“但是,现在北地乃是辽东公孙度的兵马在防范乌桓,彼此交战已经颇为激烈了。”
贾诩说到这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平静而缓慢的说道:“在下明白,车骑不动,定然是自己有所谋划。”
“但这谋划,他人不知,军中极少有将军知晓,我等身为军师只能靠猜测。”
“车骑谋略无双,无人能猜到心思,也得透露一二。”
“否则,我怕北地不安,”贾诩已经有些预感了,他的预感一向很准,现在辽东的兵马和文武各臣,都已经从当初满心欢喜和幽州联合,到现在慢慢在心中多了不满。
就是因为他们一直在苦苦作战,和乌桓打得有来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