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巨额财富(2 / 2)
有着宁修远本体全部实力的零号分身,蓦然开口道。
在零号分身不远处,服用绿皮兽人的分身,睁开眼睛,转身退入森林之中,消失不见。
“竟然是祢——阿瑟斯?”
一声饱含不可思议的惊叹声,从森林深处传来。
这一声惊呼,亦将宁修远吓了一跳。
他不动声色看去只见茂密森林枝桠上,蓦然落入一双皎洁倮足。
倮足的主人不是别人,赫然是之前与宁修远在加布力尔大打出手的倮足女子——伊莎蓓尔天使!
她双眸闪烁着惊疑不定之色,有愤怒,也有难以置信!
“看来是月亮女神派祢来的?”
宁修远分身问道。
他杀了伊莎蓓尔的蓝白巨蛇,她见到他的第一时间,没有偷袭已然说明了很多事情。
面对宁修远的问话,伊莎蓓尔抿了抿嘴唇,剪水双眸中无穷思绪回荡。
她接到的任务就是寻找目标,监视并督促目标杀死钻地魔虫头目·西格弗森莫斯!
必要情况下,可以参与战斗。
教皇大人甚至暗示她,可以趁机将西格弗森莫斯转化为战宠,只要她有能力!
这算是教会的另一种补偿。
但她没想到,当她拿着教会提供的超凡物品,追踪到目标时,竟然是阿瑟斯?!
哪怕他变了样貌,但那令人憎恶的味道,依旧是那么的令人作呕,终生难忘。
然而也正因为认出阿瑟斯,她才难以置信。
黎明神教的异端怎么跟我主扯上关系?
莫非这是我主和黎明神教的合作?
还是阿瑟斯已经被我主感化,皈依月亮教会?
“别忘了祢的承诺,阿瑟斯!”
伊莎蓓尔不仅回答了阿瑟斯的问题,更隐隐表明了她此行的目的。
“钻地魔虫成熟体尚未出现,祢急什么?”
“这些都是祢的造物?”
伊莎蓓尔看着不远处的匍匐颤抖的绿皮兽人,以及阿瑟斯身旁的绿皮兽人尸体,眸光闪烁。
“是啊,祢害怕吗?”宁修远嘴角浮现出一抹戏谑。
“加布力尔城下寸草不生,生命禁区拜厄斯沙漠却绿树成荫,看来这些森林,是祢间接控制绿皮怪物的关键。”
伊莎蓓尔脸上亦浮现出一抹笑意,似试探,似敲打。
阿瑟斯的话,听起来十分真实。
但谁知道,他是否掌握着某种欺诈能力?
关键是,他若真能创造超凡生命,她那日早就死在加布力尔,他更不会在这研究绿皮怪物的超凡特性。
真以为她看不出来那死去的绿皮怪物,乃是一头绿皮领主!
“不愧是神之手,慧眼独具!”
宁修远赞叹道,表现得落落大方。
“伟大的月亮女神跟我说,西格弗森莫斯乃是无源之源·乌波萨斯拉的子嗣,或许知道通往‘伊卡’的途径,我正头疼怎么逼问情报,没想到祢就来了。”
“那条长虫祢都能操控,想来西格弗森莫斯应该也不再话下,伊卡的情报就拜托祢了!”
宁修远憋着一肚子坏水。
“这是自然!”
伊莎蓓尔淡然道,心中却疑窦从生。
伊卡是什么?
莫非祂损失蓝白巨蛇,乃是教会的故意为之?
一切都是为了眼前的铺垫,顺手洗去阿瑟斯的嫌疑?
既然如此,为何在她出任务之时不说?
仅仅是暗示她可以尝试将西格弗森莫斯转化为战宠?
教会到底在隐瞒着什么?
“那就好!”
宁修远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伊莎蓓尔,随即转身向森林外走去。
伊莎蓓尔见状连忙跟上,追问道。
“祢有什么计划吗?”
“没有!”
“不要忘了祢的承诺!”
“知道了,计划赶不上变化,再好的计划,有祢在,我也不敢实施!”
“祢这话什么意思?”
“我杀了祢的宠物,可不得防着祢突然动手?”
宁修远也不客气。
伊莎蓓尔脚步一顿,她盯着宁修远背影,思绪翻滚中,轻轻一笑道:“那你决定怎么补偿我?”
“西格弗森莫斯不就是最好的补偿?”
宁修远站住脚步,回过头来:“祢准备怎么化解我的心病?”
“什么?祢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还不明显吗?我是祢的仇人,西格弗森莫斯是祢的目标,祢让我怎么敢全力战斗?”
“……”
伊莎蓓尔张口结舌,什么乱七八糟的,责任怎么到我身上了?
“这是祢的事情,阿瑟斯!”
声未落,宁修远身躯骤然浮空而起,伊莎蓓尔亦察觉到了不对,紧随其后。
“哗啦啦……”
这一刻,飞鸟冲出树冠,走兽奔腾穿梭于林间,即便是嗜血好战的绿皮兽人,亦满脸惊疑不定。
“轰隆!”
震耳欲聋的震颤声传来。
天地蓦然摇晃起来,大树再也抓不住地面,纷纷坍圮,大地亦张开巨口,吞噬着树木走兽,甚至飞禽!
“钻地魔虫成熟体!”
宁修远脸色凝重起来。
生活在地幔深处,以高温为食的钻地魔虫成熟体,终于察觉到绿皮怪物的恐怖,纷纷浮出地表,宛如地龙翻身,制造着绵延不绝的地震!
宁修远越飞越高,从空中俯瞰而去,铺满绿色的大地宛如绿色地毯抖动起来,甚至破裂,露出沙丘乃至岩层本貌。
一朵朵灰色花朵在大地上绽放!
不不不!
那分明是钻地魔虫的头部触手,它们冲出地面,张开密密麻麻的触手,宛如菊花盛开,吞噬着一头头绿皮怪物。
威名赫赫的钻地魔虫,肆无忌惮的向外来者展示着它的绝对霸主地位!
以及子嗣被杀的滔天怒火。
……
……
这一刻,宁修远冷眼旁观着。
侥幸活下来的陶特,看着部落外的绿色海洋真的成了海洋,却肝胆俱裂!
大地在翻滚,森林在起伏。
曾经耀武扬威的绿皮怪物,哀嚎着掉进大地裂缝中!
刚刚皈依黎明神教的昆西部落,再次惶恐的匍匐跪了下来。
祈求着地狱魔虫的原谅!
只有陶特没有跪下,因为他的心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