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聚马淄川（2 / 2）

乔宗训点头表示知道，微一沉吟，又道：“稍后行事，不便再招你们，明日过后，淄川就是我一家独大，你可要做好善后事宜，莫要把此次的便宜让别人家占了。”

徐四道：“阿郎吩咐的是，县太爷和主簿平日都打点好了的，这次把那些黑心的不是我们一路的衙役们一锅端了，那两家也没了力气再出来应事，其余中户小户不管，县中差役定为我家所有，到时候这淄川私下里都是阿郎一言可断！”

乔宗训点点头，挥手让他们离去。

戴上面罩，招来常春，道：“县中之事，营中大部都不知悉，突袭县衙，打破三班衙役就由我们去做了，徐四报来，今夜那些衙役私下聚赌，正好我们行事，你们几旗人马，一向在我身边厮混，先前日后，也不定会再到县中露面，所以都各自遮好身面，待会务必行事干净些，事后放了一把火，不留手尾。”

淄川县城是夜子时前一刻火起，县衙混乱，喊杀声四起。接着县中大街马蹄声动，有大队人马呼喊不扰小民，敕令不得无故亮灯启门察探，闹乱至寅时三刻，贼人退去。

县中县衙被打破，袭杀衙役二十余，后衙县太爷躲入耳房身免，细软被搜罗干净，贼人只求财不求色，妇孺老幼俱得保全；县中大户周、吴两家被劫，反抗忠仆被杀三人；各行社社首被破数处，损失财物无计，县中火起十四五处，至天明未灭，浓烟数十里可见。

二龙山下五里，通往宝珠寺大路，因这些年山上被强人所占，香客俱无，所以道路慢慢荒废，现仅剩一条小路，其余都被杂草遮掩。近来经常有骑众往来，是以道路有所拓宽，两边都是马蹄新踩的痕迹。

从大路拐过，一片林子后面，一道山梁，上面一个垭口，有一处垛台，上面有几个喽啰把守，翻过去，就是大片的校场，边处几排营垒。

乔宗训站在高台上，旁边有几张案几，后面各坐几人，此时正高声唱喝：“三队三旗李小三，守把淄川县城西门五个时辰，为大队断后，记功中心，赏钱五串，领马一匹……”

“……一队二旗夏小乙，攻破周家门户，带回马三匹，赏银五两，配双马……”

看着文书在场上一一唱功名簿，论功行赏，除了有限的几人，大多哪见识过这个，所以纪律一向严明的也议论纷纷，异常兴奋。

乔宗训在台上站着直到自上而下全部赏毕，面容无波，向后面一挥手，道：“带上来！”

马上后面有两个喽啰被五花大绑的押上来，跪在队伍前，乔宗训站的台下。

边上常牛早站在旁，宣读罪状：一，不听号令！二，侵扰小民良家！三，奸淫良家妇女！四，事后欲掠夺财物私逃！

“斩了！

不理大声求饶呼喊的两个喽啰，乔宗训冷冷的盯着安静的队伍，直到两个头颅咕噜噜的滚下，大队人马无半点声息，过了一刻，有声音在高台响起。

“我之麾下，有功则赏，有过则罚！赏罚分明，功过两分，犯我律者，定斩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