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水月（2 / 2）

秦英摸了一把，没摸出什么异样来。于是就伸手来接——毫无疑问的，她是稳稳的把半杯酒拿住了。她又把酒放到桌上，抬起头问真理：“这??????有什么不对吗？”

“小姑娘年纪轻轻脑子怎么都不好使了？你再换右手去拿酒杯。”真理抱着胳膊慢慢的啜着酒液，漫不经心的提醒道。

秦英在大腿上蹭了蹭右掌的手汗，又去端酒杯。可这次看上去小小的一个牛角杯却像死死的钉在了桌面上似的，她哪怕是用力去推，酒杯都没有移动半分，酒液也没有洒漏。

“明白了吧？这回就不劳着你动脑子了——脑子嘛，要省着点用。这东西建立了你与地狱的联系，你的左手和左臂相当于地狱送给你的武器和工具。只要地狱还存在，那么你的力量就无穷无尽。当然，你就不能再获得与之相对的天堂的力量了。啊，这玩意可是卡门当初研发出来的呢，我还用过一段时间。不算特别好用，但总比没有强。”

“至于救命这一说，纯属就是诃息胡扯了。经过我的测试发现，它只能在你被敌人干掉的时候小爆发一下，拉着敌人和你同归于尽——不过要是遇到个很强的对手这东西就不起作用了。能造成点皮外伤都是运气好。不过你拿来防身倒也足够了，但最好也别指望它太多。”真理慢条斯理的喝完了自己杯中的酒，又拿过秦英手里的，昂脖一口喝了。

秦溶月听她说的云里雾里的，看她闭嘴，赶快问了一句:“那么，真理冕下，这东西??????有什么副作用吗？”

“有肯定是有的，”真理又去拿了一瓶酒，倒了一小杯又推给秦溶月，“无非就是会让使用者有些精神分裂的症状，平时狂躁易怒精神恍惚之类的??????不过不算是大问题。好啦，你不会真的相信了吧？原来你这么好骗的吗！哎放心吧，顶多让你胳膊疼小半个月就没事了。注意使用节制点就好了。没什么副作用的。”

秦溶月听着真理说话，就像是重回了之前骑着巴蛇的时候，一会儿上一会下一会儿那缺德的玩意还在空中翻个身打个滚——而真理说话就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起。

哎，不过没事就好——好歹她记得要“起”。

“听我在这儿胡扯挺没意思的吧。你可以先回去了，你在神殿的衣食住行还有通行证我会知会神王的。放心吧，在这儿我绝对不会亏待你。对了，为了以防万一，你把门口的那只雷鸟带走吧。它虽然打架不太行，但你如有什么急事可以让它传信给我。带上它以后你再来找我就不用诃息带路了另外，这畜生挑食的很，你随便给它找些肉吃就算了。”真理又取出一小瓶酒递给秦英，“这酒就是给你的见面礼了。自己酿的，可能不怎么好喝，但好歹是我的一片心意，也拿去吧。”

她把秦英送到门口，此时诃息还没来。真理叹了口气：“诃息靠不上，那吾就把你送回去吧。”她屈着二指含在口中用力一吹，下一秒雷鸟就扑腾着羽毛稀疏的翅膀飞了过来，“好啦，它你就带走吧。这东西许久没洗过澡了，有空你去把它洗洗。欧还有，这玩意??????活了五千来年了，你就管它叫五千岁吧。”

??????好敷衍的名字啊。

“好好好好的，谢谢您。”秦溶月用力鞠了一个躬。

真理揭开了他背后的那个大箱子的盖子，里面竟也是一张镜子。她敲了敲镜面，里面传来一阵娇嫩的声音：“您好啊尊敬的真理冕下，请问您要去哪儿？”

“送她去找诃息。”真理冷冷的说。

“谨遵您的旨意——”那声音摇曳着消失了，镜面迸裂，露出一个黑暗的通道。

真理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快去找他吧。”雷鸟也懂事的停在了秦溶月的肩膀上。

“好。再见真理冕下。”秦溶月用左手将酒瓶小心的抱在怀里，又鞠了个躬。便眼一闭，大步流星的跨进了镜中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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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了通道遇见阳光，身后便传来真理幽幽的声音：“该改口了小妹妹，以后叫我水月吧。别整天冕下冕下的，听着多生分啊——”

秦溶月一脚踏空，被沉重的五千岁压得差点扑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