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攻石城义军中计 诈死大胆破四路（1 / 1）
且说达达木、无术分军偷袭罗不当、王大胆大营，趁夜色，从东、西两个方向杀来；王大胆亲自巡逻营盘，见东、西两面在月光下隐约有尘土飞扬；胆急唤高直、丈七来曰：“二位将军细看，必是倭军前来劫营，人数不少；二位将军且弃东、西新成大营，埋伏营外，诈以诱兵；待倭军中计，二位将军左右夹击，某自引军分头助之。”
倭将达达木、无术乃少谋之辈，不习用兵之术，按令劫营，却不知隐藏人马，被王大胆发觉，早以防备。二将欲立首功，见义军大营未有防备，一齐杀入，掀营放火，大军入营发觉除几个被杀了的巡营兵外，别无他人。达达木惊谓无术道：“宋贼何去？不见一人。”术道：“必是怯战，丟营而去。”二将不知是计，令军士修筑营盘灭火，打上旗号，差人通报田本。
高直、丈七两支人马躲在营外，看倭军重修大营，准备歇息，二将一声令下，两队人马举旗杀出；倭军哪知会有埋伏，看营外火把齐举，乱成一团，二将当先，杀入营中，二将弃营败走，被王大胆拦住，又折一通，等逃出埋伏时，以不上百人；两个倭将自保无虞，杀出东营而走，折回坪洲城，尽言宋贼多诈；田本斥下二将，与驻本再议曰：“达达木二将无谋匹夫折本长一阵，有何法可挽回一阵来？”驻本道：“明日阵上，大人列好军阵，内藏精兵；待宋贼杀近，左军弓手齐射，右军马骑杀出；必能胜之。”田木乃暗调部长斛山奇、揭山行、溺上忝依驻本所言埋伏。
次日，双方擂鼓列军，王大胆领丈七立于阵前会战，留下高直守营盘；倭长田本列开军阵，部长以达达木为首一字列开，人手一把大朴刀；胆上前大骂道：“无耻倭贼，犯我疆土，还不速速退去海去，免得本将动手。”田本大笑道：“汉人，汝非大宋之主，何以赶本长；本长乃大宋朝廷所请，特来剿灭汝等贼寇。”胆听知是朝廷所请，怒不可遏，谓丈七道：“朝廷通倭，将军且去长我大汉子民威风，斩倭将报来。”丈七领令，绰刀而出，径取田本。
田本左侧倭将无术取刀迎之，战不十合，丈七不如无术力大，大败而回；胆挺叉杀出，与无术斗个旗鼓相当；知无术无谋，诈败而走，无术赶来，被胆夺命一叉，叉下马去，倭军大惊。丈七趁势挥军冲杀，倭阵大开，左边万箭齐发，右边骑兵杀出，丈七连忙撤军，与王大胆大败而走。
田本令达达木追杀，追到营前，见营外一声炮响，一将舞刀杀出，与达达木战个不分上下；营中高直见状，大开营门，率军夹击，大喊：“罗将军莫放了倭将，高直来也。”看宋贼营中也有人马杀出，达达木不敢再战，弃了罗不当而走；倭将一口气逃出五六里外不见宋贼追杀，松了口气，刚准备下马暂歇，林中转角处闪出一队民兵，为首一人大喝：“石城黄不习在此，倭贼且授首来。”说时迟，那时快，黄不习跃马冲出林来，犹如下猛虎，那倭将达达木尚未回神，便被一刀砍去半边天灵，惊的倭军尽走；习割其首级，率民兵投入罗不当军中，献上倭将首级，当大喜，将黄不习收入军中不说。
却说倭首田本得胜回城，倭兵报来，言倭将达达木被一队草寇斩杀，取了首级投入罗不当大营；参谋连本看田本忧虑，献上一策道：“大人新胜，宋贼必会合各路兵马前来夹击；大人可令揭山行、驻本往城外二营安营，斛山奇、溺上忝绕到营后，待宋贼大军来攻，从后攻之；小人亲率大军从城中杀出，宋贼不全灭，也十折七八。”田本闻言，大赞道：“妙计妙计也，便依汝言，传令安排下去。”
罗、王收拢人马回营，接待黄不习后，正商讨如何破石城；鸿飞奉令率军入营相助，察看了石城后直入帐中，罗、王等将迎之，客套以毕。飞道：“倭军分出两座大营与石城互为接应，当先破城外二营。”当道：“如此，罗某亲引一军攻右营，有劳鸿将军领一军攻左营，王将军引一军攻打石城，留黄、高、丈三位将军守营，见机接应。”诸将道喏，各领兵出城而去。
飞率军直扑左营，正撞上驻本率军巡营，飞喝住道：“倭贼，可识勾连将军否？”驻本一看是鸿飞，略有听闻，乃问：“可是破连环甲马与火牛阵的宋贼首领二弟乎？”飞笑道：“正是你家爷爷，既知本将名号，还不速速滚回东瀛。”驻本谓左右大笑道：“我大瀛武士，从没有打退堂鼓的。”飞大怒，便取驻本，只见驻本令旗一挥，营中飞矢如蝗，见倭军有备，只得退去。
罗不当率军去攻右营，刚入林中，便被一队倭兵团团围住，当顾左右大喝：“哪个倭贼？胆敢伏我。”林中揭山行提刀杀来，单挑罗不当，当舞刀相迎；正激斗间，见一队倭兵从后杀来，看之乃斛山奇也。当大惊，只得暂退。
王大胆正全力攻打石城，正酣战间，左营驻本、右营揭山行，后面斛山奇、溺上忝，城中连本四支人马杀来；胆失惊，纵马而走，怎奈倭兵众多，一路追杀，胆慌张败逃，顾不得所部人马，逃到山坡下；田本杀来，吓的胆失足落马，幸得左右军士救上而去，田本收军大笑回城。
军士护得王大胆回营，众将来看时，摔的鲜血直流，等军医包扎好后；听探子来报，言倭将斛山奇、溺上忝以杀到营前，驻本、揭山行从两营杀出，以到营外十里处；诸将欲去迎战，胆请众将近前来道：“我一计，罗将军可多差人在营中嚎啕大哭，越大越好；鸿将军可安排人大张旗鼓将我抬入营中，让倭军看见；使其知我落马跌死，倭军必定夜来劫营，再依计埋伏，可全胜。”当等齐声叫好，依计安排。
那倭将杀奔营来，不见宋贼来战，恐轻易攻杀，再中埋伏；乃居高处看营，见罗不当大营中夹道军士涕不成声，以担架抬入王大胆入营；斛山奇大喜道：“王汉人日前跌马，必是死矣！”正欲率军冲杀，被溺上忝叫住道：“汉人多诡诈，恐是诈死，何不先屯军在此，请大人来看。”乃差人请田本移军营中。
诸将禀道：“白天看宋贼抬王汉人尸首入营，刚派探子去看，报其营中以立白旗；必然是王汉人跌马身亡，营中做丧。”斛山奇、溺上忝请令道：“只等大人号令，我二人便率军杀出，端了罗汉人大营。”田本便深信不疑，拨军一万与二人道：“本长派军随后接应，汝二人务必多斩汉人首级来见。”二将得令，选拨精兵杀出。
斛山奇二将杀到营前，看守营军士披白，营中痛哭声不绝；大笑道：“王汉人正个死也；你我且抢其尸首去辱汉人。”二将挥军杀入，斩断杆栏，挑杀守营人马，抢入王大胆棺木营来，不见宋贼人马，二将大胆，正疑惑间；军士挑开棺板一看，乃是空棺，二将知中计，急忙传令撤出大营。
二将哪知罗、王等将早埋伏以定；看倭军中计，王大胆带伤从左杀来，大喊：“你家爷爷王大胆在此。”罗不当从右杀来，二将合力边战边走；逃到山道，高直大喝一声：“倭贼哪里去？”奇吃了一吓，不知所措，被直一刀斩落，割了首级。溺上忝不敢再战，饶道而走，丈七早率军拦住去路，一齐杀出，摇旗呐喊，惊落溺上忝，被丈七快马加鞭，削下脑袋，二将沿途追杀败逃倭寇，斩首将近六千余，大胜回营。
罗、王记下高直、丈七功劳，诸将齐来报喜，胆道：“倭军损兵折将必不干休，必然找我军拼命；罗兄可引一千人马再去埋伏，鸿将军多带弓弩手埋伏大营内；胆自与诸将前去偷取石城，纵不下石城，也可连拔倭军二营。”诸将称奇道：“王兄妙计层出不穷也。”
果不其然，田本闻折二将，方寸大乱道：“哪知宋贼如此厉害，这南平城下不得也；白白折了我许多人马大将，该当奈何？该当奈何？”本坐卧不安，寻思道：“宋贼连胜，必不防我二攻大营。”令揭山行、驻本全力攻打罗、王大营。此时王大胆亲率高直、丈七、黄不习四面围城，胆亲取右营，倭军无备，大乱，弃营而去；城中连本见大势不好，知丢了右营，将左营人马调回守城。
义军四面围攻，石城倭兵不多，连遭大败，早以士气低落，连本城上督战，被黄不习一百五十步射杀城上，一箭穿心；义军齐呼神箭，杀入城中，取石城，斩倭兵无数。
揭山行、驻本杀入罗、王大营，被埋伏的鸿飞军一阵乱射，折去大半，急忙撤去；罗不当率军杀出，仅一刀斩下驻本，揭山行心慌，弃了马，翻山而走，怎料鸿飞眼快，将勾连枪一掷杀，杀散倭兵；二将合军杀奔田本大营，本大事以去，所部人马数万非死即伤，逃者数千，乃自刎营中。罗不当、王大胆三个月来将西进的倭首歼灭，斩级二万多，名震天下；百姓多受倭害，传王大胆二计定倭，称为破倭头一人，沿海广传其名。
罗、王定倭传入朝廷，群臣皆惊，临安节度使石州平禀道：“东瀛海滨倭军原屡犯我沿海，朝廷大军难禁，今以大败于南平贼军之手；可见贼以成势，更是厉害非常；必然会攻取重镇以扛朝廷。”群臣问道：“依石节度所看，南平贼寇会取哪里？”平道：“必是合肥、蚌埠二地。”群臣闻言自是不信道：“此二地乃淮南重镇，重兵把守，南平贼寇纵是厉害，也恐怕不敢去想，以卵击石，袭取二地。”太尉方常平附议石州平所言道：“南贼林天非一般反贼，一年半来，连胜四路人马，贼军反越剿越多；南贼文有易文、天宇等，个个异才，别看年少，却是观晓时事；石大人所言，不可不去预防，不然悔之晚矣！”帝问：“那依爱卿所见，何人可守？”方常平禀道：“大将军天灾手下七恶将军张三、李四现在京师，可调守合肥；郎中郑宏与马军都指挥使章子牙可调守蚌埠。”帝准奏，加奉张三位安南将军、合肥郡守，李四为定南将军，郑宏为蚌埠郡守，章子牙为领军将军。
南平城中张灯结彩，欢心鼓舞，大庆三日；众将喜间，唯林天尚有烦忧，走出大堂；易文与二马饮间，看出林天心事，随后而出道：“诸将喜乐，独主公不喜，莫非忧心朝廷再拨人马征剿？”天也不瞒，道：“想我兄弟从衡山杀到南昌，又至南平；每日刀尖舔血，不是明日太阳尚能见否；朝廷以我等为心腹大患，必会再调重兵来剿；我等能抵一时，能扛一世否；天寻思化被动为主动，攻占门户重地，忧可有军力取重镇乎？”易文拜道：“主公深谋远虑，文所敬佩；依文看，不战淮南重镇，难以突破连环大营封锁。”天问：“多日来天久思，欲调衡山益兴抽调四州人马去取合肥；探知蚌埠外有一淮安城，有勇将与杨复兴乃表兄弟，便欲使杨复兴领军去，军师以为如何？”易文觉的甚好道：“衡山不在连环营封锁下，可行；让二人从长沙出发，饶过连环营，再传令各地头领，袭扰连环营，多多接应辅助益、杨二将。”林天、易文击掌议定，大声叫好，复回堂中庆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