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因果（2 / 2）
“马马虎虎？”
孙嗣业撇了撇嘴，然后冷哼道：“那是我不屑于练别的，我若是练了剑，那还有他什么事？”
“要不然您教我练刀吧？教我几招，能够应付周天祭那些人就成！”
李昔年终于是说出了自己心里面的想法。
而孙嗣业听到了李昔年的这句话则是笑了笑，拍了拍李昔年的肩膀说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是这点心思，你天赋不错，如果你要是没练剑之前那人让我教你练刀，我肯定会答应下来，毕竟我孙子练不了刀，收你为徒我孙嗣业也算是后继有人了，但是可惜啊，你已经练了剑，那就练不了刀了！”
“练了剑就不能练刀了？”
李昔年皱了皱眉。
“自古以来，刀剑都是江湖习武之人首选，而这刀主要以刚力为主，而那剑则是以柔力为主，两者从基础的发力方式就大相径庭，你跟着那人练了那么多年的剑，早就习惯了剑的发力方式，如果现在改用刀的话，恐怕很难适应，即便是适应了也很难精湛，所以既然你已经练了剑，那就安安心心的练下去吧！”
孙嗣业缓缓说道。
“难道这世界上就没有人能够刀剑双修？”
李昔年问道。
“有，但大多数都是碌碌无为之辈，真正的高手从一开始便会选一把趁手的武器开始练，若是中途换了其他武器，那就意味着之前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并且还要将自己多年所学全部忘掉，仅仅就是这一点就难倒了很多习武之人！”
孙嗣业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不过我倒是认识一人，他原本是用剑的，后来改用枪了，这人是我见过的一个例外，因为他无论是用枪还是用剑都能算得上是高手！”
“既然有先例，那我为何不能？”
李昔年连忙说道。
“这人三十岁之前，剑术精湛冠绝江湖，但因为一场大战而经脉尽断修为尽失，我本以为他这辈子恐怕也就这样了，但是不曾想到他伤好之后便放弃用剑，改为用枪，从武夫境开始，仅仅不到十年便重返玄天境，你若是也有这般天赋毅力，那倒是可以试试！”
孙嗣业淡淡说道。
“这个……还是算了吧！”
李昔年无奈摇了摇头，他现在想的是找到一个尽快提高自己实力的方法，如果现在让他从头再来的话，那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你小子现在想的无非就是提升自己的实力罢了，但是习武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个日积月累的过程，欲速则不达！”
孙嗣业似乎一眼便看穿了李昔年的想法。
“孙前辈，既然您的刀用的这么厉害，难您为何不亲自教孙子习武？为何要把孙子送到那大罗观去？”
李昔年有些不解的问道。
“牛鼻子给孙子算了一卦，说这孩子不适合用刀，而且命中还有一劫，若是送到大罗观之上能保他安全，我觉这牛鼻子没安好心就是图我孙子的天赋才故意这么说的，但是我不懂算卦，也不敢用孙子的命去赌，所以只能是顺了他的心思，不过到了那大罗观之后我得跟这牛鼻子打一架，看看他有没有资格当我孙子的师父！”
李昔年能够看的出来孙嗣业说这话时心里面还是非常不舍的。
“李小子，你懂卦象吗？”
孙嗣业突然冲着李昔年问道。
“不懂！”
李昔年轻轻摇了摇头，然后笑着说道：“不过我认识一人，他说他懂算卦，他也一直想要给我算上一卦，我没让他算！”
“为何？”
孙嗣业扭头看了李昔年一眼。
“我跟老奴在找我弟弟的时候曾经碰到过一个道士，这道士说自己会算卦，老奴不信便让他算算他手中的拂尘何时会断，道士说今日午时他手中的拂尘会断，我跟老奴都不信，所以就陪着那道士等到了午时，但到了午时以后，那拂尘并没有断，而那道士则是自己掰断了手中的拂尘！”
“道士算对了，但是似乎又没有算对。”
“后来道士跟我说，算卦本就是窥探天运违背天运的行为，但是这窥探天运违背天运的行为似乎又是天运其中的一环！”
“你小子说的都是什么东西啊？能不能讲点我能够听明白的！”
孙嗣业有些不耐烦的冲着李昔年喊道。
“道士的话其实很简单，就是当一件事的结果被算出来以后，那么因自然就产生了。”
“道士的拂尘会断便是果，而因是什么？是道士自己掰断了！那道士为何要掰断这拂尘？是因为这道士他算了一卦，然后在心中有了掰断拂尘的这个因！”
“还是听不懂！”
孙嗣业继续摇头。
“孙子说有人算了一卦我跟你们今日能碰到，这便是算出来的果，而因则是你们知道能碰到我所以才会选择出发，但如果你们一直都在孙家，那你们跟我是不是就碰不到了？”
“所以算卦这东西，是算出果，后有因，但是无论因果，也只不过就是这天命中的一环罢了，就像是那拂尘会断，你们跟我回碰到一样，早就都是命中注定的事情，算卦算卦，算出果来便会有因，若是不算，那便无果，自然也就没有因了，这也是为何我一直不肯让那瞎子给我算卦的原因。”
李昔年缓缓解释道。
“你的意思我懂了，牛鼻子先给我孙子算了一卦，算出他命中有一劫，不能练刀，这便是果，但就是因为这个果，我才会把孙子送去大罗观，而我孙子去了大罗观，这才是那一劫的因，如果孙子不去大罗观，便不会有因，也就不会有后面的果，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孙嗣业恍然大悟。
“是！”
李昔年轻轻点了点头。
“那我还要不要送孙子去大罗观？”
孙嗣业皱眉问道。
“你自己心里面不是有答案吗？”
李昔年笑了笑。
“你小子一天天净说些没用的屁话，我跟孙子都已经出了幽州，现在也没办法回去了，你现在告诉我这些有什么用？”
孙嗣业有些不满的骂道。
“确实是没什么用，因为冥冥之中这一切都已经有了安排，无论这卦算还是没算过，都是安排好的，有些人天天喊着逆天改命，但是这逆天改命何尝不是命运当中的一环呢！”
李昔年缓缓说道。
“少说这些没用的，我越听越迷糊！”
孙嗣业冷哼了一声。
“刚才你说孙子的天赋很高？”
李昔年知道孙嗣业应该是不想跟自己聊这个话题了，所以改口问了一句。
“我孙嗣业的孙子天赋自然是高的！”
“那有多高？”
“不会比你低！”
“我的天赋很高？”
李昔年愣了一下。
“你的天赋要在我之上。”
孙嗣业淡淡回答道。
“那您的天赋有多高？”
“放眼整个天下，若是说习武天赋，能跟我孙嗣业相比，区区数人而已！若是说用刀天赋，能跟我孙嗣业相比的，最多也就两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