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开窍大典（1 / 2）

朝阳升起来，霞光烂漫。

山雾弥漫在山间，阳光穿透山雾撒在众多少年的脸上。

此刻一群十六岁的少年，汇集在族中的祠堂前。

这也是族长修炼的地方，阁楼有六层，修炼，炼器，养虫，祖祠为一体，此处重兵把守。祖祠内供奉着方氏祖宗的牌位。每代族长也都生活起居全在此，每逢重大典礼，或者有突发大事，也会在这里召集长老们商讨议论。这是整个家族的权利中枢。

“很好，都准时来了。今天是开窍大典，今天过后你们就从凡人步入驭蛊者了。闲话不多说了，随我来吧。”负责此行的，是学堂长老。他须发皆白，精神矍铄地领着少年们进入族长阁。

不过却没有上楼，而是通过一层大堂的入口，往下走，顺着建好的石梯，就能进入青茅山中的溶洞。

少年们早已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紧随其后。溶洞中美奂绝伦，钟乳石散发着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光华，这光彩映照在少年们的脸上，宛如霓虹。

方原混杂在人群中央，静静地审视这一切，心中暗暗思量：“数百年前，方氏一族从中土迁徙到南疆，在这青牛山驻扎下来。就是看中了这地下的一口灵泉，于是杀光了原先在此地的凡人。这灵泉可生产出大量灵石，可以说是方氏一族的根基。”

行了数百步，洞内却越来越亮，且依稀听到了水声。

过了一个转角，一条数丈宽的地下河，就展现在众人眼前。

此地钟乳石的彩光，已经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颗颗夜明珠与成群的星光虫。

星光虫倒映在河水中，这地下河仿佛是那夜空中的星河。

地下河水从溶洞的深处流淌过来，清澈无比，甚至可以看到里面的游鱼，水草，河底的沙石。

在河的对岸，是一片花海。这是方氏一族有意栽培的月牙花，因花开如月牙而得名，呈现出清丽淡雅的蓝粉色。花茎如玉，花心闪耀着，好像是月亮折射出来的月华。

一眼望去，在这地下河的背景中，对面的花海就好像是一大片的蓝绿地毯，地毯下藏着数不清的美玉。

“月牙花，是很多虫子的食材。这片花海，可以说是家族最大的月牙花基地了。”方原对此了如指掌。

“真是漂亮呀。”

“是啊，真美啊。”

少年们今天算是开了眼界，双眼放光，既兴奋又紧张，这就是驭者才能看到的风景啊。

“好了，下面我开始喊名字，叫到名字的人穿过这河，到对岸去。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因为越远代表着你们的资质越好，代表着你们根基也更好。都听明白了吗？”学堂长老说道。

“听明白了。”少年们纷纷应是。其实来之前，都听家人或前辈讲过，知道走的越远，代表资质越好，根基越好，日后的成就也就越大。

“方博。”长老拿着名单点出第一人。

河水虽宽却并不深，只及少年膝盖。陈博一脸的严肃，踏上对了岸的月牙花海。

方博瞬间就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好像面前有一面看不见的墙，在阻挡他向前走。

方博正举步维艰之时，脚下的花海中忽然浮起一蓬光点，光点很稀薄，呈现漆黑之色。

光点向方博的肚脐汇集过去，并缓缓浸入到他的体内。

方博瞬间感觉到压力剧减。那堵无形的墙壁，仿佛瞬间消失了。

他奋力的向前走着，一步两步还好。走了三步之后，方博瞬间就再次感觉到那股无形的压力，那一面看不见的墙，在次阻挡他向前走

见到此景，长老一叹，当场一边记录，一边道：“方博，三步，没有蛊师资质。下一个，方藻榭。”

方博脸色顿时苍白，咬着牙，穿过河水，回到原处。没有资质，就代表他今后就只能作为一个凡人活着，只能在家族中做最低等的活计混口饭吃，是最底层的地位。

方博身躯摇摇欲坠，这个打击太大了，完全是扼杀了一生的希望。

其他人都向他投来嘲讽的目光，然后便对此漠不关心了，接着关注着第二位登上彼岸的少年。

唯有方原在内心中感叹道：“唉，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悲哀，而我正是要改变这些啊。”

可惜第二位登上彼岸的少年，也只能前进四步，同样没有驭者资质。

这个世界并非所有人都有修行的资质，一般而言，十个人中有五人能修行，就已经不错了。在方氏一族里，这个比例还要高一些，达到六人的程度，至于凡人的作用只有用来取乐，繁衍而已。

方氏一族比例高一些的原因，就是一代族长，是一位大名鼎鼎的传奇强者，也就是驭者六阶，因为修行的缘故导致他的血脉中隐藏着承载力量的基因。方氏族人因为有着他的血脉，因此资质普遍较高。

连续两个没有修行资质的情况，让暗中关注此地的其他长老们都脸色难看起来，就是老成持重的方氏族长，也微微蹙眉。

就在这时，学堂长老喊出第三个名字：“方漠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