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弱者的代价（1 / 2）

几乎与此同时，在另一边。

“父亲母亲大人，事情基本就是这样子的。”方正站在笔直，口中恭谨地道。

堂中，方源的舅父冻土，以及舅母坐在宽背大椅上，均皱着眉头。

舅母咬牙切齿，一边为方正抱打不平，一边又有些幸灾乐祸：“方源这个小兔崽子，他为一群凡人出头也就罢了，想不到他居然敢对你们三人出手。”

“好了，你少说几句吧。”舅父叹了一口气，又对方正道，“你失了灵石，不过也只是一块，不要紧。下去到账房那里再领一枚就是，失了威信才是麻烦的。以你的甲等资质，成为第一个中阶蛊师，极有可能。成为班头将来利用规则制衡方源吧！下去吧。”

“是，父亲母亲，孩儿退下了。”方正满怀心事地退了下去。

他暗暗思考：“哥哥今天为学员出头。笼络了学员的人心。不过这不是家族高层愿意看到的。我要不要告诉下哥哥呢？”

他脑海中有两个声音在对峙。

一个声音说道：“不用告诉他，他连你这个亲弟弟都毫不留情。就算被高层针对，也是他咎由自取。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另一个声音则道：“他可是你的亲哥哥，长着相似的脸，血浓于水啊。好吧，即便是你不认他，也得告诉他。他天真愚蠢你应该照顾点他啊。”

看着方正离开了厅堂，舅母忍耐不住，高兴地道：“老爷，我们断了方源的生活费。这个小兔崽子忍耐不住，这次还敢对方正他们三人动手！这是挑衅背后的家族长老啊。我看他被家族针对是迟早的事情。”

舅父却摇头：“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方源不会被针对的，甚至可能任何惩罚都没有。”

“为什么？”舅母大为不解。

舅父冷笑一声：“方源的行为只能算是斗殴，斗殴打架是受到鼓励的，只要不出严重后果。这次斗殴，有学员死了吗？没有。”

舅母有些不服“老爷怎么知道就没有？打斗这种事情，总是有意外发生的。”

舅父闭上双眼，倚在靠背上：“你这婆娘，就是天真。你真当学堂长老是摆设么？侍卫什么时候出动的？他们在最后出动，这就说明场面一直在控制之下。若是有人重伤，他们早就冲出来了，不会等到最后的。”

“你不是驭蛊师，不会明白，学堂里并不禁止学员之间的争斗，甚至保持鼓励态度。打斗越多，对战斗就越有帮助。有的学员，甚至还能打出铁交情。长辈们也不会追究这个事情。这已经是惯例了。若谁要护犊子出头，谁就坏了这规矩。”

舅母听得傻眼，不甘心地道：“那方源如今获得了这么大一笔灵石，什么屁事都没有？就这样放过他了？有了这么一大笔灵石，对他的修行帮助太大了。”

舅父睁开双眼，满脸的阴霾：“还能怎么办？难道你让我过去亲手把他的灵石抢过来吗？不过此事也不是不可以利用。方源连弟弟方正都毫不留情，这就是他的败笔。方正是甲等资质，总有一天会比他强大，我们就利用这件事情，分化挑拨方正。让方正彻底远离方源，为我们所用！”

就这样，过去了三天。

方源替人出头的风波，没有扩散，没有闹大，反而有了渐渐平息的趋势。

没有什么长辈破坏规矩，来亲自找方源的麻烦，学堂长老自然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虽然这期间，漠北重新挑战了方源。

但在方源轻而易举地将他打趴下后，所有人都意识，自己若是不勤学苦练拳脚，是赢不了方源的。

在这些少年中，刮起了一阵苦练拳脚基本功的热潮。

拳脚教头乐坏了，他从未见过有这么一届的学员，对基本拳脚有如此的热情和执着。以前他教导的时候，学员们无不是兴趣缺缺，哈欠连天。如今却是炯炯有神，不断求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