卅五·前事（1 / 2）

我笑一笑，学着旁人客套迂回的话术：“不知王妃如此大费周章，所为何事？”

“柳妹妹见外了，再过几日妹妹便是皇家之人，做嫂子的想与妹妹叙叙旧。”她顿了顿，我没想到她比我还迂回，正想着说句什么能掷地有声的话来，她又开口：“倒是我考虑不周，妹妹莫要见怪。”

“……”我见怪了。

她牵着我的手，拉着我坐下，我细细端详她的面容，好一个美女啊，根本看不出来生过三个孩子。

“娘娘说笑了，您未出闺阁时知书达理名满京城，与谦王殿下成婚后贤良温婉，多少少女的榜样，若您还会考虑不周，竟不知这世上还会有谁考虑周到了。”她笑我也笑呗，不就是阴阳人吗，这点本事我还是有的。

她听到这番话也不恼，笑意反而更深，“姑娘言重了。”我注意到她对我的称呼变了。

“姑娘可知，我十六岁嫁予殿下，一晃眼，七年就过去了。”

“是啊，时光匆匆如流水，一眨眼的功夫几年就过去了。”我不是太明白为什么她要提以前的这些事。七年前，柳疏桐才九岁。

“那时候，殿下温润如玉，不似旁的青春男子那般热烈张扬，一直都是那样，淡淡的。”她目露神往，似是在怀念当初。

“那时，我从未想过会嫁给她。我只是想着，能看着他，看他娶一个美丽温柔，家世显赫的妻子，幸福一生。”

我打断她：“娘娘家世不也十分显赫吗？”

有婢女端茶上来，我接过来低声道谢，喝了一口，听她再次开口：“我只是庶女，徒有长女之名。他那样的男子，本该娶一位嫡女。”

嫡庶之分，确实重要。就好比齐渊，母亲是正儿八经的皇后，丧礼也是照着皇后礼仪走的，所以他是嫡子无疑。虽然齐浩是曹皇后的儿子，但他是在曹氏为贵妃时生的，子不能凭母贵。真正能叫做嫡子的，只有齐渊一个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