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梦魇重重（1 / 2）
“什么！你确定？”
并没有太多惊讶，这个答案似乎丁磊早就想到了，因为能说出这个答案才是他所认识的韩辰霄。
“嗯，我决定还是选择第二个，你呢？”
“我？”瞧着韩辰霄坚定的眼神，丁磊微笑回应道，“肯定是舍命陪君子啦~我怎么会丢下我霄哥~”
韩辰霄精神一振，突然坏笑道：“双腿别抖啊，小磊磊~”
“你知道人家怕疼嘛~”转头看向赵越，丁磊声音略微发颤地厉声问道，“赵越！你实话实说，易经洗洛有多疼？”他那水汪汪的无辜大眼睛在等待一个温柔的答案。
“磊哥你你放心，也就跟女人生孩子差不多而已。”赵越微笑着说道，那副轻描淡写的模样，就如同那疼痛如蚊虫叮咬般。
“生孩子！乖乖，那不是相当于断二十根肋骨嘛！霄哥，我觉得咱们把记忆抹去也挺不错的。”
“走啦！”韩辰霄粗暴地推着他往主殿走去，“忍忍就过去了，掌门还在等我们呢~”
吱~
殿门缓缓移开，泰青见进来的两人刚毅，目光坚定且闪烁着光芒，会心一笑道：“可是做好决定了？”
“掌门，我们已经决定了，选择第二种。”韩辰霄点头说道。
泰青面容沉静，停顿片刻，说道：“如此甚好~赵越。”
“掌门。”赵越一个闪身进了主殿，表情有些兴奋。
“辰霄与丁磊从现在开始便是蜀山的弟子，你先带他们去弟子放休息，晚些时候再来见我。”
“是，掌门，你们请随我来。”赵越与两人对望，三人都流露出喜悦之色。
待三人离开后，泰青转身看向叶一晗，微笑道：“仙尊，后面就麻烦你了。”
“责无旁贷，只是希望这狂风暴雨来的慢一些。”叶一晗柔声说道，眼神中多了一抹忧伤。
“是啊，这棋局我们已得先手，着实不易”
无言，两人目光看向远方，像是看到蜀山万里外的江山湖海，看到风起云涌，看到浪打千川
灵惑，蜀山，奉天剑阁外
薄薄的雾气像半透明淡白纱巾，在群山之中缠绕盘旋，光线穿过折射成五颜六色的光斑，投影在山泉花朵之间，如梦如幻。
“小姐，按照其他四大世家一贯的做事风格，应该早已经到了蜀山，皇甫少主应该就在蜀山。”
小源笑意盎然看向身旁的慕容妍霏，收拾好行李后，说是出来走走看看，慕容妍霏的心思却并没有在上面，她心事重重，也不知自己走到了哪里。以前灵惑各种盛事要事都是慕容门主带着她一起，因年事已高，身体许多旧疾发作，近几年家中大小事务都落到她肩上，此次修灵大会也是她第一次代表慕容世家来参加，绝不能有半分半点失误，后面自己将面对的风浪会，更多，更大。
“是皇甫少主！”
小源喃喃一语打断了慕容妍霏的忧思，抬首望去，远处风度翩翩的皇甫少卿正与一个粉衣姑娘言说着什么，定睛看去那粉衣女子正是峨嵋的常月言，两人正往她这边方向走来。
“确实想不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神情严肃，眉心皱起，皇甫少卿咬牙切齿道。心中怒火中烧，五大世家何曾有过如此丢人的时候。
“皇甫少主还需令人多多打探，这些黑袍人绝不是凭空出现，我想他们后面或许还有别的目的。”
“常姑娘所言极是，五大世家不会让有歹心之人在灵惑为所欲为。”皇甫少卿微笑言道。
“若有危急之事，峨嵋绝对会鼎力相助。”
“皇~甫~少~主~”
听见有人呼唤，皇甫少卿寻声望去，见走来的两人，脸上露出欣喜之色。
“是小源。”
“皇甫少主，常姑娘。”慕容妍霏行礼道。
“慕容世伯身体抱恙现在可有好转？”皇甫少卿关切问道，脸上写满了担忧。
“已经好了很多了，少卿命人送去的药与补品效果很好。”慕容妍霏满眼温柔回答，然后看向常月言，“常姑娘方才听见你们在说讨论什么，是蜀山发生什么事情了嘛？”
皇甫少卿将之前在碎石岭附近所发生之事，详述给两人，讲到几人毫无还手之力时，双眼散出寒光，英俊的面庞上脸色有些涨红，仿佛收到奇耻大辱，心中汹涌久久不能平静。
“其实，在皇甫少主他们去之前，我便遇到那些受伤的蜀山弟子。”常月言轻轻的吸了一口凉气，细细回忆说道，“我带师兄师弟几人奉命代表峨嵋前来蜀山，在碎石岭附近林中时，闻到很浓的血腥气，便寻着气味寻找，赶到时发现四处有激烈的战斗痕迹，断枝残垣与飞溅的血迹，还有残缺的肢体，可以看出绝对是一场规模不小的战斗。有三个人穿着蜀山的衣服，满身伤痕倒在各处，我们前去探查发现伤势虽重但不会危机性命，像是被人紧急救治过。”
“所以常姑娘那晚会出现在都苏镇？”慕容妍霏推理道。
“不错，我们决定现在附近条件比较好的城镇给他们三人疗伤，第二天再前往蜀山。”常月言略微停顿，柔声说道，“因为买急用的伤药，也没说清楚便匆匆离开，多少有些失礼，还望慕容姑娘别见怪。”
“常姑娘哪里话，常姑娘快意恩仇，多亏了你出现，我才没有冤枉那位公子。五大世家与四大派一向同气连枝，常姑娘救人心切，我能理解。”慕容妍霏微笑说道。
“想不到你们还挺有缘分。”皇甫少卿笑言道，很快面色又恢复到刚才平静，“我跟常姑娘刚从弟子房那边过来，蜀山的寻芳道长已经给他们医治，再修养几日便会苏醒，相信到时候便会有那两个黑袍人的线索。”
“想不到这黑袍人如此厉害，五大世家与蜀山的人居然都不是对手”见皇甫少卿面色一沉，慕容妍霏停止了呢喃自语，忙转移话题问道，“你们那天见到仙尊了？”
“嗯，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仙尊看上去跟我们所想的可能不太一样。”
慕容妍霏瞪大了眼睛，常月言也投来好奇的目光，叶一晗是整个灵惑历史中传说的人物，也被称为御灵师的战力天花板。在传言中，人族大军已成倾颓之势，神族众将全力进攻，就在这时叶一晗出现了，凭一己之力率先击败神族第一大将，后有连斩灭数神将，带领人族发起猛烈的反攻，使胜券在握的神族节节败退。
当大家在灵惑的历史课堂上，听老师讲这段历史时，在知道叶一晗还活着后，脑海中纷纷脑补一个白发苍苍，满脸都是雀斑皱纹的老头，有着还算健硕的身体和极强的御灵，有很多世家大族登门拜访，很多慕名的粉丝与他合影留念。
皇甫少卿严肃且认真的说道：“仙尊看上去与我们年龄相差无几，而且说比我们小都不为过，还有”面颊微红，想到叶一晗的容貌，这铁骨铮铮的少年竟害羞的有些不好意思，“仙尊长得很秀气。”
慕容妍霏吃惊的捂住嘴，她有些难以置信，像人们在脑海中存在已久的观念是比较难以打破的，虽然与事实天差地别。
“没错，我当时内心也是这么吃惊，估计萧兄跟上官兄他们也是这种感觉吧。”
“实在是让人好奇，不知道在蜀山能不能碰见仙尊，能见到传说中御灵师也可以了了一个心愿。”常月言托腮自言自语道。
“肯定有机会，蜀山发来的请帖，说此次修灵大会仙尊也评审之一，相信来的很多人也是想要一睹仙尊的容颜。”肯定的点了点头，慕容妍霏看向常月言身后，一个熟悉的身影渐渐走近了。
灵惑，蜀山
浮桥下是翻腾的云海，像被风吹起的海浪此起彼伏，零星有几座高峰在云海中露出一点点顶峰，像大海中小小的孤岛。
几声鹤鸣将韩辰霄从思绪中拉回来，退后两步离开石栏，对于还不会御剑飞行的他来说，长时间在石栏边上太过危险。
“赵越怎么去了这么久啊？”丁磊不耐烦的说道，来回踱着步子。
“才几分钟而已，耐心一点儿~”韩辰霄轻笑一声，安抚道。
“怎么样？是不是对成为御灵师充满了期待？”嘴角俏皮的上扬，丁磊的眼睛却有些躲闪。
“虽然莫名奇妙的牵扯进了这些事情，但加入这里是我思考之后做的决定。”韩辰霄仰望天空长舒一口气，笑道，“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刻回后悔吧，但，如果没这么选择，我应该会后悔一辈子。即使消除记忆，内心也是带着遗憾吧~”
“怎么，你怕了？”韩辰霄故意反问道，语气中带着玩笑。
“怕，当然怕。”少年毫不掩饰，不安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淡然，“你知道的，我胆小，又总是瞻前顾后的，不过你说得对，如果我不这样选择也会后悔的，更何况有好兄弟陪着，那就无所谓了。只是你成了响当当的御灵师之后得多带着我，我可没有你这天赋异禀。”
“那还用说。”韩辰霄大笑道，喜悦中带着惊奇，“谁能想到我居然天生就是当御灵师的料，你说会不会跟我爸原来对我的训练有关？”
回忆起去韩辰霄家“玩耍”的痛苦记忆，丁磊尴尬的笑了一声，“韩叔叔那‘变态’的训练肯定多少有些关系吧。不过我觉得你可能是很牛掰的御灵师后裔，也许是一代一代遗传给你的。”
“这么说也有可能哟。”韩辰霄一边思索一边喃喃自语，然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像这里的世家大族，基本都是一个家族很厉害，有可能我们韩家也是一个大家”
“我来了，我来了。”
两人对话被赶来的赵越无情打断，他一脸歉意，尴尬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遇到事情耽搁一下，我们快去弟子房吧。”
“赵越，在灵惑姓韩的有没有比较大的家族？”韩辰霄试探性的问道。
“韩姓”深思之后摇了摇头，赵越的表情有些无奈，“没有，据我所知韩姓没有特别庞大的世家宗族，在灵惑基本只有两种家族可以延续千百万年而经久不衰，一种是家族中有独特御灵方式，另一种是存在独特且非常强大的‘血继灵赋’，像崔宇恒的家族拥有独特的血继灵赋，但也没有强大到可以成为庞大的家族。家族之间会因实力、财力、权力等因素相互联姻，当然这可以成就很多大宗族，也会让很多家族没落衰败。”
“哦哦。”韩辰霄略有些失落，看来自己的家族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也可能是自己的祖先是比较厉害的御灵师吧。
“那姓丁的呢？”丁磊又兴奋的问道。
“姓丁的还真有，是个非常庞大又十分有名的家族。”赵越微微放缓脚步，眉头微蹙，抬头思索了片刻，“而且还是‘叶栖帝国’建国的宗族之一，可历史比较久远了，早已销声匿迹，至于缘由嘛，应该古书里能找到。”
走到桥的尽头，赵越率先停下脚步，韩辰霄与丁磊也跟着停了下来，在他们所站的浮山上，一排排整齐的小高楼被峭壁拥抱着，除了琉璃青瓦宫廷式的高耸屋顶，与绿树翠荫围绕外，韩辰霄有一种回到大学宿舍的错觉。
赵越将他们两人带到写有大大“丙”字的楼门前，再从掌中变魔术般浮现两把钥匙，剑纹镶边的钥匙牌上分别写着“丙-32”与“丙-33”。
将两把钥匙一同放在韩辰霄的手中，赵越笑道：“两位先去房中休息，等掌门吩咐我再来叫你们。”
一把钥匙递给丁磊，另一把套在手指上转了起来，“那你呢？”韩辰霄问道。
“我还有事，你们如果无聊可以看看桌子上的东西，有惊喜哦~”
看着赵越最后的笑容，让韩辰霄与丁磊不寒而栗，这个笑容与话术他们在老师下课时见过，语文课刚结束，老师在收拾讲台，同学们兴高采烈的准备下一节体育课，这时老师微笑着说道：“下节课有惊喜哦~”然后就传来体育老师生病由语文老师代课的消息。
激动且伴有一丝紧张的咽了咽吐沫，韩辰霄旋转门把手，缓缓将门打开。一股淡淡的檀香扑鼻而来，斜阳从圆形与正方形交叠的镂空纹理中照射进来，在墙边摸到开关，灯一亮他看清屋里的一切。干净整洁的房间，精致简约，石砖砌成的地板，柔软舒适的小床，还有独立的卫生间。韩辰霄将鞋子脱在进门处的鞋垫上，兴奋的在屋里扫荡着，各种生活用品一应俱全，比s大的宿舍要好上一百倍。
正在房中地毯式的扫荡，桌子上的一摞书吸引了他的注意，韩辰霄走过最上面一本封面写着“御灵基础导论”，随手翻看几页，里面有很多配图跟密密麻麻晦涩难懂的字，他才明白原来赵越说的惊喜就是这个。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竟拉开椅子，在书桌上自学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干脆有力的叩门声，打断了韩辰霄的阅读。他起身开门发现是面带微笑的赵越跟身后哈欠连连的丁磊。
“我们出发吧，掌门他们已经准备好了。”
“嗯嗯，好。”
再看一眼房间内的样子，开心地轻轻关上房门，韩辰霄绝对不会想到，当下一次他再回到这个房间时自己的生活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而这个小房间成了他最终的归属。
灵惑，蜀山，奉天剑阁外
常月言娇美的容貌在看到走过来的一人时，多了一丝不可思议的神色，说道：“你是在街上那个。”
“常姑娘？慕容姑娘？”韩辰霄大喜，有种异乡遇故人的感觉。
“韩公子。”慕容妍霏温柔说道。
皇甫少卿见赵越身旁两位穿的衣服并不是蜀山的，便问道：“这两位是？”
“皇甫少主，这两位是新入蜀山的韩辰霄与丁磊，我正要带他们去见掌门。”
闻言，皇甫少卿恭敬对几人行礼，微笑道：“原来如此，那我们便不再耽搁几位。”说完便侧身让路。
“多谢，辰霄我们走吧。”
“嗯。”
离开时，韩辰霄不忘对慕容妍霏与常月言挥手，两人对微笑着轻轻点首。
“霄哥霄哥！”丁磊头还没有转回来，就对韩辰霄的后背一阵猛拍，“慕容姑娘身旁的那个美人又是谁啊？”
“就是在街上仗义帮我解围的常姑娘，只是没想到她也会来蜀山。”
“你们说的常月言常姑娘可不简单。”赵越淡淡的说道，目光中流露出难以隐藏的羡慕，“古书有云‘大峨两山相对开，小峨迤逦中峨来，二峨之秀甲天下，何须涉海寻蓬莱。’蜀山、昆仑、峨嵋、蓬莱是灵惑名声最大的御灵门派，其中峨嵋更是以‘人剑合一，以脉御灵’独步灵惑，而常月言就是被称为百年难遇的天才，自幼跟随峨嵋第一御灵师，圆明大师修行，后又得到峨嵋镇派双剑之一‘天矶’做灵器，在御灵师中应该是难逢对手。”
“哇~妥妥的女强人啊，跟她那娇美病娇的样子可一点儿都不符。”丁磊咂舌感叹道。
“这叫人不可貌相，我一直觉得常姑娘侠义心肠，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
说完韩辰霄脸色微微一变，目光中多了一丝敬畏。很快心中又加了一份忐忑，因为此时他们已经走到了前山主殿之外。在深呼吸一口气后，他缓缓推开了殿门。
“辰霄你们进来吧。”泰青对他们三人招了招手，有分别引荐道：“这三位是寻芳道长，凌羽道长，紫阳道长，为减轻你们的不适感，将由我们一起御灵。”
三位道长面容俊秀，均是青蓝锦衣，只是样式稍有区别，除了寻芳表情温柔外，凌羽与紫阳皆是神情肃穆，时不时打量着韩辰霄。
“丁磊你先来，将上衣脱下吧。”泰青平静吩咐道。
“脱！在这？”丁磊环顾四周，在大殿之上，众目睽睽下，心头不由得一紧，“脱光吗？”
“自然是。”泰青没有继续说，只是静静等着丁磊下一步动作。
无奈，还好殿内都是男的，脱上衣就脱上衣嘛，又不是要脱光。丁磊边想着边把上衣脱下丢在一旁，具有观赏性的胸肌与腹肌露了出来，原来自己引以为傲的资本，如今让他有了一丝羞耻。
“鞋子、袜子也脱掉。”
“哦，好。”
待丁磊脱好，紫阳双掌用力，仿佛抱着一个透明的空气球，地面出现一个巨大的灵力光阵，层层纹路交叠，周期性的变换着，上面快速凝聚成一个三米的圆形水球，地面上的光阵分成六层，逐一上浮，环绕水球转动。
寻芳右手抬起，掌中出现一个白瓷净瓶，瓶中黄褐色助灵基液喷出到水球内，同时带出浓浓的草药味，闻着极其苦涩。
两人点头示意，凌羽心领神会，用右掌向水球一拍，无数气泡从水球底部源源不断的冒出，像在锅中把水烧的沸腾一般。
“跳进去吧。”泰青看向丁磊说道。
“跳？跳到这里面。”丁磊一脸懵圈，指了指正在“沸腾”的水球。
“对。”
得到肯定的回答，丁磊知道多说废话也没用，把心一横，脚后跟一蹬地，稍加了个助跑闭着眼睛撞了过去。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在水球中央，这个水球像一个可以让自己在内部移动的果冻，且在里面也可以正常的呼吸，只是他不太敢说话，怕着摸着有点儿浓稠的东西跑进他的嘴里。
“好，开始吧。”
泰青一声令下，无数电光火石在水球外浮现，四人的灵力浓度已经可以肉眼可见，在水球外盘旋翻腾。丁磊的脖颈、后背、臂膀逐渐浮现出对称的金色纹路，不断延伸，很快全身的经络都凸起发光，黄褐色的助灵基液围绕着他的身躯攀延后，附着在每一根经络之上，缓缓渗透进去，丁磊的表情却没有多少变化，看来并不痛苦。
几分钟的时间，水球便洗入光阵之中，四人也将剩余灵力收了起来。丁磊缓缓飘落，正好站在刚才的光阵中心，激动的语无伦次道：“这太不可思议了，一点儿都不疼，比我做过的正骨、按摩、桑拿什么的加起来还要舒服，太享受了，好想再来一次。”
随着身上的汁液吸入身体，丁磊全身浮现的经络也不再凸出，渐渐变淡直至消失。
“快穿上衣服吧。”
韩辰霄将上衣抖了抖递给他，自己悬着的心也放松下来，这易经洗洛并没有什么可怕的。
“辰霄，该你了。”
“是！”
韩辰霄应了一声，然后干净利落的将衣服鞋袜脱下，如精美雕塑般健硕的身体呈现在众人眼前。
凌羽眼前一亮，自言自语道：“哦？倒是一块好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