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8）（1 / 2）

“这么煽，火都快着了吧？”“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老陆今天怎么这么激动？他不是一上台就结巴的吗？”“不知道啊，你问我，我找谁问去？”

“这煽情又老掉牙的话，亏得堂堂中正好意思说出口。”

“你们不觉得……从这个角度看，陆中正还挺好看的嘛？”“花痴女，你不是喜欢莫恒准将的吗？”

“嘘。”负责巡逻的杨海生教师眼神毒辣，一发现角落的学生骚动渐起，踱步前去给予警告。

裘生远远望着那群每逢毕业盛典便被安置在最显眼处的顶流师资，乍看之下，觉得他们就像是展览在橱窗内的珍奇异兽。

眼风下移，他又看见那群今日才屈居下位的君王与权贵们……

——他内心迟疑之际，陆常青的一句话如惊雷般炸响于耳畔。

“凡心所向，素履以往，生如逆旅，一苇以航。唯愿诸位人生路尽时，不至于后悔自己亲手做过的决定！”

裘生哆嗦着，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环顾四周，到处都是全副武装的军人——因为第三次世界大战毁灭了所有幻影。裘生嘴角轻蔑地上扬，暗忖道：心之所向，身之所往？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言辞若没有打破现状的力量，无异于痴人说梦，毫无聆听的价值。

真实的夹缝如此牢不可破。倘若世间真有命运，或那只存在于妄想中的人定胜天——确实存在，谁来告诉他，前面的每一步路该怎么走？命运与人为之间，谈何容易？每个因素都是铺就脚下道路的石头。那双腿是残是废，那条路是明是暗，最终只有当事人知晓。

结果，也只能由他自己来背！

取舍了，选择了，就一定能完满吗？谁能给他这样的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