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客来喜（1 / 1）

王怡芳笑道：“咳，你儿子才二十出头，没在家，他自己会跑到外面去打工去了吗？”

张不悔只好敷衍，“那在做生意啊，就是在外面鬼混！后来回来给我把他赶到峨眉学习武功去了。”

王怡芳不好再问，就看着那瓶酒又道:“他父子才好，儿子没考上镇上名学堂，老张鼓励他复读再考。可他就是不愿，说自己不是读书的料，要去做生意。老张没有钱给他做本钱，他就先在外边打工，现在才同姐姐家合伙在云梦搞起了生意。去年赚了点，要不还舍得买这好的酒。”

张不悔客套道：“你儿子这有出息，将来可定能做出成绩出来，你就等着享他的福吧！可我那二十几的儿子只会花钱，就是不会赚钱。好在没在外面勾三搭四，要那样就没救了。只是每年回来看望我们一次，也还是让人放心的。为了怕他在外学坏，我就给他零花钱，缺什么买什么，他这才在外面过得舒坦，也不到外面鬼混去了。你看这大的人了。就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让人操心啊。”

王怡芳就拣张不悔喜欢的说：“那你儿子必仅年轻，我看还是个成才的料，你那得好好培养他。”

张不悔笑道：“你的话很对，我要对他外严内松，让他早些成才。只是可惜我那女儿了，至今下落不明——”

王怡芳道：“说不定你女儿有了奇遇，在外混出个人样来的呀。”

张不悔才有了笑容，说：“我那个丫头啊，只会读书，什么事都不会，就是个书虫，我看以能力也恐怕没有什么能耐。我还是佩服你儿子，你看有钱老板有几个是读书读出来的，好多大人物不是从苦难中上来的。”他原先就怕姑娘以后成个连生活都不会自理的书呆子。如果女儿是男的还可以，在事业上可做出成绩。一个姑娘成了书虫那以后怎么嫁得出去呀，他实在为这丫头担心。做人啊，怎么就这难啊。可是以前快成人的姑娘丢了，那死的心都有了；为了解放自己他就什么都不管，干自己只想做的事情，那就是一心一意在武院搞做事捞外快。可家庭的事逃避得了吗，张不悔还不是时时念记着儿女、为家里操心。

张不悔与王怡芳越拉扯也就相互之间越了解了，几乎一下成了意投道合的朋友，真有点相认恨晚的感觉。这时，张达开一桌丰盛的菜也做好了，拿菜出来时看到了桌上的酒，瞅了妻子一眼。就那一眼神妻子知道了张达开的怨气，她也怪自己怎么就轻易地把张达开喜欢的东西送人。她夫妻这瞬间的眼神交流张不悔没发现，他只闻到甲鱼被张达开做得香气扑鼻，只看到好多好吃的菜。那些辣椒肉丝、豆瓣鲫鱼、酸菜粉丝、油闷茄子、香菌白菜一满桌。

张不悔忙说:“真是的，打扰张哥了。”

王怡芳笑着说：“这是我家老张实心招呼你，你就莫客气了。”

张达开也忙举筷要张不悔吃。在张达开夫妻的殷切招待下，张不悔也既来之则安之，痛饮美酒，尽情品味张达开做菜的手艺。有时在张达开低头饮酒时，张不悔还情不自禁地瞟下王怡芳。酒后的王怡芳更散发出女人的韵味，是那么地钩人。

张不悔在张达开家意外地认识了王怡芳，在回家后还时时在脑海里现出王怡芳那楚楚动人的体态和高雅的韵味。他真不敢想象快四十的女人还这样的风韵，和在商店拼命、为娘家卖命、不甘寂静、好出风头的干痩黄脸婆的妻子一比那相差太远了。同是四十的女人怎么就这么不一样呢。他几乎嫉妒张达开的艳福，一个糟老头还家藏阿娇。

后来，张不悔春心湖找张达开一同钓鱼也多了，可是张达开再也没有邀请他到家去玩，他还感到张达开对他有些疏远。为了接近王怡芳，张不悔还是缠着张达开不放，心想只要工夫深铁棒也能磨成针。

又一日，张不悔为了碰张达开一早就到了春心湖。天气闷热湖面的绿苔更多了，张不悔在湖边转了一圈也没见到张达开。这热的天，在湖岸钓鱼的人显然比以往少多了。张不悔见张达开还没来，就到那些钓鱼的朋友那里打听，都说没看到那张达开。湖里有一股腥味，熏得钓鱼的人几乎无法忍受。张不悔看这湖面，估计可能要翻塘了，他估计张达开可能不回来了啊。张不悔来钓鱼就是汉庄舞剑，真心不在钓鱼上，而是要会到张达开，打通进张家门的航线去捕捉那美人鱼。于是，他在春心湖周围转悠，蛮想遇到那张达开老兄弟。春心湖周围那早炼的人来的很多，他久等也不见张达开来。张不悔望了望张达开家的方向，最后还是到常与张达开一起钓鱼的地方坐下，一边钓鱼一边等张达开来。快到中午了，苦等的张不悔还是不见张达开来到湖边。于是，他起身又在湖边逛了一圈也不见张达开踪影。他想，不如到他家找他，就收了鱼具穿过树林到了张达开家。

张不悔到了张达开家门前又不敢贸然去敲门，他怕王怡芳小看自己，也怕在张家碰张达开得正着。他后又一想，既然来找张达开的，为什么又怕在他家碰到他呢？其实是张不悔心虚，这个原因只有张不悔清楚，这就是他在使用汉庄舞剑意在沛公的计量；其目的昭然若揭了。他只好在张达开家门前晃荡了半天，最后还是回去了。他不能为自己的轻率举动而废掉与王怡芳单独相会的机会，他要确确实实地知道张达开不在家时行动。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经过较长时间远远地瞭望与守候，终于亲眼看到张达开离开了家。于是，张不悔心怀鬼胎地登上了张达开家的门台，在他家门前犹豫片刻后上前磕打他家门环。

张不悔鼓起勇气把张达开家环磕打了几次，门才缓慢打开。王怡芳一见是张不悔，刚才没开门时被门铃吵得烦躁一下没了，眼神马上由阴转晴，笑眯眯地拉开门，热情地邀他进屋，同时还帮他拿鱼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