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2 / 2)
好的,请三位稍等。那三位,你们还有其他的需要吗?服务员礼貌地问。
哦,不需要了。谢谢。张剑看看服务员,礼貌地回答道。
再来一杯蓝山和一杯卡布基诺。卡布基诺加冰。再来一叠咸菜钉螺,重辣。江看着手里的菜单,淡淡地说道。
张剑闻言,深深望向江的眼神明显一怔。
服务员面露难色,但她依旧礼貌地微笑着:先生,我们店里没有咸菜钉螺哦!可以换成……
江抬起头,盯着服务员的眼睛,目如寒星:那就去外面给我买过来!
阿云呆呆地望着江,和江在一起这么久了,她还是第一次见江如此的蛮横和霸道。
服务员依然带着职业的礼貌和微笑:好的,先生。那我马上去给您准备。
师弟,我们有多久没有见面了?张剑看着江,问。
六年多,快七年了。江想都没有想,看似漫不经心地随口答道。
这些年你都去哪了呢?之前那么久,怎么一直连音讯都没有一个。张剑望着江。
师兄,这话说来就长了。当时家里突然出了一些状况,所以我就直接去了闽中,直到前两年才回家。江望着窗外车马水龙的晴川路,神情突然变得有些落寞和感伤。
看到江脸上瞬间而至的落寞与感伤,阿云的心跟着一痛。阿云自己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的,江的悲喜也成了自己的悲喜。
你家里的情况我们都知道了。看你没到校上课,有个周末师父就特意坐长途车找去了你家里。当时你已经离家走了,你爸妈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师父一直生你气的是,遇到问题了,你为什么不跟他不跟我们商量?为什么要自作主张?为什么要那么轻易就放弃学业!这么多年过去了,张剑的语气里,还是充满了责怪和遗憾。
咖啡端上来了。
熟悉的香味。
卡布基诺放那,那杯蓝山放那。江指指对面的两个空座位,说道。
好的,您的咸菜钉螺我同事去买去了,应该很快就可以送过来。您先慢用!
好的,谢谢!阿云望着服务员,眼神里带着歉意。
知道吗,师弟?师父从你家回来后,就不再喝卡布基诺也不再吃咸菜钉螺了。师妹也不再喝蓝山咖啡。张剑平稳的语气中,还是透出丝丝的责怪。
师父什么时候走的?江双手捧着咖啡杯,低声问道。
大前年腊月二十。肺癌。师父走的时候,我和师妹都在他身边。师父临走前最后的一句话是问我:江还没有消息吗?我没说话。师父转头看着师妹,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就走了。张剑扭过头,看窗外杳杳夜空,红了双目:师父病重的那段时间,我和师妹为了找你,就每天写信给我们最喜欢的那个温馨点歌的电台,每天点歌和播放留言给你,希望你能听到,能回来找我们……希望师父最后能见你一面!但最后,师父还是饮憾而终……
江低下头,有泪水,终是从他坚毅的脸庞,无声地滚落到手中的咖啡里。
阿云轻柔地抚抚江的后背。江的过往,江很少告诉阿云。尤其是现在提到的这段过往,江更是从未向她提及过。她不知道江那些年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所以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江。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地在他身边陪着他
师父的墓地在哪里?江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