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八层见闻(2 / 2)
原来是有东堡人撑腰!王博听完暗自点头,这么说就顺了。在他有限的见识当中,有着镇海军的赛尔东堡,天然就压了西堡人一头。
但是这些并不应该是他孤星这个野蛮人应该知道的。一扬手:“我管你东堡西堡,镇海军又是什么军的?我就问你一句话,不、我问她来!我问妳。妳是不是被逼的?”
“回这位大人,我是自愿,没人逼我!”
这个时候再看少女,脸上那里还有眼泪?女孩脸上的笑是真真正正的发自内心!那是一种终于脱离苦海,历经千难万险终得自由的笑容。这笑容就像是一记重锤一般,砸的王博直往后退。
“哼,我也来问问你!”
依玛掐着腰,伸手指着王博道:“这位叫做孤星,是赞迪德克新来的角斗士。我把你转让给他,你愿意吗?”
少女一听当时就急了,一个前扑就抱住了依玛的大腿:“依玛经理,我不愿意!您还没有给我赐花名,我只想跟着您~~”
王博的大脸由红转白,接着在由白转青。面前这个不大点的小娘皮,看王博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让开哦,对了!”
依玛伸手一捞,将少女扶了起来之后,伸手指点着王博三人道:“你们两个,有时间就多教一些这里的规矩给你们主人。像他这样的人啊,在西堡是活不长的~!”
话落,依玛带着一群人扬长而去。留着王博站在原地尴尬不已,贝鲁和瓦尔还要再劝。王博摆了摆手,退回到长椅上坐下运气。
“瓦尔!”
“在,老爷您说~”
王博伸手指着依玛带着大队人马离去的背影道:“记下这个人!从今天开始,他就是咱们的第一号仇人,记住了,回头好找机会收拾他”
长椅边上的瓦尔和贝鲁对视了一眼后,耸了耸肩膀道:“是,老爷!”
“接下来咱们去哪?”
“老爷,我们是打算带您去9层。那里有一些特色的小吃,不贵、味道还不错”
“那行,找个能喝酒的地儿,我想喝酒!”
王博刚要起身,贝鲁上前一把将王博安抚了下来。也许是刚刚那位来自丽巷的依玛口中的话给了贝鲁齐发,他现在还真的想给自家老爷上一课!
“老爷,您不忙起!贝鲁我刚刚说了,让您接着往下看嘛?这出戏还没完呢~”
说完,贝鲁冲着依玛等人的方向努了努嘴。王博抬眼望去,嗯、确实没完!只见不远处,那个之前贝鲁口中看着眼熟的妇人去而复返,突然间出现在依玛等人面前。
“有意思,这又是怎么回事?”
“老爷您别急,慢慢看下去。喝酒的事情一会儿再说~”
瓦尔同样捅了捅贝鲁的胳膊,贝鲁摇摇头不为所动。王博面带怪异的看了一眼别扭的俩人,之后就专心致志的看戏去了。
距离有点远了,而且赛尔西堡同样是左上右下。王博看得见但听不到对面说的什么,只见妇人拉着女儿直接跪在了依玛面前,不停的叩拜着,嘴里头也应该是在说着一些感激的话。
没过多久,依玛又从口袋中掏出来一个钱袋子。这回这一袋子钱,看起来就非常的有分量!
妇人接过钱袋子再三叩首,伸手将钱袋倒出来一分为二。一半自己收了起来,另一半交给了即将去丽巷迎接新生活的少女。接着就是母女两个抱头痛哭,洒泪惜别的场面。
看到这里王博心中也有些明了,感情这个女孩被其父母分别卖了一次!虽然被禁锢,没了鹰眼术。但是王博隐约间看到,那个钱袋子里面,比起他们三个现在的身家,之多不少!
怪不得那女孩宁愿抱着人家大腿也不愿意被自己救下呢。不过话说回来,丫的!你看我像是看死人是什么意思?真后悔没有大嘴巴抽她~艹!
左右手合在一起狠狠的抽了两下,解气之后王博拍了拍大腿:“走吧,喝酒去~”
“别急,老爷,还没完!”
“还没完?”
贝鲁伸手一指,东侧远处。只有在他们这个位置才能看得到的地方,男人正带着孩子藏在扶梯边,通往八层内部另一条半圆形的主干道的岔道边上!
“是的,老爷,接下来才到这出戏最精彩的地方!”
王博重新坐回椅子上,远处母女俩,哭也哭了,抱也抱了,这一次是真的分别了!站在二十米外的王博看得出来,这一次那丫的是真哭。作为一个有报复的男孩子,王博发自内心的说上了一声:“该!”
按照王博心里所想,妇人急忙忙的来到了躲在扶梯边的丈夫身边。二话没说,伸手就从怀里取出在依玛手中二次得到的钱,交给了自家的丈夫。王博一脸惊讶!
他惊讶的不是这夫妻俩这么齐心卖女,而是揽着少女几个起落大跳就站在扶梯上方,也就是少女父母的头上的依玛!他是怎么知道位置的?
而且这一次离得近,王博他听到了。依玛一手揽着少女道:“孩子,不要怪我!如果我不这么做,你就还会对他们两个心存幻想。他们两个,还有下面的那个小崽子!他们会利用你的心软,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这世上的女人苦,西堡的女人更苦。你只有为自己而活,才能活得更好!要不要下去打个招呼?”
女孩手心里流着血,嘴唇里流着血!看着下方正开心数钱的俩人,绝望的摇了摇头。一滴血珠随着女孩头上的摆动掉落了下来,正好就掉在妇人的手心。
妇人看着手心上从高处掉下来的血,夫妻俩一抬头,脸当时就白了!
“大、大、大人!”
“哈哈哈哈~”
揽着少女的依玛仰天大笑:“脂芋啊,脂芋,你终于想起来该怎么叫我了!”
“大人,你不是答应过我”
“是啊,我答应过你,善待你的女儿。这不是吗?脂芋啊,你忘了?你当年也是这样被我接过来的啊!人总觉得自己他人不一样,但是脂芋,你和你娘有什么区别?嗯~?”
“脂芋?”
正牵着孩子手的男人懵了,依玛揽着少女向下指点。
“孩子,我在像你介绍一下。在下面的,你的娘。她是二十年前丽巷的头牌,润如脂油,软糯如芋,脂芋!就是因为如此,她才能知道怎么样把你卖上一个好价钱~
而下面的这个男人,你的爹。他二十五年前是7层红花烟馆里头牌打手!黄、赌、毒一样不差,都不是什么好人。你说,大人我这是不是对你好啊~?”
都说男人成长只是在一瞬间,但女人又何尝不是?绝望,特么的不也是一瞬间的事吗?!
少女抿着嘴,煞白的脸上已没有丝毫血色。转头看着身旁的依玛道:“大人,我们回去吧,我永远不想再见到他们!”
依玛点点头:“简单,等他们花光了你的钱。相信他们也过不过多久了你们俩个听见了吗?我的人说她不想在见到你们!6层,来~就死!懂?”
妇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身上最羞耻的伤疤被人毫不犹豫的揭开,并撒上了盐。双目无神的她已经没有了多少活下去的希望。
男人站在原地,极度的羞辱充斥着内心。这种羞辱是双相的,double!男人或许对自己的曾经已经麻木,但老婆呢?
原地只剩下一个男孩,站在那里既害怕,又兴奋。因为就在刚刚父亲还答应了他,晚上有肉吃了!
远处看戏的王博倒吸了一口凉气,嘶~虾仁猪心,真特么狠!
“瓦尔,瓦尔!”
正入迷的瓦尔一个激灵,转头看着王博:“老爷,我在。怎么了?”
“呃刚才我说的话,忘了吧!咱们大人不计小人过,这种逼人咱们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