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无界的恐怖（2 / 2）
“我竟如蝼蚁。”
“不～～，给我破，灭世～～”天命青儿浑身一颤，剑芒覆天盖地，全身威能破万古，灭大道，欲斩天。
“嗯～，原来是他们三个？”小男孩回头看向三剑。
“轰～～”
“噗～～”
“那是什么眼神，路已尽，道尽毁，唯独他们不灭。”三剑浑身鲜血飙射，绝望的看向那八人。
“难怪他们会如此。”三人看着爬在地上的万名强者，臆想道。
“咳咳，我爬这里没问题吧。”青衫男子来到古尘沙旁边，说了一句之后，就地爬下。
这时，‘无’说话了。
“无我，无宙界，无我，便无道，无我，亦无天地，无我，无物，无我，何来尔。我为无，没有敌。”
“武魂不现，魂环无限，时空长河，唯我一念。”‘末’也跟着牛逼哄哄的说道。
莫风脸色有点难看，我特么，感情所有小说里的每个主角，都会说一句牛逼哄哄的话，唯独老子没有。
莫风看了远处如同死狗一般的‘始’，开口道：“喂，死了没有，没有的话，就放出一点狂话，打不过没关系，狠话必须放。”
“我无道，无始，亦无终。我为上，万物之上，万灵之上，万道之上，万宇之上，吾名—无上。”‘始’爬在地上，说着最狂的话。
“额，我跟你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莫风诧异说道。
“噗～”‘始’直接被气吐血，晕了过去。
“等等，我也要放话。”莫风喊道。
“一抹相思泪，九重无绝巅。吾心之所向，红颜与凡间。”
“这…，完了？”万名无敌强者傻眼了。
“气死我了，除了顺口，毫无文采，那些书都读到狗身上去了，简直岂有此理～”书生般男子听完莫风的话，差点暴走，要不是为了维护这个屏障，他也要暴打莫风一顿。
其他人也是满脸阴沉，手握紧了再松，松了又紧。
实在太丢他们脸了，他轮回的人都比他强。
莫风有些尴尬，急忙开口道：“实在不行，我换个就是了。听好了，纵有始古，横有天荒，唯我莫风，敢于‘无’刚。”
“…………”所有人集体沉默不语，虽然不太好，还算勉强可以。
“不和你们玩了，今日，你们三个都要死，过不了我这一关，那就除掉吧。”‘无’说完。
“轰～～”一股史无前例的灭世气息向无边宇宙蔓延，哪怕有八人的屏障，也无法全部阻挡。
“今日，除了无，世间灭，万灵亡。”以‘无’中心，他以自身道，灭绝所有的一切，是所有。
“扑～～，呼哧～”莫风三人承受不了这无与伦比的道和威能，身体陷入虚无，哪怕全力挣扎，也无法动弹分毫。
“不～～”无边宇宙逐渐消亡，包括容纳宇宙的虚无，万名无敌强者在嘶吼和不甘中沦为齑粉。
“这就是真正的灭世吗？”天命青儿。
“果然无处可逃。”古尘沙。
“是否还有轮回？”石昊。
“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了。”狠人。
“这就是那场灭世之战，他们就是你的敌人，你的顶点又在哪？”一名身着黑袍的人，满眼沧桑，疲惫之色尽显脸上。
“我不甘啊，真的很不甘，你一定要赢，救回所有人。”‘始’看着‘无’此等灭世之威，也许回归本体，还有一线生机，可是他真的很不甘心，内心极度痛苦，目呲欲裂，血泪流出。
他自爆了，唯有这样，才能自主回归本体，可也就意味着他将丧失生前的一切，全部归还莫风，可即便实力至归零主境界的他，此刻自爆却翻不起一丝浪花，‘始’化为一滴泪水，于莫风通灵处浮现。
“噗～～”莫风口吐鲜血，回眼所望之处，宙海化无，一切都不存在了，哪怕斗罗所处的宇宙也是如此，无一例外，全部归无。
“不～～”莫风脑域充血，肝胆欲裂，恨欲狂，可无力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我求求你，放过所有人～”莫风直接跪倒在地上，他现在什么都不想，他只希望他的妻儿，亲人朋友能活过来。
“你应该知道，无道一出，所有的一切都将被抹除，跪求敌人，是最错的选择，你已没有选择的权利。”‘无’冷漠的说道，他看着跪求他的莫风，心里竟有些动容，毕竟现在的莫风代表世间的一切。
“不～，你骗我，始道亦能回到原来的一切。”莫风想到自己之前也差点量成大错，那时他刚领悟无道和始道。
“我之道，只有无，众生于我而言，皆蝼蚁。”‘无’语毕。
所以无敌者、轮回者、重生者、穿越者、系统拥有者，鸿蒙古纪、混沌生灵、万族万物万道极尽毁灭，彻底被抹除。
无道，莫风之前也使用过，一经使出，天地不存，万物将被永远抹除。时空长河在无此人，地狱不见往生。
‘末’也回到莫风的本体中。
‘始’化作莫风生命的源泉，‘末’补全莫风的灵魂，现在的他，终于回到最初的自己。
可一切都将毫无意义。莫风源心慢了，脑域已经逐渐冰凉。
整个无界只有莫风一人。
他双眼朦胧，脸颊温热，这是泪水，那怕他历经无数生死，除了轮回中，他这一生，只留过一次泪，那就是万火焚身之时。
想不到，现在的自己竟会流泪，自己早已不是凡身，可这种温热感，我还是我啊！～～
这时，一道久违的声音贯彻莫风的心神。
“叮～，百世轮回圆满，奖励无上始末。”
“嗡～～～～”
一声剑鸣响彻无界，在这什么都没有，如同死寂一般的无界，这声剑鸣的响声是那么的洪亮。
“系统？呵～，到最后，自己什么也改变不了。”莫风幡然醒悟，自嘲一笑，自己也没能把系统抹除啊。
莫风此时如同行尸走肉，踉跄与无界中，麻木不仁，想死都不行。
“嗯？”莫风双眼无神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边，一柄带着剑鞘的剑耸立在哪里，他如同自己一般，冰凉侧骨，毫无温热。
莫风观察着这一柄剑，剑身银光乍起，剑势如虹，似时光宇宙洪流，如天地初灵，像‘无’他们一般，剑身布满纹路和字符，浑身散发的剑气，连莫风本人的皮肤和灵魂都隐隐作痛，看似轻灵，实则厚重，剑长三尺三。
可莫风心已死，哪怕再无敌，哪怕手拥创始之器，失去了所有挚爱之人，失去了自己拼命守护的人，他已经失去了一切，要这些又有何用。
“叮～，完成神考最后一考，破无界，复无边，众生归～”系统。
“破无界，复无边，众生归～”这一句提示，犹如星星之火，唤醒莫风的神志，燃起莫风的斗志而且越烧越旺，那无神涣散的双眼范起希望的神光。
可他一个人独立于无中，不知边界，不知高低，除了自己和这把剑，不见一物。
“咔～，好重～～”莫风右手欲拿无上始末，第一感觉就是重，自己就像蝼蚁，拼命抬起大象一般。
“给我开～～”
“锵～～”
“呲～～”剑一出鞘，剑气狂涌，无差别攻击，连莫风也受创，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为这无际无垠的无界染上一点鲜红。
“自己一直向前杀去，总会找到无的壁障，然后尽余生全力，破开它。”莫风如此想到，随后一步一挥剑，同时血渐五步。
虽然是系统奖励的物品，可如此逆天之物，岂会轻易认主，莫风拿起都费劲，每次挥动它都有抗拒之意，所以才会被剑气所伤。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十年后。
“怎么会如此，难道真的没有尽头吗？”莫风消瘦了许多。
“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达到尽头，与自己修炼比起来，如刹那光景。”
“继续～”
唰～，唰～，唰～
刹那挥剑，相距确实亿光年。
数个元会后。
莫风骨瘦如柴，眼神凌厉，剑抗拒他的意志已经消失，他的速度提升到极限，无法用言语形容，可即便如此，在这无界中，他仍像无头苍蝇一般。
“无界，无界，无边无际，无纬度可言，哪怕自己穷极一生，满头乱撞，拥有也无法破掉他。”
“我有两种道，无和始，可之前也尝试以始道破无界，可依旧会被无道抹灭，这无界中，除了我，就是此剑。”
莫风也曾疲惫麻木，可他不敢休息，无道存在越久，她们的复活率就越渺茫。
“找不到无界壁障，如何破无界，无就算什么都没有，我眼前皆是无，可即便如此，我已尝试无数次，以外力根本无法破无界。”
莫风想到此处，盘膝而坐，冥思破无之道。
“道无用，力不破，在这无界，一切手段都已无用，无界果然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存，也无时间与空间，已不能用以前的世界观形容无界。”
莫风思绪紊乱，脑域发涨，只有深深无力感。
不知过了多久，莫风眼中的希望神光已经逐渐暗淡，他所有方式都想过了，也用过了，可还是一样，在这无界里，所有的一切都无法不存留。
“吱吱～”
“嗯？”莫风瞬间出现在发出响声之处。
莫风看着眼前的沙子：“这是？我的血液？”
莫风眼中兴奋之色尽显，这是无上始末剑因为抗拒他，让他受伤流血，无数元会过去，血液枯竭化埃，而且，里面竟然有植物破土而出。
“是啊！这无界除了自己和剑，再无它物，自己就是关键。”
“无中生有，哈哈哈哈，无中生有，哈哈哈哈。”
莫风笑至癫狂。
莫风如释负重，一改颓废之态。在枯竭成埃的地方盘坐，剑至于双腿处，守护着这无界除了他之外的唯一生命。
无数元会，纪元，亘古，远古，万古。
莫风之前所撒的血液紫黑紫红，鸿蒙现。
如今都有生命显现，悄无声息，沙粒中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火山频发，洪海肆掠，山林枯木，所有气息混乱一处—混沌出，……
一丝细微生灵气息，莫风心跳加速，凝神望去，一个透明圆膜，中心黑点，盈然是单细胞原生物。
年复一年。
单细胞化为水生生物，可水中妖兽横行，它们难以生存。
千年演变，原生物成为两栖动物，海陆生存，可依旧难逃悲苦的命运，陆地上也有史前物种，巨大无比，孱食原生物，两栖原生物生育极难，以卵与水中孕育，可也被水中存在的其他妖兽孱食，存活率极小。
经过万年演变，原生物已然成为中流，水中卵化为壳中蛋。
亿年演变，原生物已成为这片大陆的霸主，实力之强，史无前例，可一次天地震荡，万物死伤殆尽。
后历经亿年，万族林立，古猿，猿猴，于乱世求存，一步步进化，慢慢直立而起，使用石器对敌，受天地眷顾，身育能力极强，逐渐在这个世界立足—人类，一个全新的物种，天地的认可，一个复杂多变，多情绪的物种。
“这……”莫风眼一直未闭合过，如今生命已经诞生，细丝若微的力量在莫风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进入他的躯体，可如何破无界？
“饱和，奇点，临界点…，饱和？饱和？可无界无边，如何到达饱和？”
“分化自身躯体，细微分化，连自身气息也是，问题是，这些在无界是否会被抹除？”
“还有就是～～”莫风再次把目光看向那些世界。
“这些是否可以细分，如同‘无’的世界，一粒沙一宇宙，一滴水一宇宙，一细胞一宇宙，时与空化宇宙，化长河。他们原本出身于‘无’界，那便是无界原本生灵，以自己和他们为介，破无界～～”
莫风想到此处，欣喜若狂，随后开始实验起来，以自身呼吸，和细胞进行细化，化出单独个体。他分化后，什么也不管，就是想看看会不会被无界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