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与魔鬼共事（1 / 2）

“为什么会这样?”

奥里克惶恐不安，至少之前的局面还没到掀桌摊牌那步，大不了回去便是。突然翻脸以武力威胁迫使侍卫长不要妄动，还不留情面地揭开对方的伤疤，这多少有欺凌弱小之嫌。

可奥里克并不打算阻止，因为教长这样做必然有他的道理。况且经历过信标站里发生的那些事后，在吉奴克荒漠掩埋的秘密更加令人好奇。既然他的先祖诺苏凯诺不只一次提到过嚼火地，那么自己也必须去里面看看究竟。哪怕会冒犯土著人的信仰，他也不会甘心。

以前在闲暇之时奥里克还搜集过不少恩库特勒人的传说，此前就听闻过有关“古代王国的暴君遗产”之类的东西。没头没尾的特性使他们更像是阻止探险者走入荒漠深处的劝诫，就连尤蒙那种好事者都不会去相信，或许维尔德真有什么发现也说不定。

看时机差不多了，原本就处于下风的埃斯布里克早已被恐吓到大汗淋漓，维尔德这才恢复往日的和善。他要塔拉与欧里菲亚去门口盯着，在他们出来前任何人都不能进入房间，看欧里菲亚还有点不情愿，维尔德用严厉地话语要求他立即离开，欧里菲亚这才老实。

“你要干什么！”

侍卫长马上以警惕的眼神看着维尔德，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短刀。他还是很害怕，尽管动作很快但右手还是略微发抖。

“放松点，之前说的那些都是奥里克大人真诚的想法，可惜你不去理会，那我就没办法了。”

维尔德背对着侍卫长，他的四周发出了流淌的声音，某种粘稠的物质逐渐在扩散逼近。身为灵能者的埃斯布里克再一次感受到了令人不适的反胃，恐惧让他没法冷静思考，身体也跟着不受控制，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逃出这里，远离这个危险的家伙。

可脚下的地面不再是光滑的石砖，而是充满束缚的泥泞。埃斯布里克鼻腔中嗅到了独特的气味，一丝甜味带着铁锈的腥味充斥着房间内。他低头一看，整个房间内都充值着鲜红色的液体，它们好像蠕动的河流，有序地徘徊在房间之中，而这一切都源自于那巫师的猩红色长袍下，他就像漂浮在血液之上，轻盈而又优雅。

再回过神时侍卫长发现四肢不受控制，别说自己的手脚，身上所有的器官和每一寸皮肤都不能再被支配，宛如是受困在盒子里的无头灵魂般可悲。脑子里已经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祈祷还是求救？挣扎还是放弃？他已经没法办再去思考这些了，能做到的就是呆呆地坐着，下一秒就连眼皮也不受控制，强行让他告别了光明。

眼前发生的一切都被奥里克看在眼里，出乎意料的是他丝毫不感到奇怪，闭上眼手里把玩着骨质叉子。因为就在维尔德走向站在的那刻，极其熟悉的触感从背后袭来。湿滑的肢体抚摸着他的脸蛋儿，无数目光好奇的观察着时之子的身影，让奥里克回忆起难忘的一幕。

他的存在是这个世界的异类，即是唯一停滞不前的生命与“它们”格格不入。塔梅尔“慈祥的目光”再度盯着奥里克久久不肯离去，直到下一秒才缓缓离开，直至奥里克感受不到她的耳目，这才重新睁开了眼睛。

虽然塔梅尔已不再关注奥里克，但在他睁开眼睛后整个房间所处的“位置”让他感到陌生。屋内的摆放没有变化，地上的血液也凭空消失，可那不是熟悉的世界，倒是跟处于战骑内部时有些相像。

“感觉怎么样？果然血肉之母对你产生兴趣并不是偶然的巧合。看起来你也从容地接受了她的祝福，再次恭喜你奥里克，你现在有资格成为塔梅尔的祭司了。”

维尔德兴奋的说道，他坐到塔拉的位置上。正如同自己所想，这一切果然是众星给予他的指引。

“也就是说我们所处的位置是塔梅尔的夹缝世界咯？”

“不然呢？她对你们的到来非常欢迎。而且就在刚才有那么一瞬间我也她遥望了片刻，那也该是她认同我所做出的决定，不枉费我这几十年来对她的忠诚。”

维尔德十分的意，就好像这具身体是他自己的一样。

“那他”

奥里克指向面前的侍卫长，他脸上的肌肉全都硬绷着，双目依然紧紧的闭上，不敢有一丝懈怠。

“要一点一点解开对他的支配，不然无法控制的肌肉会把眼球挤碎的，估计得适应一会。不过没关系，他还是能听到咱们说话的，到了这儿也不用再吓唬他了，可以说正事了。”

维尔德拍了拍手，侍卫长的耳朵重新听到了声音，唾液在口中缓缓流淌，舌头不再僵硬麻木，喉咙也终于舒张开来，除了视觉其他触感都在逐渐恢复。

“我瞎了吗？你这可憎该死的怪物都做了些什么！”

埃斯布里克张口就是一顿唾骂，还在恢复的知觉不允许他做出更激烈的反抗。

“很少有灵能者能光顾这里，你应该庆幸自己什么都没看到，我相信你不会睁开眼，这对你有好处，真的。”

维尔德得意地向他介绍着夹缝世界，话里话外充满了对这儿的骄傲。

“你这个骗子！你们两个都该死！等我睁开双眼再看见你俩的面庞，无论付出何种代价也要把你们赶尽杀绝！”

他的叫骂声越来越激动，可依旧没法睁开自己的眼睛。

“我承认教长的方式太过粗鲁，不过也是没办法，毕竟隔墙有耳，有些话只能这样跟你交代。而且我真的不建议你睁开眼，不然可能会给你留下终身难忘的阴影。”

奥里克说的不假，毕竟在此之前他也经历过一场梦魇。

几经挣扎，侍卫长惊人的意志迫使眼皮睁开。本以为看到的是那个光彩夺目的世界，可他只看了一眼便后悔没听从奥里克的劝告。这短暂的一刻将成为他永远的噩梦，极度的恐惧让他再度闭上双眼，眼泪顺着眼角低落，就跟哭泣般无法止住。

“你们都干了些什么或者说你们又是什么这不是我熟知的世界，这是最痛苦的诅咒，求求你让我离开这儿”

他带着哭泣哀求着，再也没法保持原有的理智。

“教长难道他也看到了塔梅尔的身躯？不是说塔梅尔不会随意注视外人吗？”

“他又不是星神的仆人，星神不会对凡人感兴趣。不过因为我们所处在夹缝世界，而侍卫长又是个灵能者，透过灵能看见了这里的本质。没想到恩库特勒人里也有他这样的勇士，放在一般人身上早就理智崩溃发疯了。”

“所以他看到的是”

“大概是某种生物的肚子里有两块肉在对话，其中一个完全不不动，而里一个不断地蠕动，基本就这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