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豪宴,开席!2(1 / 2)
但她的手立刻被另一个人抓住了。
正是幽绝。
“我砍自己的手,你干嘛拦着我?”榆儿瞪着他道。
没了手,还怎么拿冰轮?
幽绝心中又恼又恨。
她这是故意试我。
榆儿确实得到了一个答案。
但是她仍然很疑惑:究竟为什么?究竟为了什么他才会这样紧张我?
还有一点,这一点非常不妙:看来自己跟这个危险的家伙要有一场不小的较量了。
幽绝将她手中的裁布刀夺过,“哐当”一声扔回柜台上,自袖中取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搁于柜面:“先付五百两订钱,余下的取的时候再付。”
伙计一看这事有转机,忙上前收了,一边擦眼泪,一边眉开眼笑地道:“谢谢公子。”
榆儿看幽绝神色,看来这绸布庄的银两力度是不太够。
三人出了绸布庄,榆儿向栗原眨眼道:“肚子好饿,先找个地方吃饭吧。”
栗原心领神会,笑道:“好嘞。”
于是栗原在先,领着二人来至一座华丽危起的酒楼。
楼上一块匾额,书着三个大字:“聚贤楼”。
“到了净月城而不到聚贤楼,那就等于白来。”栗原回身向榆儿笑道。
“这么说来,还真是非来不可了。”榆儿亦笑道。
三人前后进了酒楼。
此时尚早,酒楼里一个客人也没有。
“客官几位?”一个小二忙上前笑容满面地招呼。
“三位,要雅座。”栗原道。
“几位楼上请。”小二道。
忽闻身后另一个伙计道:“去、去、去,谁让你进来的?”
回头看时,一个身穿粗布衫裙的老妇人正在门口探头,一只脚刚跨进门里。
她一身衫裙已洗得发白,肩上、背上、衣角皆打了大大的补丁。
这衣服应该很久没洗过了,因为上面满是污渍。
她的头发也很油、很脏,胡乱梳了一个髻,额上、花白鬓边散落着缕缕发丝。
还拄着一根已经磨得极为光滑的拐杖,上面也尽是乌黑。
怎么看,都像是一个乞丐。
伙计上来赶她,她不敢再进来,却直往里伸着脖子,侧着耳朵像在听什么。
“小二哥,这几位是新客人吧?”老乞婆道。
“你天天在这门口,客人都给你吓跑了,哪儿有什么新客人?”小二不耐烦地道,“快出去、出去。”
“好、好、我出去。”老乞婆收回了跨进来的一只脚,回身用拐杖探着路走了。
原来,她的眼睛并看不见,是个瞎子。
“这个老乞婆几乎每天都来,在门口一呆就是一天,扰了几位雅兴了。”领着榆儿三人的小二赔笑道。
“给她点儿吃的就是了。”榆儿道。
“给了,她就坐门口吃,吃完了还在。”小二道。
说着,已引着三人来至二楼一间雅间中,不一时便上来热茶。
“现在可以点菜吗?”榆儿问道。
“当然,您尽管点,我们这聚贤楼,那可是远近闻名。天上飞的,地上走的,只要您说个名,我们一准儿给您做罗。”小二唾沫横飞、满脸自豪。
看来这“聚贤楼”三个字,已经把他的脑子洗得差不多了。
“小二,来。”栗原伸出一指向小二勾了勾。
小二伸过脖子来,道:“客官,您吩咐。”
栗原伸出右边胳膊勾住小二脖子,道:“你们这聚贤楼的名头呢,爷早就知道了,你只管把你们最好的、特好的、别人不敢点的菜,全给我上了,就行了。”
这小二在聚贤楼,什么样有谱的爷没见过?
眼珠一转,眉开眼笑地道:“得嘞,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向幽绝弯腰道:“您稍等,菜马上就上。”
说罢便“噌噌”下楼去了。
这聚贤楼果然不愧为净月城第一楼,不一会儿便陆续端了菜上来了。
只听小二高声唱道:
“沸浇驴肉一道。”
“醉舌鸭掌一道。”
“龙须凤爪一道。”
“泥鳅豆腐一道。”
……
“等等、等等!”栗原向小二道。
“客官,您有何吩咐?”小二忙俯首倾听。
“我说,你们聚贤楼就这么几道破菜?”栗原不屑地道,“还能不能再差一点了?”
“客官,这可都是我们聚贤楼最受欢迎的名菜了。”小二满脸堆笑地道。
“什么最受欢迎、什么名菜?”栗原道,“刚才爷说的话,你没听见?我说了,要的是你们店中最贵、最好、最没人敢点的菜!听懂了吗?”
用手指了指幽绝,道:“看见没,这位公子可是个大人物,别说爷没提醒你。”
榆儿在旁抿嘴直笑。
幽绝心中明了,只一言不发。
“是、是,客官您稍待,我这就去让他们换菜式。”小二弯腰应道,立刻下楼去了。
不一会儿,果然换了菜式上来,唱道:
“金佛跳墙一道。”
“梅花鹿筋一道。”
“五尊万福肉一道。”
“太白鳜鱼一道。”
……
足足上了有三十几道菜,道道皆是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