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汪仲醒悟(1 / 2)
李驰笑说“功夫不负有心人哪!你的方法对!这汪仲开窍了。”
“汪仲?怎么开窍了?”徐知证急问“二十天前冯先生就来找你,问你要不要放了汪仲,他说汪仲急着要书看了,说你令他一直关着汪仲,直到你回来。”
徐知证甚喜,心道:终于压下了性子,开悟了!此子可教也。这不是三喜吗?吴越线布好了,梁国线也布好了,还有汪仲终于不下那个惑人的八阵图棋了!三喜也…
徐知证打算明天到培英学堂去,去看看这汪仲到底醒悟到什么程度。今天刚回,太累了,要休息。身体和精神都严重透支!
人是要休息的,一夜的沉睡,醒时如重生般的清新。天空蒙蒙胧胧,并刮起了北风,可能要下雪了,他慌乱来到培英书院,可冯延巳还没有到。
徐知证在学堂里转了一圈,见不少学子在忙着收拾东西,书院里人声嘈杂,可意外的遇到兄长徐知谏。
由于此学堂办的很成功,还有其它诸国学子闻名纷纷而至,现在学子众多,知谏有时也到学堂教授。知谏说今天是岁末最后一堂课,很忙,要向学子们布置寒假作业,没有时间陪他。
为了不误知谏授课,他于是来到书院外转悠,此时天下起了雪来,北风渐紧,雪越来越大,卷着鹅毛般的大雪,使得天空灰蒙蒙的。
徐知证感觉自己有些冷,有些焦虑不安。终于远远的见到冯延巳右胳夹着几本书冒着迷漫的大雪匆匆走来。
见到徐知证时,他说先把书放在办公室里,然后叫徐知证跟着他去看汪仲,他说刚从汪仲那里来。
徐知证叫冯先生说说汪仲初禁的情况。
冯延巳道:“先就可怜了,本来认为他会大吵大闹,谁知他不喊不叫,只是满含泪水的看着我锁了门,当时真的于心不忍。”
冯延巳好似突然沉浸在那时的情感中,他沉黙了好一会道:“晚上我又去看了他,毕竟第一晚嘛,我有些不放心,见他屋里漆黑一片,沒有烛火,以为他睡了,我悄悄的来到窗前,见他在抬头凄凄的看着月亮。”
冯先生叹道:“让人揪心啊,因为我听你说过他的身世,他幼时母亲弃他而去,父子相依为命吧,可父亲又死了,是个无依无靠的苦命人!我们虽然带着他,把他视为己出,并寄予厚望,但在他眼里我们不是他的亲人,我怕他认为我等在虐待他。我恐他在心里造成阴影或患上忧郁症,因为他情绪太平静了。开始送餐我不敢送,叫别人送,因为怕见他嘛,问了他吃饭情况,送饭的老佣老王说他默默的接过去,哽咽着吃了。”
冯延巳停顿了一会,又说:“一个星期后,他好似不耐烦了,在室内不停的走动,后了还不停的用脚踹墙,我想这孩子终于崩不住了,怕他要疯,后就用你那一招,在他室内挂一沙袋,这一挂情况就好转了。于是他天天攻击沙袋,我估计他把沙袋当作你了,他在发泄,他这样我反而放心了!他心中多日所沉积的忧闷和愤慨终于有出口发泄了呀,不然精神会崩溃的。
又过了一段时间后,我让老王送饭时故意丢下你给的那本《三十六路截杀技》,后我见他如获至宝,他按照书上练了起来!不久他又向王伯要书看,后又给了他几本《五经正义》,他看了很有味,又要纸墨又要砚笔。
在以后的日子里,他生活有规律了,书看累了就写,写烦了就练那个《三十六路截杀计》,无聊时还在房中捉蝇拣蚊,手速如闪电,房中蝇、蚊被通通捉完,外面的蚊、蝇只在门外绕动而不敢进房内。近日我看了他所写的文章,还真的有见地。我就告诉他,这挂沙袋和授书都是你的主意,你猜他怎么说?”
徐知证急问:“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