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让勇常胜纠结的人(1 / 2)
“这个不行。”
“那个也不行。”
勇常胜在外面躲着白凌逛了一天,感觉没什么东西是适合天岐的,送礼物,可能直接送银子,天岐最喜欢,不过,太俗,而且,没有正当理由,天岐不会收的。
从以前就是这样。
天岐不轻易收别人的东西,别人聚在一起吃东西,分给她吃一点,她也说不用,她自己呢,也不会带东西在课间拿出来吃。
不想欠人情。
欠别人的人情。
勇常胜穿着紫衣,扎着马尾,两手空空,正好去摸那些在街上看到的东西。
“这个,还是不行。”
放下东西,他垂头丧气起来,也不知道白凌来过青红楼没有,他还要赶紧回去找天岐拿剑呢,对了,以前就是没经过天岐同意,碰了她的东西,被她打的。
追了整整,反正比一条街都要长。
不就是一盒胭脂吗?而且还是一盒干掉的胭脂,长得居然和印泥差不多,他当时好奇用手碰了一下,都没弄多少出来,天岐见了就心疼得不行,明明他从来都没见过天岐用那玩意,有什么好心疼的。
要是想要……
勇常胜忽然发现了一个天岐隐藏多年的秘密,脸上露出笑,其实,天岐是喜欢收藏胭脂,哪怕不用,谁说不能收藏了,这世上还有人收藏夜壶呢,又不一定是买来自己用的,所以,他买胭脂的话,天岐其实会很开心的。
“走,买胭脂去。”
勇常胜出来前带的最多的就是娘亲塞给他的银票,缺什么就买什么,他从小就不缺什么,要买的话当然给天岐买。
只是,这条街都已经走遍了。
“常胜大人,我没看到胭脂铺。”一个跟班道。
穷乡僻壤啊,勇常胜真想对天喊上一句,他还是不习惯待在这种地方,这种感觉,就和一个人进了猪圈一样,算了,青红楼其实也挺干净的,那就和进了干净的猪圈一样,拥挤烦闷。
唉。
“常胜大人,你看,那边的小摊上有卖胭脂。”另一个跟班欣喜道。
勇常胜跑过去,盯着那些他完全看不懂的胭脂水粉,只觉花花绿绿,是好看,也很香,点头赞赏道:“怎么卖的,我都要了。”
“都,都要。”小贩惊讶,“公子,你是要送给几个姑娘啊?”
“一个。”勇常胜回得镇定。
小贩看眼前公子不像城里人,不愿欺负外地来的人,好心解释:“一个姑娘用不了这么多,放久了也就浪费了,现在天热,要是运到别处,那没等运过去,可能已经坏了。”
“没关系,坏了就再买。”勇常胜说得豪气,想想这么多买回去也不好让天岐一直带着,犹豫一会道,“要不,我就先少买几个,她喜欢,我就回来都买了。”
“几个,也用不完。”小贩拿起一盒胭脂打开给勇常胜,“这都是我们自家做的,一般呢也就放上个把月,一个女子用,用完了再买是正好的。”
个把月。
难怪,天岐藏着的那胭脂早就坏了,坏了还留着,难道是什么重要的人送给天岐的?所以才让天岐能狠下心来对他动手,而不是虚张声势了。
哼。
“一个就一个吧。”勇常胜拿起小贩手里的,付了银子往青红楼赶。
小爷倒要看看。
是那个人重要,还是他重要。
虽然天岐是骂过他,打过他,但是出来前,娘亲就是这么劝他的,打是亲,骂是爱。
只是。
那个白凌,绝对是故意的。
对他做的那些事,他还记忆犹新。
那是白风手受伤前的事,白凌也还会对着不请自来的人露出笑容,虽然是带着几分看好戏的意味,但勉强也算是笑:“勇常胜,你怎么来我这,不听话被人打了?”
他动了天岐的胭脂,被追着打了一顿后,在白凌房里东看西看,已经不敢乱碰了,不知道该涂哪种药,也不知道涂哪种药会好得最快,想着伤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随口道:“不小心摔的,帮我随便看看,随便上点药。”
“随便。”
白凌不满听到这两个字,走到他面前盯着质问道,“把我白凌当成什么人了,我问你,为何不去找别人?”
不去找别人?
话里有话不成,不去找别人,为何总找天岐,当然是因为天岐和别人比起来就是鹤,白凌和别的医师比起来也是如此。
这是实话。
勇常胜知道是个人就喜欢听好话,眼睛看向别处轻飘飘地说着讨好的话:“因为别的医师本事没你高。”低声嘀咕,“小爷可不想留下什么后遗症。”
白凌想起刚才天岐跑来拜托他,给一个人看看伤,免得留下什么后遗症。
如今看来,就是勇常胜。
对着这么一个自讨苦吃的人不觉想笑,他轻笑道:“好,那我就好好替你看看,记得,下回要小心,别再摔了。”
本来,他是不想给这种自讨苦吃的人看病的。
因为,看好了,他们还会去自讨苦吃,看病这种事,是不可能看一辈子的。
勇常胜走近,问:“我要脱衣服吗?”
白凌关上门道:“脱,当然要脱,你就躺在床上,我会帮你好好医治的。”
勇常胜忽然怕了,改口道:“要不,你给我拿点外敷的药,我回去自己抹。”
“这怎么行呢?”白凌故意道,“要是让你父亲看见了,照他那宠着你的性子,不得把打你这人给揪出来。”
然后一起打一顿。
赏罚分明这一点,勇常晋做得不错。
勇常胜没有反应过来,老实躺下,也对,不能让天岐被教训。
顾着别人,就忘了自己。
也忽视了就在身边要为他医治的人。
白凌在一旁挑好药端着走来,脸上挂着笑自上而下打量起身形瘦弱的勇常胜,暗自嘲讽,他还知道替天岐瞒着,如此心甘情愿。
不是自讨苦吃又是什么?
“等等。”勇常胜撑起身子,盯着白凌道,“谁和你说我是被人打的,白凌,你别胡说。”
“胡说?我从来不会胡说。”白凌嫌弃地将勇常胜翻过去,碰了一下他的淤伤,在他疼得龇牙咧嘴之际,冷着脸道,“是你的伤告诉我的,摔能摔成你这个样子,也是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