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极尽蜕变（2 / 2）

神念再次四散时，覆盖的范围依然是四十九里，没有增加丝毫！

四天后，又消耗掉灵果园中的两枚火枣交梨，卫弘除了彻底琉璃化之外，肉身与神魂再也排不出一丝黑烟，而同样神念覆盖的范围依旧没有增长一厘一毫。

“似乎是极限到了！”

卫弘沉思了良久，心中隐约猜测，估计这可能是天道的限制，终究要抗一次先天四劫，才能彻底突破限制。

感受着周身的异样，卫弘心中忽然涌起一种明悟：“身如琉璃，心如明镜，神念无边，内外明澈，净无瑕秽，光明广大！”

也不知是好是坏，不过身化琉璃的异样没持续太久就消失了，卫弘恢复了原样，只是细看之下，周身羽毛依然存有琉璃的质感，让与生带来的仙韵更加缥缈出尘。

翌日，湖心水榭，卫弘睡了一夜，刚刚醒来，正阖目养神。

从青冥真人闭关至今，差不多已有月余，还有不到两月的时间，接下来只需要凝练真元即可，事情很简单，时间很充裕。

卫弘调息完，心情极好，取出剩余的火枣交梨，当前还有六枚红叶居的珍藏，依次摆开后，莞尔一笑道：“若只用于凝练真元，这些能把我撑死！”

还是先挑了一枚火枣，一口吞下后，随即运转传自无当圣母的无名功法，庞大的灵气被卫弘共暴涨了十六倍的神念牵引至丹田，继而被凝练成液体真元，真元之海慢慢地开始形成。

相比提炼神性，凝练真元就简单很多，所以，卫弘虽不能说是漫不经心，但也没有全神贯注，然而意外通常就发生在这种时刻。

丹田真元之海已有原来一成大小，忽然海面剧烈地震动起来，接着震动变得如海啸般剧烈，液体真元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挤出丹田，散入肉身，排出体外，最终复而化为空中的灵气，一时间整个水榭氤氲袅袅，被遮挡其中的卫弘若隐若现。

“怎么又出岔子啦……？”

卫弘有些气急败坏，刚才还在得意地畅享，重获自由后成就先天神祇，就这么点事难道不能顺利点儿嘛！！

不过好在灵气变成真元，被排出体外再重化为灵气，构成了一个小小的循环，没有让卫弘受到伤害，只是有些浪费火枣罢了。

这让卫弘有时间恢复冷静，慢慢思索其中的原因，翻遍之前的记忆，以及最近读过的两枚玉简，全都没有类似的案例。

“……到底是怎么回事？”

卫弘眉头紧皱，一时间有些一筹莫展，苦思冥想后觉得只能分析自身的原因了，等火枣化开的灵气被排出快小半时，终于有了一个大概的推测。

“一切应该与昨日的身化琉璃有关！”

唯有此事，自己是与众不同的，根源还是因为炼灵养神诀，确切地说自己只修炼了其中的炼灵部分，而养神部分则是走上另一条路。

与其说自己是养神，倒不如说自己是炼神，用琉璃神液把自己的身魂念生生地炼了一遍，甚至这种方式都有可能是缩小了无数版本的先天四劫。

再对比五等仙的修炼，他们凝练的灵气，从六精之气，再到五行之气，之后是阴阳之气，最后的混沌之气……虽然不懂细节，但光听名字就知道，灵气等级在一级级升高。

所以，假如自己现在也是一位缩小了无数版本的先天神祇，业已身具三大先天神性，估计确实看不上无名功法凝练出的低等真元。

“这应该是唯一的可能了，那该怎么解决呢？”

时间在飞逝，火枣灵气也在飞速地浪费着，卫弘心中其实已经有了一个办法，只是后患无穷，有些难以决断，最后叹了口气道：“唉……只能如此了！”

此时，丹田中的灵气也只剩下小半，卫弘先暂停了无名功法，开始运转炼灵养神诀，随后一滴滴琉璃神液汇聚成一团，有鸽子蛋般大小。

接着，无名功法再次启动，只是不再引导琉璃神液去伐经洗髓，而是把它当成凝练真元的养料，随着功法的运转，一滴比琉璃还要璀璨的琉璃真元被凝炼出。

当琉璃真元出现时，一股欢腾、渴望的感觉在浑身各处传递，似乎很愿意接纳它，随着琉璃真元越来越多，真元之海再一次逐渐形成。

功法运转得很顺利，真元之海也没有任何异动，可卫弘却高兴不起来，原因非常简单，按照心得玉简的记载，原本自己就必须要吞噬海量灵物才能渡过先天四劫，现在就连提炼真元都要依赖灵物了，否则修为会一直止步不前，两项相加更得消耗海量的灵物了。

若真过了这一劫，如果没有其它的解决方法，自己很有可能变得像青冥真人一样，甚至比他还要不择手段，坑蒙拐骗，杀人越货，搜刮三界！

想想将来，自己很有可能要去抢天庭的蟠桃、玉虚的黄杏，还要去偷蓬莱的火枣交梨和瀛洲的碧藕……画面太过让人‘心驰神往’了！！

“唉……终究是未来的烦恼，有没有未来还很难说。”

卫弘只能这么安慰自己，好在手头还有五枚火枣交梨，否则连化形都难了，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后，开始吞噬仙果，继续凝练真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