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Gallant（1 / 1）

六年前，毗邻法兰西南部一个狭小海湾，西边是热风吹拂的，充满浪漫风情的地中海。就是这个小海湾里藏着世界上最富裕的小国，摩罗柯王国。

gallant站在蒙特卡洛海湾广场大厦28层的penthouse阳台上，看着下面人声鼎沸，聚光灯划破天空，好些辆ferrari，兰博基尼，spider正在开进这个小国最贵的大厦广场。这是好莱坞大导演spielberg与英吉利编剧在拍摄红了几十年的某某间谍大剧的第12部，叫做《sky-fall:天空塌陷》。后面跟着一大队衣着华丽的“庞女郎”。他突然想，如果让般惹出演庞女郎，那一定也会大红大紫。但恰恰相反，gallant其实很厌倦那些聚光灯下的表演，他喜欢安静娴雅的女人。他喜欢做他的数学研究，把他的“博弈理论”投入到资本市场去，争取获取最大的效应。他收藏宝石，尤其是钻石，不是为了财富，也不是为了炒作，而是为了研究宝石里面的结构，欣赏他们的数学美，发现结构里隐藏的自然奥秘。

但gallant最近很悲伤，很愤怒。他知道这个东方c国的老a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但是没有想到他居然背叛了他！在以前的交往和交易当中，老a基本是信守承诺的。gallant从老a那里收藏过不同种类和颜色的宝石和钻石。碍于自己的王室地位，他不会轻易在市场上购买，尤其不能参与到那些‘血色钻石’交易当中去。现在各国上层倡导“社会责任”，任何沾上不当交易都会引来社会的挞伐，不但影响自己在王室的地位，而且破坏王室所掌控的上市公司的股价。他与老a的交易持续了很多年，都是通过多层架构，分散隐秘进行。他从来不参与任何牵涉非洲部落冲突的交易。这一方面老a是信得过的，也没有什么可以抱怨的。

但是在般惹这件事上，他很悲哀，很悔恨，很愤慨，他觉得老a最终背叛了他。gallant很后悔，就是晚了几步，没有保护好般惹。他也没有想到般惹是内心如此坚固甚至刚烈的女人，似乎是中世纪最坚固的堡垒，任他怎样用他的热心也感动不了她

他不相信般惹会无缘无故的死在浴池里，一定是老a背弃了他和他的协议，暴露了般惹的行踪，让别人有下手的机会。

gallant知道在他的家族里谁不喜欢他和般惹在一起，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出有杀害般惹的理由。他处处提防着，可是看来老a还是背叛了他，把他们的行踪泄露给了谋害般惹的人。

他真的很爱般惹。当他第一次见到老a从c国带给他一座天台女神的石雕像时他就被迷住了。那是一次由欧罗联盟执行委员会与c国政府商务部在布鲁市联合举行的贸易展览会。晚上，布鲁市欧罗联盟执委会巴勒蒙大厦的顶层举行一个甚大的招待会。几十年的封闭使得c国在很多欧罗巴商人的眼里很神秘，如今在政治动荡后的第一次走出国门，来到欧罗巴的心脏，吸引了十几个欧罗联盟国的商贸代表。c国代表团的人数之多也出乎gallant的意外。欧罗联盟的冷餐会的规模之大也是史上首次。巨大的宴会厅中间矗立一尊由二十多名厨师制作的15米长，5厘米高的火腿“长龙“，据说上了当年的吉尼斯记录。冷餐会后，老a急急忙忙逮住gallant回到他的喜来登大酒店，异常激动的从柜子里拿出一尊用红色绒布包裹的羊脂玉雕。

这是gallant早就听说过的月亮女神。虽然比起西洋大师的作品，石雕还有点粗糙，但在女神天然美丽的拙朴外形里似乎隐藏一种神秘的吸引力，让他心动神迷。后来他才知道那个石雕女神的模特是石雕匠人的妻子，他曾计划去c国看看这位神秘的石匠匠人妻子，领略迷人的天台风光。他见惯了欧罗巴肆无忌惮，没有内敛，一点也不含蓄，虽然性感却是暴露无余，丝毫没有神秘感的女人。他想象到为什么当年保罗高更会放弃欧罗巴的富裕生活跑到南太平洋一个未开发的荒岛上定居，并在那里与当地人一起生活，画出了震惊世界的油画作品。

后来老a干脆把这位模特带到了欧罗巴，送到他的跟前！似乎是上帝的礼物！般惹虽然比他大几岁，但她的美是去雕饰的，她的气质是高贵的，她的性感很内敛，正因为如此更有诱惑力

自从在canary加纳利岛的suma海湾spitzeclub巅峰俱乐部见到了般惹，有了那一晚上的虽然是被动的云雨之情，gallant更加被般惹的美和魅力迷住了。般惹讲话不多，但是她的卡普查刺绣展现出一幅幅丰富多彩的东方c国的山川景象，花草虫鸟在她的绣布上变得栩栩如生。从那以后他念念不忘般惹，大部分时间都在般惹习惯的g市度过。

等到她怀孕，他就把般惹接到了专门为他们的爱巢购买的海边小别墅。他雇佣了最好的安全保卫，启用了最好的警报系统。直到三个月后，离摩罗柯很近的坎城国际电影节开始，般惹想去看看c国家乡参比的电影《红豆》。他把老a也请来了，想让般惹有一个老乡陪着，也许她会感到轻松一些。

体验了走红地毯，看完电影节开幕式，又光顾了两个酒会，一切都很顺利，般惹看起来很快乐。gallant看到般惹微微隆起的肚子有一种说不出的自豪感和幸福感。活动完结，gallant还要跟几个头面人物打招呼，就让般惹和助手还有老a先回坎城的海边公寓。没想到，等他完事快要回公寓时，他的助手dimitra和老a同时来急救电话，说般惹在浴池里发急病，昏迷不醒，他们正把她送往医院。等gallant赶到医院时，般惹已经没有气息可怜他的般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没能挽救医生报告说般惹得的急性肠胃炎，未能抢救。随后医生做了全面检查，说基本排除被人下毒的可能性。gallant知道出生于c国的般惹对欧罗巴牛奶过敏，但不至于造成致命伤害。

后来gallant自己又聘用了坎城最好的私人医生和侦探配合警察局调查，对当晚般惹用过的茶杯，杯中的残留茶液做了仔细化验，没有查出任何可疑之处。gallant可以肯定背后的凶手是谁，他也能猜测老a与这件事脱不了干系。gallant异常悲痛，非常愤怒，他不是一个以暴制暴的人，但他不会就此罢休

gallant回到房里，走到般惹用过的睡房，打开她留下的箱子，收拾一下她的衣物。从般惹留下的竹条羊皮箱子里他发现了一个特别精致的蓝色卡普查蜡染棉布刺绣袋子，里面有一封厚厚的信，有一个带褐色石头吊坠的项链，吊坠有拇指一般大小，还有一个看起来是半边的卡普查刺绣蝴蝶结，上面是一朵不全的大叶杜鹃花。信已经被封好，上面写着anshi婉施的名字。般惹曾很悲痛的说起她在天台的丈夫，还有她的女儿，为了还债，她才来到欧罗巴。gallant多次提出要替她还债都被她拒绝了。gallant手握着般惹给女儿的信一阵颤栗，自责，悲哀。他相信般惹一定给自己的女儿留下了最为贵重的留言，他百分之百尊重般惹的隐私，没有拆开。

他沉思了一阵，想好了一个计划，然后给他的rothschild投资银行的私人银行顾问打了电话。第二天gallant乘早班飞机飞到布鲁市的spitzeclub，见了老a和那些寓居在欧罗巴首都心脏的几个老朋友。

但他首先做的是尽快找到般惹的女儿，把这个袋子里的信，蝴蝶结，和石头吊坠交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