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见家长(1 / 2)
温词意唇线抿直,却又拿眼前笑着的人毫无办法,她最终也只是面无表情的移开眼,语气重了些说道:“随便你吧。”
许思眠见温词意一副不想再理他的样子,挑了挑眉:“姐姐生气了?”
温词意直视着他:“我敢生你的气吗?”
许思眠反问:“为什么不敢?”
温词意原先不想发作,她不知道许思眠想做什么,但看这样子也不是想报复她,两个人兜兜转转都在打谜语,她索性捅破那层窗户纸说道:“你说过,让我听话一点,如果我不听话,那你是不是还要把我绑起来。”
“再把我绑起来,去做那些事情吗?”温词意说:“那我听你的话,我乖一点,我不在去想着别人的事。”
“想别人的事?”许思眠毫无征兆的问:“那个顾泽吗?”
温词意立马道:“没有。”
“那有什么?”许思眠看着温词意出声:“我只有姐姐,可姐姐却有很多人,你的助理,你的朋友,你的工作,甚至于姐姐你养的一条狗,都能占据你的时间,而我呢?”
“那我又能说什么,”许思眠垂着眸子,复而又抬眼,定定看着她。
温词意轻皱了下眉:“许思眠、”
许思眠沉沉的看着温词意,没有出声。
温词意第一次翻旧账,原原本本地将一些话说出来:“许思眠,我们能不能好好谈一谈?”
许思眠走到沙发里坐下,面色如水,却也与温词意保持在安全的范围内,他扯着嘴角,情绪毫无起伏地说道:“姐姐想和我谈什么?”
“成年人的利益?资本?还是在去年,你再复述一遍那些难听的话?”许思眠面无表情地说:“如果是那些话,可以不用那么麻烦,我来说就好——”
“毕竟,我所听到的,还是姐姐一字一顿和我说的。”
温词意张了张唇,眼帘垂下遮住眸中的情绪:“我当时……”
“姐姐想说口不择言是吗?”许思眠冷淡的嗓音响起,他指尖点了点自己的胸膛,一字一句道:“可是那些难听的话——”
“我都听进去了,就像在用刀子,一遍一遍的凌迟着我的心脏,深深地扎进去”许思眠的眼眸毫无波澜,只话语逐渐变得苦涩:“可是姐姐,你为什么每次都要站在为我好的角度思考问题呢?”
“你难道不知道,你所谓的每一次为我好,都是在分割我们两个之间的距离,直到,那层伤口再也合不上。”许思眠将心思原原本本地刨露出来,面色依旧平淡,仿佛只是在叙述一件很小的事情。
那些碾压他自尊的话,温词意说的他的11年在她那算不了什么的话,每次在国外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都会一遍遍的咬文嚼字,自虐一般的反复回忆。
“所以姐姐,”许思眠站起身,来到温词意面前,神色认真的开口道:“你告诉我,你当年是不是因为公司出了事情,才选择离开的我?”
让她怎么去承认,她觉得许思眠能拥有更好的人生,即使是她的风花雪月,也不能挡住少年人一往无前的身影,他该是骄傲耀眼的,不管在哪一方面,学习与恋爱。
可温词意也会自惭形秽,她会去思考成年人与大学生之间的差距,也会去思考社会之间的质量与分和,她只想为许思眠好,哪怕许思眠不需要。
这是一道无解题,命题的核心是许思眠。
许思眠见温词意不出声,低笑一声,落寞道:“姐姐是在想用什么话还反驳我,继而又重新推开我吗?”
温词意极快地否认道:“没有。”
“那你他妈的就告诉我!”许思眠将温词意用力地抵在墙上,声线止不住的颤抖:“温词意,我就这么不配你对我说实话吗?!”
,每当他情绪崩溃,那些负面的影响,却总让他避无可避,逼迫着他去回忆,许思眠的眼睛通红,像被逼到无路的困兽,温词意咬着唇,强装的镇定悉数瓦解,两人之间只剩下沉默。
许思眠等了好久,才听见一句仿若轻的像羽毛一般的话:“你要我怎么去说,许思眠,你该是快乐璀璨的,而我那时,早就狼狈不堪了。”
温词意捂住眼,掌心湿润:“我一度认为,你喜欢的是那个耀眼的我,不管在什么时候,在高三,”她抽噎了一声:“在北大,在我们第一次见面,即使是后面我的每一次的出现,我都会想着,我该以什么样的姿势去见你。”
“许思眠,你的11年,不是微不足道,是重中之重。”温词意移开眼,簒着手心,继续说道:“可是我,我不知道该去怎么说,我每次想着,但是我好像又做不到,年复一年的,为什么会这么难啊……”
她每次想起许思眠的11年,都会想到先前在天台上说的话,但她同时也认为,许思眠太好了,她并没有那么值得,被坚定的喜欢,她之所以选择做了逃兵,也是因为,许思眠的优秀。
她由衷的感觉到,要配的上许思眠的,也应当是一个能与许思眠势均力敌,旗鼓相当的女孩子。
“姐姐,你知不知道,”许思眠忽然出声打断她:“你每一次的撒谎,我都猜到的,我不想拆穿,是因为我都想着,你可能是为我好。”
“即使到后面,”许思眠说:“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温词意,你错就错在,太自以为是了。”许思眠拉开两个人的距离,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可无论怎么样,情绪还是抑制不住的外泄。
温词意垂下头,没再去看许思眠。
“那你现在还要和我谈吗?”许思眠忍受着心口像被撕裂一般的疼痛,出声道:“谈一谈,你的那些自以为是?”
温词意张了下唇,想说些什么,平日里的唇枪舌战在却到了现在显得苍白无力。
“所以温词意,你欠我的,你一辈子都还不清。”许思眠眼眸淡淡,指尖挑起温词意的下巴:“知道了吗?”
既然,他不管怎么做都不能让温词意安心的留下,那他索性,换种方式,留她在身边,永远都不能离开。
起码这样,也算是留下。
即使是虚的。
温词意的眼灰蒙蒙的,喉咙间一片苦涩,许思眠毫无波澜,指骨钳住温词意的腰,埋在她的脖颈处,小声的说:“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回答我一个问题——”
“在过去的一年内,你有去看过我吗?”
四周在他说完这句话时陷入让人胆战心惊的沉默,僵持着的氛围将两人淹没。
温词意叹了口气,又像是虔诚一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