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真假莫辩 言行明志（2 / 2）

须卜一届武夫，才没心思辩驳，便道：“我说得不算，你的侍女们呢？说得总算了吧。”说罢，示意将贝儿和达儿带了过来。

三个女孩许久不见，再见之时，已经异地他乡，贝儿和达儿从来到这，吃不饱，穿不暖，干着从未干过的粗重活，天天挨着打骂，如今早已没有当年的样子，面黄肌瘦，嘴也干裂着，古丽这一见，心里难过。

“单于！”须卜道：“这两人都是鄯善公主的贴身侍女，她们最清楚鄯善的事情，她们说的才是真的。”

话到了这份上，单于皱着眉头，默然无语，但是须卜越发精神：“你们莫怕，实话实说，你们公主和巴图，关系如何？”

古丽将拳头紧紧攥起，她眼尖，看到两个侍女手臂上都有伤，便知道两人受了不知多少折磨，只怕淫威之下，要把巴图和自己曾要订婚的事情吐露出来，算了，如今她们要说什么便说吧，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达儿道：“我们的公主，在鄯善认识巴图将军。”她是古丽的近身侍婢，当年在鄯善，多幸福啊，随着公主一起驰骋，和她、巴图一起在草原上跳舞嬉戏。

“巴图将军常在鄯善王左右，所以公主怎能不识。可是，奴婢不明白，为什么须卜将军一直逼着奴婢，让我说公主喜欢巴图将军，这莫须有的事情，奴婢不敢说！”

“你！”须卜将军咆哮了一声。

“没错，将军一直狠打我们，告诉我们如果不这么说，就把我们发落到军营去。”贝儿也哭到：“天神在上，我们不能把莫须有的事情安在无辜的公主身上啊！”

“两个臭丫头，你们骗我！”须卜将剑抽出，虽受刺向了距自己最近的达儿，达儿甚至还来不及“啊”上一声，便一剑穿心，达儿倒在了一侧，眼睛中望着公主，微微带了几分笑意。贝儿眼见着达儿就这么倒下，放声大哭。

巴图怒视着须卜，纵然拳头紧握，将牙齿咬得咯咯做响，却不能轻易发作。

这须卜刚抽出剑要刺贝儿，熟料古丽已经快步走了过来，用尽全力一把拽起贝儿，拖着贝儿快步走到单于的面前。

“单于，”古丽高声吼了起来：“我鄯善公主，以为上天庇佑，让我找到了我心中的英雄，我离乡背井，跟着单于你到匈奴。”说着眼泪也留了下来，古丽动情哭诉，一时把大家也说得忘了，明明是匈奴战胜了鄯善，将公主等俘虏至匈奴，此时倒像是鄯善公主多么仰慕单于，所以才随着单于返回了匈奴一样。

“如今，我遭受着谣言，你的手下，当众侮辱我，还当着我的面杀了我的侍婢，你们匈奴当我鄯善是什么，人尽可欺吗？”古丽也环视了下众人，如同受了伤的野兽，那眼神既可怜却又愤怒：“原来我对你的仰慕一直是我一厢情愿，我是为了你一忍再忍，如今，你若要我死，来个痛快的。若不，我们现在就走，爬也爬回鄯善去！”

说罢，依旧紧紧地抓着贝儿，望外便走。

“古丽，站住！”单于忙起了身，喊了出来。

古丽头也不回地往前冲，士兵们望着她眼中的凶光，竟一时忘记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