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个穷鬼的诞生（2 / 2）
“永远不要再告诉任何人，你生前是被雷劈死的。”
“永远不要告诉别人你的真名，最多只能说到姓氏。”
韩墨道：“这两条，钱小姐都知道。如果钱氏暴露出去呢？”
苏代道：“只要你还没湮灭，而且让他们觉得你还在他们’掌握’之中，他们是不会暴露出去的。”
韩墨下了决心，郑重道：“我答应了，愿意加入缉查署。”
苏代摇摇头，道：“不是加入缉查署，是加入我的缉查队。”
韩墨疑惑道：“这，有区别吗？”
苏代道：“为了你的安全，你的密谍身份，整个缉查署将只有我和我的直接上司——第一大队的大队长知道。连署长都不会知道。今后对你的各种支持，也都是以我个人的身份秘密向你提供。”
苏代随手指了指所在的房间，道：“这所房子是给你准备的，你可以无偿使用。从今天起，你就是33号魂城商业区一家钟表店的学徒。你因为在阴雷区意外救了2号一命，被2号带回魂城，给了你这份学徒工作，并且低价租给你这所房子。2号就是这家钟表店的老板，至于他为什么加入拾荒队、为什么去阴雷区你一概不知。”
韩墨张大了嘴巴，好半天才捋顺了舌头，道：“2号不是你吗？！”
苏代笑道：“是我，也是钟表店老板，这些你现在不用管。你只要记住刚才交代你的话，应付钱氏或者羽族的盘问足够了，不会有任何破绽。”
韩墨喃喃道：“敢情你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切。”
苏代自傲道：“那当然，我苏代是什么人！想当年……算了，这个不说了。你和2号从阴雷区返回，是2号带你漂浮回来的，你说不清走的哪条路线。但是从入城开始的经过，从哪进的城门，从哪条街拐到哪条路……你都要记清楚，这些细节上不能出错。”
韩墨是彻底服了。这位看上去嘻嘻哈哈脾气很好的队长大叔，简直奸诈如鬼——不对，他本就是鬼——简直奸诈到鬼都不如！
之前进城门的时候，我还自以为看破他专门换了个城门走，是在掩藏行迹。
原来他是以掩藏行迹的方式在故意暴露行迹！
学到了。
以后给这位队长做事，最好什么心眼心思都别动，根本玩不过。
苏代似笑非笑看着韩墨，道：“怕了？会不会觉得从你遇见我开始，你听到见到的一切都是我给你下的一个套？有没有可能我彻头彻尾都是在骗你？”
韩墨叹气道：“你就是骗我我也认了，如果一个骗局能做到你这个程度，被骗了也不冤。”
其实韩墨心里还有点安慰，那就是不管这位队长大人如何处处算到，不管钱氏、羽族如何强势霸道，但他们从根上就错了，把焦点放在了子虚乌有的“雷殛大法”上，而韩墨真正不可告人的秘密“图腾宝”却得以保全。韩墨现在完全确信，图腾宝的秘密一旦泄露，掀起的风暴将比什么“雷殛大法”可怕1倍。
苏代点头道：“这个觉悟可以。其实我骗没骗你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须选一条自己必须走的路，那就走着瞧好了。”
韩墨点头。
苏代道：“其实刚才我编的2号和你的故事，其中还有一个小小的破绽，你能想到吗？这算是对你的最后一个考核吧。”
——嗯？队长大叔这是无聊病又发作了？总要在正事中加上个问答游戏环节。这算不算队长大叔身上唯一的破绽？
韩墨皱着眉头仔细回想一番，不太确定道：“是我易容变装的事？既然没啥见不得人的秘密，为何回城的时候要易容变装？”
苏代道：“你如何回答？”
韩墨一摊手道：“我哪知道？是2号非要我这么做的。”
苏代鼓掌道：“孺子可教！所有你说不清的事，都推在2号身上，这就是最佳应对。”
韩墨也不用操心2号将来又如何应对，反正队长肯定早有谱了。
苏代道：“考核结束，任务完成。祝贺你加入鬼的行列。明天记得去钟表店上班。我走了。”
啊？这就完了？
韩墨忙道：“等等队长，其他的呢？”
苏代眨巴下眼，道：“什么其他的？”
韩墨道：“功法啊、装备啊什么的，还有薪水能不能给我预支一点？我现在真是身无分文……”
苏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道：“你现在是卧底了！卧底知道不？那些制式的装备、功法怎么能给你？给了你不是分分钟露馅儿？至于薪水，我给你先存着，现在也不能给你，不然人家问你哪来的念晶，你又得编瞎话。”
“我……我……”
——敢情我特喵的一直激动了个寂寞。这啥啥也没有啊！也太坑了吧？
——我是不是成了阴间传说中大名鼎鼎的“穷鬼”！
“那杂技呢？总可以学几样吧？土遁、金遁啥的？”韩墨犹不死心。
苏代道：“当然可以。但是要你修炼到上舍之后，现在你练不了。”
——妈蛋！全部落空，一样没捞着。
苏代道：“放心吧，等你应付过他们的盘查，该给你的一样不会少，我心里有数。”
——你心里当然有数了！我咋就心里这么没数呢？
韩墨道：“那我当咱们缉查队的卧底，不需要办个手续啥的，就您嘴上这么说说就完了？”
苏代正色道：“那当然。留下任何书面的东西将来都是最大的破绽，会危及任务甚至你的安全。这事我说了就算！你难道到现在还信不过我？”
——真的有亿点信不过！
韩墨无奈，摸摸脑袋又道：“那，那我们怎么联系呢？你找我容易，我要是有个什么情况啥的怎么找你呢？”
苏代一拍额头，道：“你看我这记性！这么大的事都搞忘了！”
韩墨眼巴巴瞅着，看苏代给自己准备了什么——是伪装成鞋子的电话？还是床头柜式的加密电台？或者安排个打扫卫生的接头亡魂，大家对暗号？
却见苏代喊道：“黑豆，出来！”
很帅地一抖袍袖，从中“刷”地飞出一道黄光，落地即长，转眼间韩墨眼前出现了
——一条黄色的泰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