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神异(2 / 2)
现在老马的外语虽然进步很快,但这么复杂的内容,不管讲给谁听,指定还要靠翻译。坑爹,名副其实的坑爹,所以老马讪讪的说:“那就以后再说。”
半个月很快过去,东岭关经过一番简单修复,东西关城都分派了人手守值,看起来也似模似样了,栈桥是重中之重,自然恢复如旧,还扩展了一点宽度,可以容纳更多人同时通过。
曾弧带领两百军卒,早早等待在鸡泽边缘。
曾侯的车驾抵达东岭,吩咐将卒在关前驻扎之后,带领文官武将兴冲冲来到关城,站在桥头,内心也是震撼不已,如此大好山河收入手里,满心的欢喜。
曾鸢作为伐秦首要的将领,前些日子留在鸡泽大营等待曾侯大驾莅临。他想来东岭的心思比谁都着急,天天派人去东岭监督曾弧做事情。
好不容易等到曾侯,陪同来到东岭关。这会忍不住指着栈桥,对曾侯说:“国君,这就是当日文亥以一敌万,固守三日的地方。”
曾侯感叹的说:“听说文亥是庸城伯的家将?有如此猛将却不能大用。也罢,回头对庸城且宽容几分。”
庸城伯姬牧呢?不好意思,他捞不到随君驾赴东岭的机会,老老实实在路上运输粮食。
姬蘅纱巾遮脸,也跟随臣吏随后入关,看到壶口栈桥,心神簇荡的想:这里就是那悍勇无俦的文亥以十抵万的地方吗?满脑子浮想联翩。为什么她就有机会和国君一起入关,因为她有另一层身份,是神灵的代表,东击西秦可是神灵的意志,除了国君,她比谁都有资格。
曾弧作为智取东岭的一号负责人,自然有条件站在国君身边。也附和的说:“文季和确实虎将,若归我曾国所有,西征之路有如添翼。弧前日试其口风,却仍留恋旧主,如此忠义之臣,实在难得。”
曾侯听了,颔首沉吟片刻,说:“过后再论。”
曾弧又说:“国君,臣还有话。”他凑近曾侯,小声的说:“文亥身边,疑有神灵之异。”
这个话,就像重磅炸弹,在曾侯内心炸起一片巨浪。他还记得半月之前,王女蘅说的那些话。于是故作镇定就说:“入关之后再细细说。”
随之无心看风景,一行人进了关城。
住进了关城尉府。各种人事安排自然早早排好,不用曾侯去管。
曾侯暂时屏退将吏,独独留下曾鸢曾弧,曾弧早时已经跟曾鸢通过气,曾鸢认为曾弧自己讲比较合适。刚刚桥头曾弧说话也没有回避自己,所以他心安理得的留下来,没有疑虑。
见到人都出去,曾侯就问:“文亥有何神异?”
“却不是文亥的神异。”曾弧说。
“难道是山川水府有所变异?”曾侯就问,他心想神仙最擅长这种事情。
“却不是,那日文亥被东岭关主簿宫瑁引入关内,当时并无即刻夺关的心思,其人当时领着庸城献奴,来关内做应,奴隶中有两父子,不知为何,入关之后,当晚喝叱文亥即时抢关,文亥对此竟未生气,反而即刻行动,才有东岭之胜。”
曾弧停了一下,见曾侯听得投入,又说:“更为神异的是,随文亥入关的奴隶,全被关中戍卒所杀,无一生还,仅此父子毫发无损。”
得,居然自动忽略掉还有一个文四狗。
“你是说这奴隶父子本来是庸城献奴?”曾侯的脑回路清奇,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正是。”
“为何又在文亥帐下?”
曾鸢、曾弧听完,有点措手不及:尼玛,曾侯怎么关心的是这个?哥们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