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副作用（2 / 2）

小贼眨了眨眼睛，开口道：

“爹！”

“？”顾适懵了。

“爹爹，虽然我早已有爹，但是今日看到你，我才知道，你是我真正的爹！”小贼眼含热泪。

顾适本觉得，小贼是为了求饶脱身，这才喊自己“爹”。

毕竟之前的青叶宗宗主，也这么叫过，这些人都爱占自己便宜。

但如今看这小贼的样子，似乎不是为了脱身才这般喊的呀！

是发自内心的呀！

难不成，天魔大法输入到小贼体内的，不是寿元，而是血缘？

多子多福大法？

顾适尝试着问了问小贼几个问题，想观察小贼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这几个人都是师兄弟，混迹在一起多年，很多事情都是知根知底，顾适先前吸收了那几人的记忆，此刻小贼只要说谎，顾适就可以察觉。

但一连问了五个问题，小贼全部说的实话，甚至连自己没有牵过女人的手这种事情都说了。

这小贼……好像莫名其妙被自己收服了？

而且顾适还发现一个问题，就是自己可以通过获取寿元的方式，得知他人的记忆，但被输入寿元的小贼，明显不知道顾适的任何事情。

小贼一脸孺慕，这种表情，做不得假，没有正常人会在受到生命威胁时候，选择露出这种表情。

最终顾适全部测试完毕，把小贼放走了。

几具尸体顾适还是老样子，放到丹炉里烧了，这还是在青叶宗学到的本事。

放走小贼之后，顾适安静打坐，静静地感受着天魔大法修成后对自己带来的改变。

修行了天魔大法，就可以分辨活人与死人，自己与马老头当时便是这般被青叶宗宗主发现的。

顾适当时不明白，但是现在知道，活人与死人最大的区别，就是气息。

他能够感受到，小贼的气息在离开院子以后，并没有过多停留，逐渐远去。

甚至小贼的情绪他也能够通过气息的活跃程度感受到，小贼现在十分高兴，像是小孩子获得了大人的夸奖。

周围邻居的气息也可以被顾适捕捉到。

顾适敏锐的发现，气息的强弱，心跳的动静，可以分辨出一个武者的实力。

周围商铺的拥有者，此刻都在安静入眠，而且他们清一色的，都是第五境修为。

“第四境只能做些小偷小摸的勾当，第五境便可以拥有一座商铺，那么想必，第六境应该便是这座城市当中的精英，至于第七境……”顾适目光深邃，将一个个碎片信息，拼装成完整的信息链条。

顾适一夜没睡。

当第一缕晨光照射到院落之内的时候，顾适的身体同样也发出一股莹白色的毫光。

随后顾适动用敛息术，身上所有异常状态全部消失，整个人看上去也变得平凡了。

“半步七境……再过些时日，便去搜寻洗髓灵物吧，只可惜，天天待在这堂院之内，获取消息的途径有限。”

顾适心中暗暗想着。

以前的他，对于实力进步，除了高兴，其实还有过年轻人一般的炫耀。

但是自从见识到仙人威力之后，顾适只想苟着，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展露真实修为。

虽然可以使用天魔大法，获得他人记忆，通过不断地积累记忆，慢慢找到洗髓灵物的消息，但是除非他人惹到顾适，顾适并不想对无辜之人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