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发杀机衣锦还乡2(1 / 2)
李安然回到医庐,村中路过时,她从村民的闲聊中听说了李尘的身份,李尘,村北那对痞子兄弟的堂哥,虽然八岁时玄意门来人的时候没被选上,却被后来路过的另一家宗门看上带走,据说是去了落云山修行,如今学成归来,衣锦还乡。
从李尘身上,安然觉察到了危险,这种威胁远胜过村中两大修士之一的李方照,如果正面对上,自己很可能不是对手,而且,对方看上去不像一个安分的人。
李安然猜的没错,第二天幺蛾子就上门,村里最出名的媒婆三姑顶着一朵大红花来了,人未到,嘹亮的嗓子就传遍了整个医庐,“喜事来了,喜事来了!”
药庐内几位工作人员惊了个呆,李正显走上前去拦住了路,李安然默不作声远远看着,但她知道,这人必是冲着自己来的。
“哎呀,啧啧,李小医师你拦我作甚啊?我可是带着泼天的喜气过来的,你怎么可以拦我呢?”三姑跷起兰花指,张牙舞爪想要往里边冲,手上的粉色手帕好几次甩到李正显脸上,
几乎让人窒息的劣质脂粉气使得周边前来看病的村民大皱眉头,
“干什么!给我站住!”李正显怒了,用力推了三姑一把,“先把话给我说清楚,你来搞什么鬼?”
三姑被推了个踉跄,差点没骂出来,不过转头又是满脸堆笑,“哎呀算了,反正在这里说也一样,李小娘子听到了就好。”
李正显一愣,随即大怒,睚眦欲裂,“你给我滚!”抄起一旁的扫帚就要打人,
三姑身上穿的花花碌碌看似臃肿,反应却是奇快,提脚就往外边走,边走边嚷嚷:“李尘李大公子得道归来,要迎娶李安然李小娘子为道侣,大婚就定在一个月后,光是那银钱宝物就准备八大抬,这事情早就在村长那里过了明路,你的家人也都同意了这桩亲事,李姑娘可莫要自误啊,赶紧回家待嫁去吧!”
“喔!不会吧,李尘大人要迎娶李安然?”
“李尘大人可是得道高人,李姑娘真真好福气啊!”
……
村民们议论纷纷,有羡慕的村姑,有八卦的姑嫂,更多的,是失落的年轻小伙和寡夫们。
“滚!这里不欢迎你!”李正显一扫帚扔过去,周围吃瓜群众看的一愣一愣的,这李小医师今天怎么了,怎的这般失态?那扫帚沿着抛物线被掷了出去,一下敲在躲避不及的三姑后背,让她又是一个趔趄,这次她可没站稳了,一头摔落地面,再站起来时脸上已经多了一片淤青,恶狠狠的留下了话:“李正显!只要三姑活着一天你就别想着取老婆!”说罢,提着大花裙赶脚似地溜走了。
三姑那逃跑的样子很是狼狈,惹得吃瓜群众哄堂大笑,一时间,医庐中欢声笑语一片,不少人已经开始吹嘘起李尘的事迹,也有不少人点头称是,觉得李尘和李安然两人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李正显来到李安然面前,他的手上还拿着捡回来的扫帚,他握着扫帚的手一直在发抖,神色中没有了往日的自信和镇定,呐呐道:“安,安妹子……”
李安然好看的睫毛轻轻颤动,她抿着唇,这事是她惹回来的,与医庐里的人无关,正要开口安慰,
李正显一咬牙,“你莫慌,我这就去求师父让他出面帮忙!”话音刚落转身就脚步不稳地往医庐内堂闯去,像是,喝酒了酒……
“李!……”喊都喊不住,李安然无语摇头,她没慌啊,李尘这家伙搞什么名堂?这事莫非又是李敏他们拾掇的?还是,李尘真看上自己了?
大徒弟李鹤端着一摞药草经过,他是个明白人,摇头叹息:“这小子魔障了,李姑娘是要提前离开了吗?”再不走,他那名憨憨师弟怕越陷越深喽。
闻言,李安然也只能叹息,这入冬的路可不好走啊。
没多久,李正显深埋着头走出来,垮着肩膀,如一个失去了希望和斗志的战士,看都不看李安然一眼,忽然发了狂似的跑出了医庐,
李安然眼下闪过一丝愧疚,看来得找个时间跟李正显说个清楚,抬脚往内堂走去,跟李医师托盘了自己打算,而后拐入内室跟长丰说了让他最这段时间不要在外人面前露面。
时间过了半个月,一切都相安无事,李尘那边好像没什么反应,但村里头家家户户都已经张灯结彩,李尘可是连村长都要私下讨好的对象,为了卖对方一个人情,这回可是动员了整个村子,除了本村外,还特地让几位资深猎户将喜帖发放给周边村落的重要人物。
这一日,一位仆从打扮的小厮高调走进了医庐,鼻孔朝天,趾高气昂,“李尘大仙请李小娘子过俯一叙。”说话时,身后站了三位膀大腰圆的猎户,气势慑人,周围村民莫敢出声。
李正显自那天被李医师拒绝之后便将自己反锁房中不再露面,虽然李安然已经找他谈过,可他却不知道怎么了,变得犟驴似的,怎么说也不通,还以为李安然受到了胁迫,一个劲地自怨自艾就是不肯出来。
最后,李安然也是无奈,她这段时间太忙了,有太多的准备要做,本来还想利用空余的时间捉紧修炼,结果不得不给医庐搭把手弥补人手上不足的困境。
安然神色淡淡收下请帖,跟在小厮后面走出了医庐。
村中,一所新盖的华舍,屋内一人锦衣华服端坐主位,身前摆了桦木案几,上设香炉,青烟袅袅,仆役成排候在一旁。
李尘抿了一口香茶,拆开一封回信,信封中几棵晶莹的小石子滴滴答答落在案几上,竟是六颗卖相不错的灵石,这可是一份大礼啊,见状,李尘大笑,“这蓬崎居士倒是个妙人,等大婚之日我定要好好结交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