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实验（2 / 2）

她看着江岸在此处弯折，奔腾的江水浩浩汤汤，就像时间推着所有人不断向前，哪怕没人愿意往前。

“你在看什么？”

“故乡。”

莫明若有所思，察觉到千莲眼中那淡淡哀愁，依靠着栏杆看着宛若天谴的长江：“你的家乡是江城？”

“代称你懂吗？代称！”

“现在可以好好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你们的过去。”

“唉……现在是多少年？”

“223年吧。”

“我们是三年前逃出来的，从遥远的北极实验室，不过整体来说，还得六年前说起，那是我们第一次参加实验。”

“六年前？”莫明若有所思，“难道千莲你也是老女人？”

千莲咬牙切齿，手掌化作一柄铁锤横在莫明的头顶：“你再打断我一句试试？我锤死你！”

莫明顿时怕了：“我错了。”

少女挺起胸脯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烦躁：“我才二十五岁呢，怎么就老了？你喊我一句姐姐都是应该的，总之不要提这个，八年前的春天，我因为某些自愿加入了实验。”

“实验室的地点在北极，实验名称为‘基因血脉与妖力关联性研究’，实验的举办方是东方联盟与欧洲联盟共同举办的，实验内容其实也很简单，无非是查探人类基因血脉对于妖力的抵抗能力，不过在进去半年后，实验室好像遇到了一些问题，导致研究停滞，研究方向也进行了一定程度的调整，再后来有一些研究对象产生了不可逆的妖变，成为了妖魔，后来我们才知道，因为研究方向的转变，研究团队采用了更激进的方式，试图在最短的时间寻找到平衡点，然而却制造了大量的妖魔，同时也让我们在内的数人陷入了长期的昏沉状态里。”

“三年前的夏天，北极实验室最终被那些外界游荡的妖魔发现，那些魔阶妖魔实力强大，实验室很快就被击溃了，几乎所有研究人员都被杀死，最后时刻，我们看到了一位女研究员，她将所有的妖力同时注入在仅存的我们体内，然后匆匆离去，在最后的最后，她制造出了‘魔女’，凭借着与生俱来的力量我们击败了那些妖魔，并一路南下边走边逃……”

莫明举起了手，就像是个课堂上乖乖听讲的好学生。

“请说。”

“你们为什么会参加实验？”

千莲无奈一笑：“因为我们都有病，而且签订实验合同后，我们会得到一分长期提供的金钱用来补贴家庭，与之代替的便是我们数年无法回家，得不到消息，不过我无所谓，我本来就是福利院出身的，而且我还有……”

她有些迟疑，引得莫明有些好奇的看向她。

千莲有些迟疑：“是艾滋病。”不过没等莫明提问，她就迅速弥补道，“是因为我的母亲导致的母婴传播，绝对不是我在外面乱搞！”

闻言莫明也是忍不住笑了：“这么着急解释干什么？我又不会鄙视你，成为超凡者本就是百病不侵的境界了。”

“我只是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参加实验而已，除了后来才被抓过去的玄龙与玄马之外，其他几个人也都有相当行的绝症，比如白血病、渐冻症、或者是意外导致的瘫痪等等，大多数都是确实无可奈何的疾病。”

傲娇咯~莫明只是笑而不语。

“可这一路上你们都没有被发现？”

“是小蛇的异能，她可以消除我们的存在感，最大程度可以让我们在这个世界无法被任何事物观测，所以我们这一路上还是可以转移的，除非对方也有某些极端的探测类异能。比如上一次你看到的那些人面三头犬带队的妖魔……或许你还在奇怪，但我们可以确认的是有一批妖魔的确是拥有智慧的，而且他们对于魔女的存在姿态十分感兴趣，所以一路上都想要抓住我们并进行研究。”

妖魔有智慧，莫明早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只是五大联盟还没有公开过这些资料而已，否则仅仅凭借空有力量的妖魔群体，又怎么可能与人类鏖战这么多年都没有被完全消灭？人类的脑洞对付没智慧空有一身力量的家伙可是最有效的。

“那么现在你们的身份……的确是有些麻烦了，妖魔想要研究你们，人类恐怕也想要研究你们。”

“所以决定帮助我们，可是很危险的，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