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性命双修（1 / 2）

白宏眼皮儿都没抬一下，还长生，这要是一个白胡子老爷爷说这些，他肯定竖耳聆听，可陆籍不过三四十岁，他自个儿活明白了吗？

“算了。”

白宏委婉拒绝。

陆籍见这小子油盐不进，也不着急，反问道：“你对修行了解多少？”

白宏忽然有了兴致，正襟危坐，伸手道：“请讲。”

因一些迫不得已的缘故，白宏修行很早，但李潜却只传他内炼心法，一共有哪些境界也没细说。再往后来到小镇，看见沈老头教程青武功，很不一样，居然从外炼开始，站马步、走桩、泡药，一样不差，很有章程。

那时候的白宏眼界可高，总觉得沈老头比起李潜差了不少，但仅仅三年过去，才九岁的程青就已经开辟出了气海丹田，也是小师妹给他这个便宜“师兄”面子，从没揍过他。如今满十五的程青究竟是何境界，白宏就看不出来了。

少年越想越来气。

“专心专心！”陆籍差点上脚，哪有这么不尊师重道的，听讲的时候还开小差，“你小子，不会是不想上学找的借口吧？”

“是了。”

白宏摊开手掌，本来就这么回事，跟学塾不收女子有什么关系。

陆籍呵呵一笑，信你才有鬼。

陆籍估计这小子是十窍通了九窍，一时不知从哪儿讲起，思忖片刻，郑重其事道：“所谓性命双修，命者也，无外乎精、气、神。精有形，神无形，气则介于两者之间，似有形又似无形。”

“有形之精需外炼，炼精分三境，第一境我称之为水藏，肾水之水，肾精充足储于肾脏。就像装满一碗水，更进一步，天赋异禀者便能直接察觉先天之气，这一境要旨在‘藏’字，吃饱喝足不外泄就可以。”

“第二境凝脂境，在肾精充足的前提下，扎马步走走桩，泡泡药酒什么的，经年累月，肾精便能凝为脂状骨髓，强健躯体。这一境，出拳打翻一头牛还不行，但你感觉上却能打死一只虎！”

“至于第三境名为磐石境！”

陆籍突然使出一拳，直接将湖面砸出一个深坑，水花四溅，“并非说力量多大，而是你的躯体固若磐石，寒邪不侵，四季如常。你昨晚冷成那样，说白了就是底子太差，没炼好。”

白宏老脸一红，什么叫没练好啊，是压根儿就没炼过，而且真要仔细说的话，他连一日三餐都没吃好，这炼精境不提也罢。

“不过嘛，嘿嘿。”陆籍抬了抬下巴，往白宏裤裆处看去，“我证明你和杨寡妇的清白，童蛋子一个。但是，你若想在修行路上远行，往后随实力的提升，非但不能反哺肾脏，反而会将其逐渐掏空。”

白宏将信将疑道：“真的？”

陆籍没什么好隐瞒的，点头道：“你现在浑浑噩噩，没有女人嘛，可等将来用得上了，你就知道自己究竟什么水平，真要我评价的话就是……家庭不和。不过现在还有救嘞！”

白宏真有些怕了，放弃一切尊严与道德扑通跪下，抓住对方裤脚就喊道：“大师救我！求大师指点迷津！”

陆籍心中窃喜，小王八蛋跟我斗，不过这也不算求啊，他舔了舔嘴唇，坏笑道：“这个不为难，本大师岂有见死不救的？为了你的家庭和谐，我只能委屈自己了。”

白宏狠拍了一下对方，“滚滚滚！”

陆籍乐开花了，不紧不慢道：“炼气三境分别为气海、金光、归真，此为内炼，你做的太好，毕竟十九年才磨出一个气海，我敢说这天下找不出同为气海境能打过你的。”

白宏勉为其难将这句话算作对他的褒奖了。

“至于炼神三境，距离你还太遥远了，许多人追寻一生都难以抓住，沈嶷大概是第八境，那个杀手七境，不过沈嶷年轻时指挥三军，动辄数万乃至数十万人生死，那是个脑力活，常常几日几夜不眠不休，跌境后反而打不过那个七境。”

白宏认真记下了，喃喃道：“李潜大叔老说我天赋不行，那么以我的天赋，如果将炼精那段找补回来，能走多远？”

陆籍道：“不低。因为这九境只是性命双修中的命，你的命现在来看修得像坨屎，但是你的性，却很有意思。”

“性命之性，我可以说，你也能听懂，但是我不想说，我只能大致告诉你，‘性’修行到极端会是两种体现。”

白宏下意识问道：“其中一种，就是你这样？”

陆籍微微一笑，不予置否。

性命之性，玄之又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