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到底是谁的脑子坏掉了?(1 / 2)
尧安之是一路疼回静王府的。
挨板子的地方疼,头痛,手脚麻痹,脑海里还总是响着前世那个弟弟嚣张的挑衅“你来打我呀。”
前世七岁之前跟着奶奶住在乡下,七岁要上学了才回到城里爸爸妈妈身边,那个比她小一岁的弟弟每天都欺负她,把她气哭了,还要对着她叫嚣“你来打我呀!”
尧安之趴在车厢里厚厚的褥子上,咬着手臂装睡。
她不想让小轩担心,但是,肢体的麻木感,真的让她很难过,只有疼痛能让她觉得自己还活着。
前世,她鼓起勇气去看医生,医生告诉她,这种肢体化的症状会伴随她很久,情绪越激动就会越严重。
医生给她开了药方,那药价让她望而却步。
马车外,路人对着马车指指点点,骂声不绝。
这种阵仗尧安之早已见怪不怪,前世,她会自责,会难过,会心里不服,唯独不会反抗。
反抗的后果就是被骂得更惨。
现在,她的心里却异常的宁静,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不用看,都会知道,外面那些人有着和前世那些人一样的嘴脸。
内心的宁静,让头疼慢慢消散,手脚又重新恢复力气,连屁股上的伤仿佛都不疼了。
仿佛死而复生一般,这感觉就真他娘的好。
尧安之是个文明人,从不爆粗口,而此刻心里默默喊这么一句,就感觉浑身的毛孔都通透了。
“小姐,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小轩气得两腮鼓鼓,像只小河豚。
“去把这些糖赏给他们。”尧安之从座位下面的小抽屉里拿出一盒糖。
“凭什么,骂人还有糖吃。”小轩更生气了,“我不去。”
要不是小姐让王爷去做别的事,没陪小姐一起,谁敢这么欺负小姐。再怎么说,小姐也是静王府明媒正娶的王妃。
“王妃,我来。”轻羽把糖盒子拿出去,一边赶车,一边往人群里撒糖。
“王妃怕你们骂得太累了,赏你们糖吃。”
人群开始混乱,为了抢一颗糖,你推我挤,互相谩骂,甚至大打出手。
小轩从后窗看着乱成一团的街道,就很是不理解。
不过,只要他们不骂小姐了就行。
轻羽看着那些扭作一团的人,就很开心,诈过尸的王妃就是不一样,一把糖就让这些人闭了嘴。
回到王府,尧安之先去空荡荡的库房里缅怀了一下她那还没来得及开封就被送回去的嫁妆。
然后垂头丧气地回到静安轩,趴在床上养伤。
“小轩,我们还有多少钱?”
“小姐自己看吧。”小轩把一个小匣子放到尧安之面前,走到一边坐下生闷气。
“嫁妆里面本来就有小姐你的一份,你都送回去了,以后怎么办?”
嫁妆是尧家给原主的,现在这具身体被自己霸占了,没道理还要霸占人家的财产。
尧安之打开小匣子,里面只有两块碎银,一些铜板。
数了数,一共一百零八枚。
这么点钱,连吃饭都是问题呀。听说王府的月钱蛮贵的。
“小轩,你去叫管家过来。”交不起月钱,也得先跟人家打个招呼,免得人家以为自己要白吃白住。
这些日子小轩都在担心照顾尧安之,对王府也不熟,问了好几个人才在前院账房找到管家。
管家姓孙,四十几岁。恭恭敬敬垂首站在静安轩门外。
“管家叔叔,你进来,我有话跟你说。”尧安之冲孙管家招招手。
孙管家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王妃莫要折煞奴才。”
就说句话,怎么就折煞了?
“我哪里说的不对了吗?”尧安之疑惑地看着小轩。
“小姐,您怎么能喊管家叔叔呢?”
文明礼貌不是国人的基本素养吗?尊敬长辈这咋还不对了?尧安之继续迷惑得看着小轩。
“小姐,您是主,管家是仆。”小轩担忧地看着自家小姐,脑子不会是疼坏了吧,回头还得让岑太医过来瞧瞧。
尧安之一拍额头,现在不是在二十一世纪,把这茬忘了。
“孙管家,您快起来,是我不太懂王府的规矩,您进来说话。”
“王妃有什么吩咐?”孙管家进了屋,低着头站在屏风外。
尧安之:“我想问问我和小轩每个月的月钱是多少?”
孙管家:“王妃的月钱是一百两,小轩姑娘是五两。”
孙管家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一个装着五两银子的荷包。呈给尧安之。
“这么多?”
孙管家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尧安之的惊叫打断。
从来都只有嫌月钱少的,这咋还嫌多呢?
“孙管家,咱商量个事呗,能不能我的月钱和小轩的月钱一样?我可以比她多干活。”尧安之腹诽,一百两,谁掏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