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害(三)(1 / 1)
说起这‘蛊藤漆’,是无名第一次见到小千,受小千提到‘蛊藤’的启发想到的。为了防止大船下水的地方被水里的贝类腐蚀,在快船造好的时候,无名用泡过毒虫的‘蛊藤液’把船体刷了几遍,最后用树漆再刷了一遍,这样贝类粘到船壁上时,会因为天然对“蛊”的躲避而离开,又因为不是长期粘附,不用担心水里的贝类被杀死,污染不了水里的环境。
无名转身带着一行人准备离开,不给一川思考和说话的机会,这下让一川着急了,也不顾冼公的眼色,他对着无名的背影大声叫道:“你们不要走,你们要找的人就是我,快快救我!”
“你这样说我就不懂了,你是说在我们船上投蛇的是你?”
“是,就是我们两个,我们为了让你们的大船下不了水,才想出这个法子,为的是破坏你们的远行计划。”
“这倒奇怪了,我们一无仇,二无怨,你为何要破坏我们的船下水?”
“这个……这个……”
“你是想诓我们帮你驱蛇麽?这种危险的事还是你们自家的伙计就可以了,我们不掺和,告辞。”
“你们请留步,我有证据。”张一川急了,拉下衣领露出半个肩膀,只见肩膀红如猪蹄,抓破的地方已经溃烂如泥了。
“这确实是中了蛊藤的毒,救你可以,但你要老实告诉我们为什么要害我们。”
这张一川本就是贪生怕死之辈,为了活命他哪还有什么顾忌的,当下不顾冼公在场,把冼公要他做的事一五一十的全盘托出,气的冼公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若不是顾忌他们周围的毒虫,早就冲上去一巴掌把他拍下了。
一川口无遮拦,从冼公如何找上他们,如何承诺事成之后可以把他们带离这片山沟,如何欺压其他商户抢夺山谷的话语权,如何打压容家的味精以图取而代之,甚至为了取得张家话语权,事无巨细一一道出,就怕说的不够详细不能让无名满意,直到无名说“够了”,他才停下嘴来。
“这位冼伯,请问你又是为何要害我们这些山中的山户?”
“本人不是‘伯’,请喊我‘冼公’。”
“瞧你一幅花白胡子的样子,不喊你‘伯’难道喊你‘弟’?”
“我不和你做口舌之争,实话告诉你,在山主大人眼中,你们就像蝼蚁一样,所有人都应追随山主大人,奉山主大人之外的人为主的人都要被清洗。”
“就因为这个?我觉得太荒唐了,就因为我们和你信念不同,你就要对我们下杀手,这怎么说都不合理。如果我们自由自在的在山里生活,你们生活在牛粪坑里,难道也要我们跟你们一样,呆在粪坑堆里,这事你问问其他人答应不答应。”
“‘适者生存’,谁武力强就应该听谁的。”
“胡说。”
“不对。”
“绝无可能。”
张家的伙计都是山里人,虽然平时奉张家家主行事,但事关自己,对冼公的说法纷纷表示不同意。
“那就功夫上见高低。”冼公说完,悍然抽出砍刀砍向最边上的阿东,阿东往后一退,匆忙举起了身边的酒葫芦。“锵”的一声,冼公的砍刀被阿牛挡下了,无名这时也反手抽出了反曲砍刀砍向冼公的手臂,冼公没想到他们反应那么快,但还是及时投身退回,反手就是一掷,一枚暗箭向无名射来,阿东把无名往旁边一推,两人堪堪闪过,但阿东的手臂还是被划伤了,“砰”的一声,一枚短箭射在了身后的树干上。那边冼公心里也是一惊,他的砍刀厚重,平常的成年野豹都挡不住他的一击,可是阿东的反曲砍刀不但让他的攻击受滞,还隐隐有回击之势,他才不得不使出了暗箭,这下他不也恋战,射出短箭后往后飞身一跃,跳上了墙头,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