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破禁回归（1 / 2）

泗水县牛家村。

一个位于大殷国极北的小山村。

这里距离殷朝最近的丹阳城足有数百来里地，可距离北疆蛮族，却只相隔了一座大山和一条大河。

若不是北疆蛮族世居草原，以畜牧为生，在疆域边境并无固定城池，这牛家村嗐真不好算归属。

因地理位置过于偏僻，资源匮乏，土地贫瘠，牛家村很穷，村民日子过得很苦。

近些年大旱，土地更是颗粒无收，村民死的死，逃的逃，如今的牛家村人口从三百来人只剩下老弱妇孺的区区七八十人。

缺乏精壮劳动力的村子，日子就更难熬了。

至于指望朝廷救济，那更是痴人做梦。

故此，为了更好的生活，村民们唯有将希望寄托于求神拜佛，祈求上天垂怜。

是日，天天刚微微亮，牛家村一众村民并齐聚村山头的山神庙。

好不容易砸锅卖铁凑足了祭品，准备来一场求雨法事，以好让地里的庄稼长出了一些。

若不然，这贫瘠的小村子估计熬不过今年冬天。

清晨阳光透过庙宇门窗上坑坑洼洼的小洞透射进来，余晖将庙中渲染成一片橘红色的光芒，让这本该冷寂的破庙多了几分神秘与威严。

破庙门窗早已破烂不堪，庙中墙上原本彩绘的图案也已被雨水和风蚀刻成模糊不清的暗影。

殿内空气潮湿，污浊。

墙角处长满了青苔和蕨类植物，地上散落着几个损坏的神像和碎石。

只有主神台上一座孤零零的石头泥像，也看不出是何神明，唯有供桌上几盏摇曳的油灯发出微弱的光亮，勉强可视泥像的模糊面容。

“哒哒哒！”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不多时，一名扎着头巾，身上裹着半件兽衣背心的中年男子迈进了古庙。

男子面容刚毅，脸上布满络腮胡子。

黑溜溜的眼睛在庙中扫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庙中几名身着粗布衣的女子身上，道：“都准备好了吗？祭神可以开始了？”

几名女子相对视，最后一名较为年长的上前道：“可以了。”

“好，我这就去请太公。”

男子点头，随后转身离去。

再回来时，身侧多了一位头发眉毛俱白的老者。

老者拄着拐杖，背脊微躬，由一男一女两名稚童扶着，走得很慢，每走几步顿一下，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着实让人担忧。

“咳咳咳！”

迈进古庙，老者咳嗽几声，缓了片刻才审视了一下供桌上的祭品，浑浊的眼神扫了一圈，没发现异常，这才回头看向身后乌泱泱的众人。

手一挥，沙哑的声音响起：“时辰到了，开始吧。”

“是！”

一众村民齐声回应。

紧接着数十名村民，从庙中排到庙外，在老者的带领下，纷纷跪地，开始了祭拜仪式。

“嗡嗡嗡！”

一时间，数十名村民跪伏在地，面朝着山神庙喃喃自语。

有祈求天降甘露好让农田丰收的，有求家宅平安的，也有求家人身体健康的……

五花八门，什么诉求都有。

“咔嚓！”

就在众人纷纷趴伏在地上磕头时，突然庙中传出一道异响，然后神像正前方的空间出现了一个亮光点。

亮点一开始只有拇指大小，紧接着慢慢扩大，又变成鸡蛋大小，继而又慢慢变成了一个漩涡，似乎在将外头的空气往里吸纳……

“那是什么？”

突然，老者身侧的男童抬头，惊讶地喊了出来。

“是…是不是山神显灵了？”

一旁的女童附和。

这时，悬浮在半空中的光点越变越大，已然有头颅大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