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船坊共娱（2 / 2）

“你们不一样。”

他让船家靠近那艘船坊，坊上出来一个妙龄少女，只见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轻纱罗裙，及腰的青丝随风飘逸，她笑盈盈出来喊道：“哥哥，你怎么来了？”

原来她是安南王二小姐，丰亦轩的嫡妹丰烟如。怪不得丰亦轩如此了解这个船坊，也没人敢打扰这艘船坊。

“这两位是我的师妹，她们想来看看你。”

晓晚和雪燕都有些尴尬，她们是真不知道安南王二小姐在此，也没准备是在这个情况下见面。

她们随她进入船坊，丰亦轩站在了船头。

“两位姐姐快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

一进入，才知道里面比外面看的宽敞。除了丰烟如还有四位官家小姐。一位手里拿着箫，一位手里拿着笙，一位手里拿着琵琶，一位坐在琴前，另一架琴前的位置应该就是丰烟如了。她们看着两位女侠打扮的晓晚和雪燕，眼里都露出了羡慕的神情，大概是羡慕她们随意，洒脱和自由吧。

丰亦轩站在船头，听着船坊内她们细声的交流，接着听到了熟悉的《凤凰台上忆吹箫》，笙箫合奏，清幽淡雅，优美动人。过了一会，琵琶和琴声的加入，仿佛把远方的人拉到了近处一样，他竟听到了女生和唱：

千里相思，况无百里，何妨暮往朝还。

又正是、梅初淡伫，禽未绵蛮。

陌上相逢缓辔，风细细、云日斑斑。

新晴好，得意未妨，行尽青山。

应携后房小妓，来为我，盈盈对舞花间。

便拚了、松醪翠满，蜜炬红残。

谁信轻鞍射虎，清世里、曾有人闲。

都休说，帘外夜久春寒。

丰亦轩只在白梅山的时候，听过她们在山间玩耍一起喝小曲，第一次听到她们如此正式的吟唱。

不知不觉中周围靠近了不少的游船，直到曲终，他们还久久未散去。

“想不到两位姐姐的声音如此悦耳。”烟如说。

“我也以为两位姐姐的打扮，不喜音律呢，竟能给我们如此美妙的吟唱。”

晓晚和雪燕互相看了看，笑了起来。她们也没有想到能在琴箫伴奏中共同吟唱。

“是你们演奏得太好了，我们只是跟着吟唱而已。”晓晚说。

她们都知道她们在没有排演的基础上能跟着吟唱是多么的不容易。大家都沉浸在喜悦之中。

晓晚和雪燕作别她们，心中意犹未尽。

午间，丰亦轩带她们到安南有名的香旺楼用午膳。

“今日我算是有耳福了，竟能听到你们喝《凤凰台上忆吹箫》”丰亦轩说。

“师妹从小总说自己不喜悦音律，其实她最精通。”雪燕说。

“我真的不会，只是很小的时候被我娘逼着学了一段时间。”

“你不知道将军夫人是谁吧？她是是云洛仙的弟子。”

“就是当初听说一曲让人忘归路的云洛仙吗？”雪燕问。

丰亦轩点点头。

“你倒是什么都知道。不过我并没有得我娘的真传。”

“你是在你娘的肚子里就得真传了。”

他们边聊边开玩笑。

“你知道当年京城还有一个你娘欣赏的人吗？”

她们都好奇地看着他，等着他说答案。

“二皇子赵天宇。”

“啊？怎么会是他。我怎么从没听我娘说起？”

“也许你娘也并不知道是他。那一年我们因偷奏折，被先皇罚到偏殿，晚上的时候我们偷偷从西小门逃出去玩。他被你娘的琴音所吸引，我们站在你们家的墙外，他跟你娘和了一曲。听说你娘后来还打听过他。还说他是你娘最欣赏的人。还害你父亲嫉妒了。后面的事是我娘告诉我的。”

“还有这事。我们家的墙外？”

“不是现在的将军府，是东五巷的老房子。”

“我都没有记忆。”

“你当时才四五岁，哪有记忆。”

“刚才听吹箫的姑娘说，她的箫是奇音老人所制。奇音老人是谁？他的箫很难求吗？”晓晚问。

“奇音老人是谁没人见过，据说他独自居住在北梁山。他的箫从来不卖，只赠有缘人。”

“那怎么去北梁山？”

“去北梁山得跨跃好几座山，它在最北端。你打听它，是想去那里吗？”

“我只是问问。”

丰亦轩觉得她不只是随便问问。不过接下来几日，他们吃吃玩玩，他就把这个事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