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贰】滇南行客策马归,将计就计引虎狼。(1 / 2)
停云客,寻芳斋。
清晨,一缕阳光透窗而入,魏闻潇吹灭蜡烛。
寻芳斋内一屋酒气,一地酒坛。
昨夜他对烛饮酒,一夜枯坐,本想借酒消愁,却千杯不醉。
亦是昨夜,流觞殿侍婢报秦月容疑似走火入魔翻墙跃出停云客。
魏闻潇陷入回忆——
侍婢神色慌张跪禀:“庄主,月神使忽然好似走火入魔一般翻墙逃离此处。”
他笑笑,望天,“哦,是吗?逃便逃罢,她早已想离开这了。”
侍婢一副关心之态,“可庄主,月神使蛊毒未解,怕是撑不了几天。”
他转身低头冷视那侍婢,仿佛她所言之事无关痛痒,“那又如何?死便死了,死在外头倒是更干净些,退下罢。”
侍婢沉默,觉庄主心怀怒意,不敢多言,只得颔首退下。
“吱呀”一声,寻芳斋雕花木门被人推开,魏闻潇思绪瞬间拉回现实。
来者一身柳绿,携一缕脂粉香,手提一把折扇。
是谢明斐。
谢明斐踢开酒坛走近魏闻潇,“一个人杵这喝闷酒有意思吗?”
魏闻潇揭开未启的酒坛,对谢明斐举高,答非所问,“要一起喝吗?”
谢明斐夺过他手里的酒坛放置一边,“你别喝了,就你这酒量,再喝个八坛十坛都不会醉,说说什么事儿把你闷成这样?我谢某人可从没见过你喝这么多酒。”
“高兴之事,庆祝。”魏闻潇把酒倒尽,砸碎酒坛,起身出了寻芳斋。
其实不过解愁罢了。
“高兴之事?”谢明斐一脸不解,打他认识魏闻潇开始就没觉得什么事能让他开心,最多只是勾勾嘴角。
谢明斐跟出去,本想拍他的肩问他到底是何事,只见华荣剑忽然出鞘横在他脖颈间,并听见魏闻潇淡淡道出二字:“比试。”
谢显斐激动往后一退:“我靠,不是吧祖宗!前几天求着你比都不比,今儿来这一出?”他合拢折扇绕剑一挡,退开一步,“拔剑也不说一声的,你知不知道很容易出人命的?”
“比还是不比?”魏闻潇的声音依旧淡淡的。
谢明斐忽然兴奋,折扇一扔,横提柳色出鞘,“比!”
初阳下,一蓝一绿两道剑光交替闪烁,快得让人看不清身形,只能凭借二人衣着与剑光之色分辨。
一刻钟后,柳色剑脱手,魏闻潇剑指谢明斐心口。
魏闻潇道:“你输了。”
谢明斐轻轻推开他的剑,捡起柳色剑,鼓着腮帮子撅嘴,“行行行,输了就输了,好歹你也让我赢一回,你装输一回也行啊!”
魏闻潇依旧是淡淡地,回道,“休想。”
谢明斐气得呲呲牙,右手握拳,大拇指指着自己道:“我谢明斐,四海八荒第一美男子迟早有一天会打赢你的!”
“拭目以待。”
“你等着!”
说罢,四海八荒第一臭美的谢某人练剑去也。
昨日飞往滇南的蓝色灵蝶循着鹤唳的气味找到他,此时停正停在他左手背上。
灵蝶传音道:“还需几日得归?”
坐于马背的鹤唳一听是魏闻潇的声音,抱拳恭敬而答:“一日。”
随着鹤唳音落,灵蝶消逝不见。
魏闻潇负手而立,微风捎过他的衣角,几片桃瓣扬落,心道:“一日,便再耗一日罢。”
东和客栈,后方小院。
秦夜浔立于亭中,一手端鱼饵一手投食。他笑看池内争抢食物的群鱼,对身的秋易寒道:“你对这鱼有何看法?”
秋易寒抓了一把鱼饵,指着另处平静的水域道:“秦老看这儿有鱼吗?”
秦夜浔捋了一把胡须,指着群鱼挣食之地眯眼笑道:“鱼都在这儿争食”,又抬眸瞧了一眼秋易寒所指处,“那儿怎么会有鱼呢?”
秋易寒望方才所指水域投食一把鱼饵,看向秦夜浔道:“现在呢?”
鱼群连忙游动赶去,潜在深处的大鱼一跃而起夺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