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赌约（1 / 2）

“我暗黑族绵延十万年仍生生不息，倚仗的从不是族内强者对弱者的霸凌，而是族人万众同心，彼此互助，教官您做的事，不过是在用自己畸形的理念强制灌输给我们……”

“幼稚！”

没等碧灵说完，刚刚还在礼台上的潘固瞬间出现在碧灵面前，强大的气场将碧灵身旁的同学震慑得纷纷退后数步，甚至几位实力偏弱的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碧灵紧咬舌尖，强忍不适的压力，提气运行暗能稳住身形，但仍然后退一步……

“碧灵同学！看在你年纪小，我不和你计较顶撞的事，不过不要把你那种天真的思想传播给同学们，不然日后他们中每一个葬送于战场的生命，都是你害的！”

说罢潘固解除了压迫气场，虽然期间只有短短几秒，但对碧灵来说，却是无比漫长，为了抵御压力，暗能已然消耗一空，压力陡然消失，碧灵只觉浑身绵软，两眼发花，摇摇晃晃要倒，幸好刚刚被镇开的恋花眼疾手快，赶忙冲上前，一把扶住碧灵，才不至于摔在地上。

碧灵倚在恋花身上，颤抖着有些发白的嘴唇，却疲惫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用虽然泛着些许泪花却异常坚毅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潘固……

潘固一闪身回到礼台，不再看碧灵，而是用洪亮而有威慑的声音对着全体学生说道：“近十万年的光暗战争，一直都是一场不对称的战争，而我暗黑族，在这场战争中从来都是弱势！”看着同学们有些惊异的目光，潘固接着说：“已知宇宙中，光明族势力范围是我暗黑族的14倍，人口是我们的13倍，而太空战中的作战主力——舰队，光明族有11支，而我暗黑族不过7支……”

攻守之势，敌强我弱，这是很多暗黑族人都所知晓的事实，当然对没上过战场的人来说，也就仅仅是知晓而已，潘固拍拍自己的机械臂，“这条手臂就是丢在战场上，而只要那时的我再弱一点儿，失去的就是生命了……”

潘固再次看向碧灵，“碧灵同学，你所保护的这姐妹俩，是班里同学唯二没有达到流星级的，你可以护着她们，可是到了战场，你，有这个能力护她们周全吗？”

缓了一阵儿，碧灵终于有力气开口说话，“既然决心踏上修炼之途，就知道等在前方的会有无数荆棘和磨砺，我们不会对战场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但对强者形象的憧憬，却是每位暗黑族人的权利！”碧灵的话语虽然轻微中略带疲惫，但神情却很是坚毅。

“我所憧憬的强者，是能外拒强敌，内和人民，心有猛虎，细嗅蔷薇，纵然实力登峰造极，也绝不轻视每一位弱小的族人，而不是教官口中视弱者为草芥的战争机器！”

碧灵想起了影爷爷从小给自己讲的无数暗黑族英雄的故事，在影爷爷口中，他们中大多数不会轻视比自己弱的族人，更有数人为护族人安全牺牲性命而毫不犹豫……

“那就等你成为那样的强者再说吧，而在这之前，请按照我的指示行动，不然，别怪我翻脸！”这小妮子真是天真，回头给她来套地狱训练，看她还也没有力气顶撞自己，潘固想着，准备说其他事情……

“等等！教官，还有一件事！”碧灵的声音再次响起。

又怎么了？这小妮子没完没了了？潘固紧紧盯着碧灵，无形的压力似乎再次弥散开来。

顶着教官严厉的目光，碧灵还是不卑不亢地说：“请教官为刚刚您侮辱过的同学道歉，也请教官向所有在那些没有敢于参加考核和在考核中淘汰的孩子们说，即使一时害怕，一时弱小，不代表未来就会永久固化！”

碧灵深吸一口气，“坚持梦想，拼搏修炼，曾经躲在他人身后哭泣的鼻涕虫，也有可能成为守护他人的大英雄！他们的未来可能性无限大，不该被教官的一句不配而否定一切！”

“好！”恋蝶想鼓掌，不过自己的一只手还打着石膏，只得用完好的另一只手拍着大腿，努力作出鼓掌的声音，虽然音色还是有些不像……

其他同学或神情冷漠，或神色激动，但摄于潘固教官的威压，终究没有其他人应和碧灵。

她竟然！潘固看着眼前这位被搀扶着的有些瘦弱的少女，她的语气和身影居然和曾经的队长有些重合，那个男人背着刚刚失去胳膊的自己四处寻找医师；那个男人绝不抛下自己的任何一位队员；那个男人对包括自己的队员说着“你们的未来有无限的可能！”这类无比中二的话语，明明，要是他能冷酷点儿，无情一些，就不会牺牲……

潘固没有表现出众人猜想的暴跳如雷或是嗤之以鼻，“碧灵同学，既然你这么想要一个没什么意义的道歉，我不是不可以给你，不过你需要从赌约中胜出。”

“什么赌约？”

“既然有两个要求，自然该有两个赌约：第一，一个月后，刚刚不满我决定的恋蝶同学选择与所谓本该淘汰的三人中其一对战，只要能赢，我就会给恋蝶同学道歉。”潘固瞥了一眼三人，“当然，你们三人打赢了会有奖励，要是敢放水，我会取消你们入学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