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初来乍到(1 / 2)
唐耀睁开了双眼,四下望去却只见一片虚无。
看着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他立刻就明白了这绝不是熟悉的宿舍,自己也不可能看明白这是哪里,然后他就慌了——这下莫不是被什么变态给绑了。
他就一普普通通相貌平平留学生,又不是啥大家子弟会专门绑他的除了脑子有病还能是啥?再要不然就是被抓走噶腰子了。
这么一顿寻思下来他倒是冷静了,因为自恢复意识到现在他也没感到自己有被限制行动或者身上哪儿不舒服,甚至,他都没感到自己身体的存在。
一片虚无,毫无知觉体验,清醒的思维。就唐耀的认知而言符合这种状态的事情只有两个,一是自己被变态抓了而且对方还对自己做了感官剥夺一类的操作;二是自己死了现在是再死后世界。
客观上他相信第一种可能,毕竟人死了脑子寄了也就没啥思维可言了;但主观上他宁愿是自己这死了,比起在客观几天主观几进无尽的虚无中成为下一个疯子,他宁愿去死。
然后他就没法寻思了。
千把利刃将并不存在的躯体刺穿切碎,难以言述的低语将灵魂与肉体一并熔化,并与其它同样被熔掉的东西一并搅拌,贯穿大脑的尖啸将那混合物重新剥离为灵魂与肉体;诡异的窒息感中他看到一台泥头车以不可阻挡之势向自己冲来。
他的天灵盖以不可阻挡之势创上了透明舱盖。
“啊啊啊啊啊!”大男人的哀嚎响彻整个舱室。比起精神上的折磨,还是现实中脑门子给来了下狠的更令人痛苦。
这哀嚎戛然而止,因为随着舱盖开启,在培养槽里表演仰卧起坐得唐耀咸鱼般脸朝下拍到了地上。
就这样在地板上蜷着自闭了半个钟头唐耀终究是从那些神经冲击里缓了过来,光着身子打量起了这个房间。
问,在科幻风格摆着一排疑似克隆仓的房间里光着身子醒来该干嘛。
答,找件衣服防社死。
唐耀用嗡嗡作响的脑瓜子这么想着,于是走向了克隆仓对面的墙。这整面银白色的墙壁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缝隙,可以说完全就是一整块的未知金属。
但就是这么个平面上有淡蓝色线条勾勒出的置物柜大小的长方形,而且就在他苏醒的克隆仓正对面。就这么在蒙圈中,他走到了那个‘置物柜’前。
那块被框住的长方形区域微不可察的后缩接着向下滑入墙体,露出内容物——一条浴巾,一罐似乎是洗浴夜的玩意,以及几个外观怪异但大概是洗漱工具的玩意。
与想象不一样的展开让唐耀楞了一下,随即他意识到就身上那些一路走一路滴的培养液大概是得洗掉的玩意了。
脑瓜子依旧嗡嗡响的唐耀此刻也没想那么多,拿了东西就走,只是在储物柜的底部多看了一会儿。
那里没有一丝缝隙,整个地板浑为天成。
舱壁升起,再度与墙壁融为一体,只有手中的东西告诉着他那墙后面是整整一排的柜子。
顺着克隆舱走到尽头,这个并不算太大的房间的一头有着一扇直连澡堂的大门,或者说是标着澡堂牌子的门。
与浴室一走廊之隔的是休息室,有桌有椅,有灶台形状的东西嵌墙里,估计边上还有个内嵌的冰箱,甚至还有几张沙发摆在一面墙对面。这地方就一干净整洁的开放式厨房加客厅。
此时此刻,离开单间式澡堂找了件类应该是航天员舱内活动服穿上的唐耀正坐在沙发上,神情严肃。
就这几个小时经历而言,他认为自己已经穿越了的可能性比较大,至少他不觉得地球上存在让柜门完全无缝融合在墙上的技术;退一步讲,他也丝毫不觉得衣服肩膀上那行“csfgc”是拿地球文字写的——那些复杂几何图形不符合任何他所知的地球文字特点——,但他偏偏又都能明白这些文字的含义,就像这是他的母语。
兴许这是身体自带记忆或者是本能吧,他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