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西线无战事(2 / 2)
“你这是科学院那些老家伙的话吧?”
“几年前看的,而且我们营不就这么在米诺斯扛下来的吗,你这就给忘了?”
“害,那几年我全给放城里了,我那老爹,你清楚的。”
“…你那公爵老爹也确实厉害,硬是让我一整年没副官能用。”东方青年满面无奈“当然,现在我自己就是个副官。”
维克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行吧,你先回去吧,我会和上头说的,记得照着科学院说的做,这你自己说的啊。”
“明白,营长大人。”安克尔波系好钢盔,也没多说什么便离开了地洞。
掀开伪装用的帆布迎面而来的就是黄土堆成的墙,或者说两米深的堑壕里,想直接看到外面是不可能的,这是好事,起码的狙击手没法直接瞄着自己。
抬起头,堑壕上那长条状的天空一如往常;蓝的清澈,蓝的纯粹,视野中不见一丝云彩,就连那毒辣的太阳都看不到,又一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也是好事。
他呼出营帐内浊热的气体,将外界新鲜空气注满肺部,临近绿洲让空气没有平常荒原上那干的硌嗓子,但也没好到哪里去,尤其是这空气中夹着一丝腐臭,而且跟营帐内一样燥热。
“咔咔”金属在耳边互相摩擦。
“艹,又这样。借个火,老兄。”顶着钢盔的男人靠在土壁上,半根看不出牌子的香烟夹在他干涩开裂的嘴唇上,那个布满划痕的银色打火机在他手中被不断开合着。
随着他抖腿的动作,别在腰间的短法杖和打拉特兰弹的手枪也一并微微颤抖。
炮连连长,特瑞。
“你不先连上吩咐两句?咱们整个营可都只能指望你们了。”安克尔波咧嘴笑了笑,嘴唇的疼痛早已被视之无物,哪怕身后就是绿洲,这片荒原上的水依旧珍贵。
“害,你小子就让我把这个抽完吧,这可是坑里最后一个根了,你懂不?”
“半根,准确来说。”接着他起抬手…
“停,你别直接在我脸上点了。”特瑞见状赶忙掏出根棍子插在对面墙上,“请。”
没有声音的响指,整根木棍随之燃起。
特瑞点燃了烟深吸一口,腿不抖了脸也舒缓开了,就是不见多少烟给吐出来,这家伙可能是吃烟为生的。
“你们连病了多少?我是说除了现在躺医院里的那些。”安克尔波收起笑容,神色严肃。
特瑞取下香烟把它摁灭在墙上“没了,稍微有点迹象的我都给送医院了,那些倒霉蛋碰过的东西我也全叫人后送烧了,至于剩下的嘛”
他停顿了下,小心翼翼的把剩下小半根烟塞上衣口袋“听天由命吧,这就是荒原。”
“还剩多少人?”
“一半,不过都经验丰富。被对面乌萨斯重点照顾还活剩下来那种,你懂的。嗯,估计过几天还能再多一小半,明天不是有群新兵要来吗?听说还有个新装备和几个技术人员要送咱们这搞测试来着。”
“妈的,明天你们连先去领物资,营里没人有意见。”
“少见啊,你终于开始说脏话了啊。”特瑞系好了头盔“还有,这事丢给布兰德家那小子操心就完了,你现在就一个副连长,管怎么宽有啥用呢?”
直到对方消失在堑壕的拐角,安克尔波才发出一声叹息,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