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人外,催眠,审问.jpg(1 / 2)
睁开双眼,填满视野的是银白色的金属,光滑平整没有一丝瑕疵但又照不出倒影的平面。柔软的触感自后背传来,就像是躺在床上那样。
被送到医院了吗?
安克尔波如是想着,抬起头试图看清这陌生天花板的全貌,但脖颈像是生锈的机械那样不听使唤,久久没有动静。
或者说全身都是如此。直到脖子有了些微抬起,他的耳蜗与双腿才告知自己正坐着这一事实。
“桌子…吗。”基于这些迟来的感觉与直觉,他做出来如此的判断,随之便开始思考自己的现如今的处境。
但脑中一片空白,而且几乎所有的感官,不论视听嗅触都是如此此迟钝与模糊,就像是身体与思维之间有一道难以穿过的帷幕,唯有后脑的疼痛与耳中的嗡鸣能被清晰感知。
他闭上眼睛晃动脑袋,企图驱散这股醉酒似的不适。
睁开双眼,是因缺乏参照物而无法判断距离的银白色金属平面。
“天花板?”他朦胧中,看着这平面再度做出来判断,但异样感自脑海深处传来“等等,不对,这是…桌子?”
有什么事情被忘却了,就在刚刚眨眼的那一瞬间,几分钟的记忆就这么消失的无影无踪,而自己竟险些没有察觉。
有多少记忆毫无征兆的消失了?这些消失的记忆中自己又做了什么?又为什么会这样?
只是集中精神去检索记忆得来的也只有空白,与后脑愈发明显的疼痛,像是那里有两个卡死的齿轮停住了整个思维,而越是用力去推它们便卡的越死,越是像一台接近极限即将崩坏的机械。
即便知觉模糊,安克尔波依旧感到冷汗自额头渗出,他下意识的抬手去抹,但直到一股温热划过指尖额头的粘粘感也未消失。
他低下头,仍旧转动着试图全力抬起的手臂已然被腕上的圆环磨开皮肤,涓涓血液流过指尖。
那圆环死死固定住了手,即便连接它的线缆远未拉直。
他死盯着那个手环。
一滴,两滴,直至鲜血连成一滩。
这是…手铐?
那嗡鸣愈发刺耳。
“谁!”他猛的抬起头怒视前方,这短暂的清醒中他已然意识到自己究竟忽视了什么。
是人,一个由黑色铁甲包裹的人,亦或者一具亡灵驱使的空壳;刺目红光自头盔缝隙照入眼底,这盔甲的主人正审视着他的思维。
“这…不…%@#…先生。”耳鸣已经夺去了他的听觉,但即便如此这盔甲颅中的声音依旧清晰。
那是死人般的平静。
他或者它用那黑手推来了什么“#@…这个。”
安克尔波看清了那个东西,答案脱口而出“钱,金磅…”